两人境界相差太大,刚一交手,上蹿下跳的石阙立时被大力掀飞,整个人“扑通”一声跌进废墟。
温沛沛没下重手,平素唯我独尊的落霞观观主却炸了毛,灰头土脸从瓦砾间爬起来,指着她就是一通咆哮:“丫头,你疯了吗?竟然为了逸仙道的魔头对付自己人?”
石阙确实讨厌,可这话说得却是一点都没错。无论如何,总不该为了袒护邪魔外道,而调转矛头,伤人伤己吧?
杨夫人频频皱眉,一心只以为温沛沛独挽狂澜,只将她看做救命恩人的天一门长老更是不解其所为。
面对质疑,温沛沛那一番心思九转十八弯,并没有仓促开口。
另一边,唐晓棠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相当荒唐的念头。
许是丰宁县风水不好,要不怎么一个两个都不长脑子呢?
亏得是温沛沛,若换了是她,似这般被人指着鼻子叫嚣,早一剑劈过去,斩得他七零八落了。
唐晓棠杀心萌动,温沛沛却煞是镇定,只冷冷道:“莽三郎罔顾人命,欲以邪术行血祭。阎师弟于危难之间仗义援手,就算他是逸仙道门下,也不该死在你手上。”默默瞥了他一眼,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温沛沛第一次带出情绪,警告道,“石前辈,您自重。”
她这番话,绝口不提阎小楼的战绩,只暗示他心存善念,看不得百姓受难,才暂时与他们同仇敌忾,与道门其实没有太大瓜葛。
如此一来,虽然削弱了他在天一门、石阙,以及杨夫人心目中的地位,于唐晓棠那儿却留下了一个好印象。万一莽三郎与天魁道渊源颇深,事态不可控制,唐晓棠也不会把这笔账算在他阎小楼头上,一切总还有转圜的余地。
温沛沛用心良苦,唐晓棠却仿佛一点儿都不经心。
这位天魁大师姐很是随意地搭了眼咬牙切齿的石阙,轻叹道:“姐姐真是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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