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伟豪实在忍不住大笑道:“哎哎哎,梦楠,你这高中同桌到底送了你啥礼物获此一灾啊!多造孽你说。”

司梦楠很郁闷,“我也不清楚,这不还没来得及看大家伙送的礼物吗。”

袁伟豪这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屁颠屁颠的跑去礼品堆观望查找,找上好半天都没找到。

“是这个吗?”梁昊发现自己脚下有个不起眼的袋子,他弯腰抱起颇有分量的礼物,展现给大家见,包厢内光线明亮,等所有人都看清后也都忍不住捂住肚子哈哈大笑。

“笑屁啊。”司梦楠没好气的跑过去从梁昊手中抱过,“人家学霸送礼不就应该是这样,你们学渣懂毛线。”

“得得得,我们不懂。”袁伟豪强忍住不笑,“反正我是不能理解送我一套五年模拟三年高考的朋友安的何种心理,一定会被我暴揍。”

女孩子们也不禁抱怨起来:“要是詹薇知道自己送的苹果手机还不过一套试题卷,还不气晕过去。”

袁伟豪有些不理解了,“你们说詹薇不知道邹媛送的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对啊。”

“那萧鹤怎么会知道邹媛的名字?”

袁伟豪一问,所有人也都奇了怪了,他眼珠一转硬生生从司梦楠手里拿出一本物理试题,翻开一看心顿时爆炸。

“卧槽。”袁伟豪眼珠的瞪得滚圆,也终于明白萧鹤为什么会选邹媛了,他指着首页清秀的字迹对司梦楠说:“她送你的这一套全都是她做过的试题集啊!司梦楠,你这朋友……奇葩到家了。”

末了,梁昊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看着身侧醉酒的女孩子,双眼一沾人就想发笑,倒也是个有趣的姑娘。

他将烟掐灭,起身说:“我走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玩。”

——

邹媛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ktv的服务员吵醒的。

她醒来时头和眼皮重的要死,根本没恢复过来神气来。

“小姐,你这包间还要续时间吗?”邹媛摇摇手表示不用,忙招呼着服务员出去。

她沉重的喘着大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一睁眼就见司梦楠捧着个纸杯进来。

司梦楠瞧见她醒了,高兴地把手中的纸杯递到邹媛手上。

“快喝,醒酒茶。”

邹媛手里的纸杯温热,看得出倒上有些时候,“你去哪里买的?”

“附近药店啊。”

司梦楠说的“附近”大约也要走上二十多分钟的样子,邹媛不善表达内心的欢喜与感动,只能仰头把杯里的茶一口闷。

同样的方式,茶却远比酒好喝上许多许多,恐是多了味人情,倍感温暖,邹媛胃也跟着舒服起来。

邹媛放下杯子,发现其他人都不在,“他们人呢?”

“他们都先回家去了。”

邹媛心中起疑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现在几点了?”

“六点多了。”

“你干嘛不叫醒我一起走。”邹媛看司梦楠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司梦楠没觉得自己露出破绽,“没有啊,你不是喝醉酒吗,叫醒你多不舒服。”

邹媛皱眉,“那要真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到门口时,脚步又停下来。

邹媛转头说:“哦,我送了你一套我做过的试题集,红色标注的题目类型你认真看看,高考能让你每门多得十几分。”

邹媛不见得司梦楠有多感恩戴德,也没工夫去理会杂七杂八的玩意,没等司梦楠招呼两句就一个人直冲冲的出了门。

五月的傍晚天色朦胧泛光,与ktv包厢内两副光景,ktv大门朝西敞开,邹媛一出门便瞥见夕阳萧瑟,橘红的光晕折射在她清淡眼眸里尤为寂寥。

气温较中午出来时差不少,好在邹媛穿的是长袖长裤,所以并未感到冷,她象征性手插口袋酷酷的走着,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暴露了她心底的彷徨。

对,彷徨,可她仍旧冷冷的,直到她用左手抚上自己微红的脸蛋才算有了生气。

方才ktv内发生的一切,宛如南柯一梦,唯有男人结实的臂弯最为真切。

邹媛当时虽没有完全清醒,但也算好了大半,梁昊结实的双臂将她悬空抱起时,她有想过自己下来行走。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有如此,她也只能解释,每个人都有私心吧。

她是最自私的人,但凡自私的人都会寂寞,剩下的话也不便多言。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就放纵这一回。

往后,论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放纵的一回,便是一生。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邹媛沿着街道走着,既漫长又冷清,离家越近越是人烟稀少,差一点就称得上荒芜。

在学校,许多老师也不能理解任职二十年的邹海晨为何放弃学校分配的房屋,偏偏选择在人烟罕至的郊区住下。有时邹海晨还会解释说亡妻甚爱西郊,空气好又安静,但还是架不住许多人劝,久而久之他自己也懒得解释,别人劝他,他不拒绝也不表态,反正就日复一日的住着,带着女儿住在那狭窄,简陋,昏暗的空间里,一晃便是十一载。

邹媛上楼,掏出钥匙开门,不出所料,客厅内沙发上的男人正襟危坐,再一看,眼镜下寻不得平日慈祥和蔼,转而被红血丝代替。

邹媛看了眼沙发茶几上的空酒瓶,便明了了。

邹海晨双手环胸口,声音从鼻腔内发出:“你今天去哪里了。”

“南巷。”

“去南巷做什么!”邹海晨猛地一吼,踢翻脚边的酒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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