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哥,这笔钱可能要七八十万哦。”严志强早做个预算,所以知道大概的造价。
“没问题,修桥铺路是造福乡邻的好事,况且这钱我出得起。”旷德军爽朗地说。
“旷总,那块菜地是谁家的?”严志强问。
“那块菜地是我自家的。”
“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我答应你,一定把这件事办好。我帮你写个审请,在村委会盖章后,今日就下乡里去,替你把这事办了。”严志强高兴地说。
“老杜要是阻绕的话,怎么办?”
“放心,他要是阻绕,我直接找郭乡长去,一定会替你把这事办得妥妥的。旷哥,恰好何老板也在,我们现在就过去丈量一下你的宅基地占用面积吧。何老板,你是行家,可给旷哥参考一下。”
严志强拉着何少军来到路边菜地。这块菜地自旷德军去港东打工后,被二婶种上了四季蔬菜。菜地总有四百多平方,盖一栋别墅足足有余。
“这样吧,我给你出几张别墅效果图,看你喜欢哪种风格的?”何少军说。
何少军拿出卷尺拉了一下菜地面积:“长28米,深度21米,旷总,完全可以建个独院式别墅,主体面积可以150平米到180平米之间,还有一百多坪可以围个围墙,院内搞点绿化,栽些果树,做绿化树。”
严志强也说:“不错,这个位置特别好。”
三人在菜院子里拉卷尺量方,被院门口闲坐的二婶刘地女看见了,她一阵风似地赶了过来。
“军子,在菜院里量方是什么意思?”她问。
“二婶,我想在这里起一栋房子。”旷德军说。
“军子,谁告诉你可以在这里起房子的,我的菜怎么办?”刘地女蛮横地说。
“二婶,你不会是故意忘记吧,这块菜地是我家的,难道你不记得了。隔壁这块菜地才是你家的。”旷德军有点恼火。
“谁都知道,这块菜地一直是我在种菜,什么时候突然变成你的了?”她开始有点胡搅蛮缠。
“二婶,叫二叔出来,问他这块菜地是谁的?是又是丰沃里那口鱼塘,以及那几亩良田也是你家的?”
虽说是二婶,但这家人都是一个禀性,脸皮有点厚。
这时旷德生跟他老婆秦月娥听见吵闹,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军子哥,做人不要忘本,发财了也不要欺负自家人,有本事跟外人争去。”平时水火不容的婆媳俩,今日出奇地站在同一战线。
旷德军不怒反笑:“限你二天时间,把菜处理掉,不然二天后我一把铲全部铲平!”
刘地女听了一屁股蹲坐在菜地上,手拍着大腿叫道:“翅膀硬了会吼人了,连自家人都不认得,还有天理没有?”
旷宜斌在院门口看见了,生气地说:“老二家的,说话要凭良心说,做事要公平,胡搅蛮缠解决不了问题。”
见老人开腔,刘地女像点燃的爆竹,一蹦三尺高,指着旷宜斌就说开了:“你个老货,做事说话什么时侯公平过,还不是处处叼难我家,处处跟我们过不去。你以后老去了,也别叫老二出面,有你宝贝孙子一个就可以了。”
骂得兴起,跳到旷宜斌面前,手指差点碰到老人额头。
“你要是敢碰爷爷一指头,我就敢丢你下老井去!”旷德军背后喝了一声。那口老井是旷宜斌建旷家大院时挖的,里面水不算深,但水壁有三四米高。
旷德军把前进村三大恶人按在泥沟里吃饭,丢到粪坑里喝粪,旷培保胆敢挑衅,一样在塘泥中爬不起来,这几样事,刘地女虽不曾亲眼所见,但村民之间都传遍了。
“前进村最不敢惹的人是旷德军,他弄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十多个人都不见得干得过他,以后见他最好客气点。”
村民之间发生纠纷有个传统,实力相当的比骂功,拳脚较量一盘,不分胜负,便开始骂。女人是骂人的专家,骂得别人狗血淋头,哑口无言,她便赢了。
刘地女开始也是毫无顾忌,心想:军子你一个毛头小子,老娘骂也将你骂晕去。送出去的东西有这么容易收回,不还你又能耐我何?
旷德军凶狠地一句话,瞬时让她感到了危险的临近。吐到嘴边的一串骂人话,生生吞下肚去,憋得自已满脸痛红。
“你也想骂上几句,是不是?”旷德军盯着秦月娥问。
反正那口水井蓄水不深,丢下去也淹不死,这窝囊气憋得人难受,必须丢一两个人下去解解气。
“我怎么敢骂你,我只是看看,凑凑热闹,关我什么事。”秦月娥学得格外聪明,马上警醒,面前的大伯今非昔比,轻易招惹不得。
“德生,你说这事怎样解决?”旷德军叫住了想退身离开的旷德生。
“不用问我,不关我事。”旷德生赶快离开了是非之地。
“这事很简单,自留地跟承包地在村委以及组长那里都有登记的,到你们六组组长旷荣昌那里一翻档案就知道了。”
旷德军跟严志强找到大榕树下旷荣昌家里,正好旷组长在家,拿开档案本,上面赫然登记着那块菜地是旷德军家的。
在旷荣昌家,旷德军请会做风水先生的旷组长代自己写了一份申请宅基地的申请书,签字后按上手印,把申请书交给了严志强。
“你等我好消息吧!”严志强拍了挡案上的自留地所有权信息,把握十足地对旷德军说。
旷修昌外面拔草回来,刘地女哭哭啼啼说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