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山脊上拐了上去,果真看见几处铁丝网被钢钳剪了个大洞,旷德军一一用手机拍照留念。
从洞口处钻入,不远处山坳听见两人的哀嚎之声。
荆棘处发现十多只破碎的蛋壳,两颗松树枝丫间爬着謝春华和杜谷荣。
你个偷鸡能手,偷鸡偷到我基地来了,不是看你现在可怜兮兮的,我不大耳括子扇你。
两人此时形象,并不是一句狼狈可以形容的。有点象战场上,历经战火摧残,九死一生从死尸堆中爬出来的一样。
褲脚上穿撕开了几个大洞,后背上有狗牙印的痕迹,一条条血痕清晰可见。
徒见杜谷生几人,一米八个子的谢春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快点救我下来,求求你们!”
旷德军冷哼一声:“剪我的铁丝网,偷我的鸡蛋吃,又准备下去偷鸡,还是准备偷其他的?”
杜谷生哀求道:“小旷,他们也惩罚够了,先把他们弄下来吧。”因为他看见谢春华两人因剧痛,爬在松树上都有点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掉地的样子。
要是一头摔下来,非死即惨。
“不急,等派出所的曾所长来了再说。”因为他听见祺山脚下来了一辆警车。
旷德军指着背后的孙石头说:“粪坑里的臭石头,想救你两个难兄难弟,就下去把曾所长和其他人带上来吧。”
孙石头忍气吞声,敢这么明目张胆指使欺凌我的,在前进村就只有你一个。
几分钟后,曾大成、冯刚、李秀林,冯招娣跟着孙石头上到了山脊。
“曾所长,你看这两个贼,剪断我铁丝网,偷我养殖场鸡蛋……”旷德军指着几个破开的洞口,以及丢弃在地的两把钢钳,荆棘边一地的碎裂鸡蛋说。
民警李秀林一一拍照取证。曾大成看见两人的狼狈像,又好气又好笑,问道:“偷鸡怎么还偷上树去了,难道旷老板的土鸡晚上都栖在树上休息?”
旷德军点点头说:“我的土鸡是有在树上栖息的习惯,大概是他们白天早踩好点,一钻进来就爬树,准备抓鸡呢。瞧,这个偷鸡老手,裤头上随时都别着一个布袋。”
随身携带布袋,是谢春华独一无二的嗜好,抓住鸡脖子,两手一绞,活蹦乱跳的一只鸡瞬时断气,往布袋一塞,人不知鬼不觉。
谢春华涨红了脸,争辩道:“我们爬树是被你基地的几条狗和一百多头野猪迫得没办法,为了逃命才上树躲避的。”
旷德军一粒石子抛去,正中谢春华说话的嘴,“扑”的一声,一颗牙齿崩裂,嘴角沁出鲜血。
“你个小偷,擅闯我养殖场做贼,难道还想责怪我养殖场的看山狗对你不够友善么?”旷德军吼了一嗓子,吓得谢春华抖擞了一下。赶紧闭嘴!
“好了,你们几个帮忙,赶紧把他们弄下来。”曾大成吩咐几人帮忙,七手八脚把两人从树上接了下来。
“走吧,去乡卫生院包扎一下,打一针防疫针,再到派出所回答问题。”曾大成又转头问旷德军:“旷老板,还有其他损失没有?”
旷德军说:“我也不清楚,等下我要去清点一下土鸡的数量,再看一下特种野猪有没有哪一只给他们打伤,若是有的话,还要请派出所主持公道,我要求他两人赔偿我损失。”
杜谷荣失口大声叫道:“你那些野猪有谁敢去碰,还没近身,它就开始攻击人了。你看,我小腿上这些伤都是你野猪咬的。”
旷德军盯着歪嘴问:“你意思是说,那些野猪也对你不友好啰?”
杜谷荣赶紧闭嘴。
“旷总,你的野猪晚上也上山觅食么?”民警冯刚好奇地问。
旷德军说:“一般晚上是归圈不出来的,或许是今晚月色好,野猪有雅兴出来逛逛树林;又或者是他们两个带了某种食物把我野猪引诱上山的。誓如包子馒头!”
他从草丛中找到了几只包子馒头,走近去,拿给曾所长看。
“曾所长,替我问一下他们,这包子里面是否放了麻醉药或者毒药,准备到我养殖场放毒的。”旷德军近前一步,历声问:“在我养殖场投毒了几个点,快点老实交待,曾所长可以做证,以后我养殖场若有土鸡和野猪被毒死,这笔帐我一定算到你们头上。”
杜谷荣不敢抬头看旷德军的目光,生怕他一掌劈过来,当场揍他。
“再没有了,还有几个都还在我口袋里,没有掏出来。”谢春华吱唔着说。
冯刚把几只馒头包子装入赃物袋,准备拿到派出所去化验。
“你们两个呀,又损坏人家财物,又偷窃又投毒,证据确凿,够你们喝一壶了。”曾大成摇头叹息着说。
曾大成对旷德军说:“相信法律会还你一个公道。”
旷德军说:“把我铁丝网剪开几个大洞,我明天养殖场都无法正常维持了,怎么办?”
杜谷生说:“明早我就叫人来帮你维修好,望小旷大人有大量,放他们一码。”
旷德军冷笑道:“杜支书看来还是蛮关心他们两人哦。”
杜谷生涨红了脸说:“一个是我小舅子,一个是我堂弟,关心他们也是正常的吧。”
曾大成几人把谢春华,杜谷荣两人带入了警车,驶离了祺山。
杜谷生带着四人垂头丧气也离开了。
旷德军回到工棚,院门口蹲坐着的豹子,欢快地奔过来,围着他撒欢,还试图用舌头去舔他的手,被他中指一弹,黑狗负痛,跳开。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