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不归还呢,那二亩稻田和那一口鱼塘明显是你家的,说到哪里,他也没理由霸占吧。”几个做叔婶的做得大过分了,不仅不照顾,反而处处欺负一个侄崽。
“等杜谷生十点半来村委会,我陪你去哪里告你二叔一状,让老杜来处理。”旷德保说:“你爷也大没权威了,几个儿子都这样,也一点管不了。”
雷风嫂插话说:“宜斌公,差不多八十岁的年纪,德军几个叔,个个都横行霸道,他们不吼他就算好了,哪里还敢说他们。”
旷德保是个热心人,巴不得把旷家族的事都听配自己的安排与调解。他马上又问到,上次德军在港东出事故的事。
“当时,我还去找了你几个叔婶,想让他们安排一两个人去医院服侍你,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他有点无奈的说。
旷德保此时又给旷德军出了一个主意:“等下见到杜谷生,要向他申请一个困难救助才行,你又负伤,还负担一个妹妹学费及生活开支。前进村的低保户都给他们杜家扒去了,旷家人都一个不得。”
“一事就说一事,你说这些,可别惹毛了老杜。”雷凤嫂忙制止道。
旷德军也认为不必要,自己还没到揭不开锅的程度,虽然现在暂时没钱起新房,但生活绝对没有问题。况且近段时间挣钱的速度有点猛,半个月不到已经入帐三四万了,前进村有谁十天半月内可以进帐三四万?不用多久,全村人都会羡慕他的能力。
在德保家小院,抬头就看见村支书杜谷生的办公室门已经打开。
旷德保两人敲门进去,前进村的支书杜谷生悠闲地泡茶喝看当天报纸新闻。
“德保,今日有空来我办公室逛逛?”他向进门的旷德保打招呼,同时也看见了德保身后的旷德军。
“是德军啊,上次不是说你在港东出了事故,恢复得怎么样了?不碍事了吧。”他见旷德军不象是负了重伤的样子,最其码表面上看不出来。
“杜书记,还说德军上次负伤,他几个叔婶实在不算话,竟然没有一个人过去医院照顾一下,”旷德保气愤地说。
“他们旷家家事,我们村委会也不好强制,应该从亲情,人情方面,自家协调和谐好就行。”书记喝了一口清茶,望了望两人,疑惑地问:“还有其他事?”
旷德保忙说:“现在有件事,前几年德军去港东打工,家里几亩稻田跟一口水塘,被旷修昌要去耕种了。德军因负伤打不得工,想回来种那几亩田,可是他二叔两父子不肯归还他,你说这事怎处理。”
杜谷生问旷德军:“你二叔要你田及水塘去,他问过你没有?”
旷德军说:“种之前根本没跟我打招呼,过春节我回家,他才跟我说了一句。”
“农田撂荒也不是办法,村里这种现象也多,年轻人去外面打工,家中田亩给别人耕作,不过很多人都是付了部分租金的,他付你租金没?”作为村支书,杜谷生了解村中的大体情况。
“没有付一分钱租金,当时我认为反正自已没有时间去耕作,既然他去耕种,反正荒着也是荒着,又是二叔,就让他去耕种了。”只是现在我回家了,我是农民,没有耕田我还算是农民么?
杜谷生及时把旷修昌父子叫到了村部。
“老旷,说说怎回事?”杜谷生毫不客气地问。
旷修昌父子一看旷德保与旷德军,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唉,昨晚不是给你说了嘛,鱼塘德生投了本钱下去,一塘鱼才养了一年多,现在鱼正长体重的时候,现在捞去卖就亏大了。那几亩水田也是,开春时刚刚施了几千块基肥下去,一季还没收割呢,损失怎么算?”旷修昌瞪着旷德军看了一眼,意思说:小崽子子翅膀硬了,会到村委告状了。
“老旷,你这种说法,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是人家的地,你霸着种,而且也不是租。虽说是侄子,此种做法也不妥吧。”杜谷生慢腾腾地说。想在我老杜面前耍光棍,你出了跃进村再说。
“我又没说不还他,总要给个时间过渡期吧。”旷修昌父子终于把口气软了下来。
“那么,你说要多长时间的过渡期。”杜谷生处理此类问题有自己的一套,把强势一方气焰打压下去,事情就很容易解决。
“鱼塘养鱼普遍养法是养三年,现在我养了一年半了,到明年年底,把鱼塘捕捞干净,就跟稻田一起还给他。”这时半天不吭声的旷德生插嘴说。
旷德保听了连连摇头。
“我今年明年没地可种,我兄妹两个喝西北风么?”旷德军并不生气,他只是气不顺,换作其他人,我才不跟你废话。
“想种地么?祺山那里有几亩地,还连着一片山岭,要么,那块地你先去种,到明年再换回来。”旷修昌说。
祺山岭土两家原先是连在一起的,包括山脚下几亩土,虽然沙质土,但每年都还可以收割一季稻谷。面积比旷德军现在说的稻田多了一倍。
杜谷生望着旷德军,看他是否同意这方案。
旷德保却在心里腹诽不止,大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一个侄崽。祺山脚下的沙质地,十亩都比不上丰沃里一亩地的收成,这不是欺负人么。
“我同意。”谁都想不到,旷德军会同意。旷修昌父子也脸露欣喜,只有旷德保一脸黑线。
“不过最多到明年春节,我还是耕种自已的田。”旷德军说。
“我怕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