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谁在院子里打我的狗?”卧室里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
孙晋华,连声音都变了?不过,旷德军听出来了,他这声音是刻意装发来的。小时候,他们几个一直说他是娘娘腔,因为他说话的腔调特别的阴柔。
“晋华哥,我是军子,听说你负伤了,特意来看看你。”旷德军应声入内,看见在一张床上,一个男人侧身躺着,一条胳膊和一条大腿都被石膏打得结结实实,稍一侧身,剧痛让他全身都颤抖不止。
这情景和自已当初从竹架上摔下来有几份相似,所以他能感同身受那份痛苦。
“军子,是你呀!”孙晋华呻呤着说。
一盏昏黄的灯挂在卧室天花板上,旷德军凝神片刻,透视功能凸现,只见孙晋华胳膊关节处,两根骨头脆裂,大腿根处锁骨错位,腿骨严重变形。
卫生院只是随意包扎了一番,连石膏打得一点也不规犯。
“晋华哥,你这石膏打得不到位呀,你应该去到县人民医院去治疗才好的。”旷德军有意去摸他裸露在外的那只受伤的手掌,如冰一样冷。
“看你半天了,军子来了,你不懂去泡壶茶呀。某些人来了,不是茶就是酒或烟,是什么意思?”只听孙晋华对痴坐旁边的旷燕妮吼道。
旷德军透视的眼光扫过伤痕累累的孙晋华身上,他身上的衣裳仿佛一下子消失不见。
他根部的男器官,确实如七八岁的孩童般的大小,其他器官都发育了,独独好像遗忘了它。
难怪小时侯,几个玩皮少年对着远方撒尿时,孙晋华总是紧紧捂住裤档,不参与。
虽然偷偷爬上梧桐树上,看溪流中几个女孩洗澡,他也参与。十二三岁的年纪,几个男孩看得支起帐峰,口水吞咽不止。当时看孙晋华好像也是一样神情。
在溪流潭中洗澡的女孩就有旷燕妮,而且她还是个头。
农村孩子十二三岁就是家里主要的劳动力。女孩要负责家里的煮饭炒菜,外面扒猪草,上山砍柴的任务。家里有弟妹的还要负责照顾弟妹的任务;男孩子也不例外,扒猪草,上山砍柴,总要找个事做。
有一个星期天,旷德军几人背着篓筐,正往祺山去割露萁。露萁也叫铁芒萁,漫山遍野长在山岗上。那时根本没有液化气和沼气,家家户户煮饭炒菜都是用柴火灶。
这些露萁割来后,晒干就用来在柴火灶里做燃料用。
特别是在星期天,十岁以上的男孩和女孩几乎都会被父母赶着上山去割露萁。这项工作曾经成了旷德军几个少年星期天必做的工作。
“今天我带你们去看刺激的。”有一次孙晋华神神秘秘地对旷德军,谢九长,旷德喜三人说。四少年中就孙晋华的年岁最大,谢九长少了一根手指,戏称他九指丐;旷德喜比旷德军大。
“切,有啥鬼的刺激。”旷德喜摇着头说:“军子,等下我们偷偷去晒场,抓一把晒薯米吃。”
四人去割了一篓筐露箕,正坐在枫树坑水库的几颗大槐树下乘凉。
火热的太阳如一轮火球,知了在树上拼命地喊“热”,滚烫的地上,光脚踩上去烫得难受。
“九指丐,他们不去,我们去。保你看得过瘾。”孙晋华拉起谢九长,就往另一边山脊跑去。
旷德喜说:“跟他们去看一下,是什么鬼?”
只见孙晋华两人在山巅上朝一颗梧桐树上爬去,爬到巅上,两人目不转晴地望着前方一条溪流出神。
旷德军也是轻松爬上梧桐树高枝上,望见几个女孩白花花的身子,正在溪沟那处水潭洗澡。
“咦,你们偷看女孩洗澡!”旷德喜爬上树后,看了一眼,口角口水奔涌而出。
“你不看就下去,别吵,别惊动了她们。”谢九长恼怒地喊道。
几个女孩,他们都认得,旷燕妮最大,胸前两个香瓜已经浑圆成形,美妙的身姿,完全吸引了四个少年的目光。另外几个少女也是各具亮点,让他们忘了时辰……
那个时候的孙晋华跟一般的少年没有一点异样。虽然说话声音有点阴柔,但表面上看不出一点病态。
旷燕妮去泡了一壶茶,装了一些点心,招呼旷德军随便吃点。
房间里一股浓郁的消毒药水味,房间书柜上搁着一个药箱,各种药盒摆在一个书架上。
孙医师好奇地问:“军子,听说你在港东工地上从竹架上摔了下来,受伤很重,你的伤是怎么治好的?”
当然是我自己治好的,难道是医院?不过,我的是自已治好的,你的嘛,自己治行不行?
“我的跌伤是吃草药治好的!”也不知这样回答妥还是不妥。
“军子,我也根本不相信那些西药,打针吃药能治好我的骨断筋折么?”
你是赤脚小医生,你以为你是隐世神医。
“军子,能不能告诉我草药偏方,我也去照方抓药来治治。”孙晋华做为医生还是知道一点门道的,你制药丸肯定有配方的嘛,能不能透的风,让老哥我自己治治。
“我的药丸没有方子,况且那些药草一般人都找不到。”旷德军断然拒绝。我是药神,你不是,况且目前我也没有招收学徒的念头。
孙晋华瞬时被一阵揪心的痛,折磨得整张脸都扭曲变形。
“军子,先卖一粒药丸给我,先试一下功效怎样?再说,我的情况要治的话,需要多少粒药丸,需花多少钱?”孙晋华认真地问。
旁边的旷燕妮,侧过脸拚命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