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巨大的古宅,青砖砌墙,有一间高大的门楼,门楼墙壁上有精致的雕花,屋顶的雕花更为精巧而美丽。
正面看上去,中间是大厅,门口走廊几根巨大的圆形木柱子,足有七八米高,左右两旁是耳房。
四周是围墙,围墙上砌成无数垛口,里面外一眼看见外面的情景。围墙内是一个宽大的院子,铺满了青石砖,鹅卵石,影影绰绰几个人坐在院子里。
“土豪呀,土豪,古时候的土豪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旷德军长长地感叹一句。
“土豪你个头!”涂媚儿用力在他胳膊上扭了一下,说:“这房子是我爷爷的爸爸留下来的,据传说这个村庄的其他住户都是我涂家的护卫或者奴仆。我家祖上是个朝庭大官,退隐乡田后,买下了这一片山岭,便也在此落叶生根了!”
“要是放在一百年前,或许我该称呼你为小姐或公主的,千狐公主!”旷德军开着玩笑说。
一条小溪绕过古宅向外流去,溪流岸边蹲着七八个青年妇女在桨洗衣服。涂媚儿红色一出现,几个洗衣服的青年女子慌乱把未洗完的衣服丢进水桶,匆匆走了。
似乎很忌弹涂媚儿的出现。
在门外,她按了按嗽叭,那扇厚重的大门被一个驼背的老妇从里面拉开来。
涂媚儿徐徐把车进院内,院子里除老妇人外,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正跟另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正说着话。
“奶奶!”老妇人正要说话,却见副驾驶下来一位英俊的青年。
“这丫头,来客人了,也不介绍一下。”老妇人嗔怪他说。
中年男人也好奇地问:“丫头,谈男朋友了?”
涂媚儿急忙辩道:“二叔,你这什么眼光。他是……”
不待她说话,旁边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见下车的是旷德军,热情地招呼:“原来是旷总,旷总今日还有空跑到岭背村来了?”
原来是凤凰大酒楼的采购经理朱庆标。酒楼下面的管理层人员几乎都认得他。
“巧了,朱经理,你是?”旷德军疑惑地问。
“涂家是我的老客户了,每个月我都要从老涂这里采购几百斤甲鱼的。”朱庆标说。
从见朱庆标第一眼起,旷德军就猜到了,他就是收购甲鱼的老板。
旷德军把一桶甲鱼提了下来,说:“涂爷爷说,再等他一个钟左右,他就能把另一桶甲鱼带回来!”
涂媚儿对旷德军说:“旷哥哥,这是我奶奶,这是我二叔!”
又对奶奶和二叔说:“这位是旷老板,打算来收购我们家脐橙的。二叔,爷爷叫你宰杀两只甲鱼用来中午招待客人!”
二叔欣然应诺,从桶里抓了两只甲鱼,准备宰杀。旷德军一眼看见二叔好像呼吸不顺,说话似乎有点艰难,一手抓一只五六斤的甲鱼都似乎很吃力。
“我来帮你吧。”旷德军赶忙走前一步,从二叔手里接过一只甲鱼。
进到里面厨房,二叔把甲鱼底朝天翻在案板上,无奈二叔力弱,几次把甲鱼翻底,几次被甲鱼争脱开来,甲鱼尖利的嘴几次差点咬上二叔的手,弄得险相环生。
“还是我来吧,你教我怎么宰杀得了!”旷德军把手上甲鱼放入铁桶,接过莱刀,把甲鱼翻转在案板上,只用一根手指按压在甲鱼腹部。
“甲鱼伸长脖子翻身时,快速把它颈部斩断就行。”
甲鱼用力挣扎,脖子伸得长长的,旷德军手起刀落,把甲鱼脖子一切两断。
涂媚儿躲得远远的,奶奶正在追究她跟旷老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么亲热地叫人家“旷哥哥!”
而此时,二叔却快速地拿来一只碗,把甲鱼血流入碗里,又倒出一杯白酒,喝一口甲鱼血又喝一口白酒,神情无比享受,让旷德军看了惊讶不已。
“我血糖血压高,人家老中医说,生喝甲鱼血可降低血糖血压的作用。”二叔解释道。
旷德军如法刨制,把第二只甲鱼也宰杀了。这时一个穿灰黑衣裳的中年女进了厨房,她倒了几勺水入锅中烧热,然后把宰杀后的甲鱼整只放入水中,烫了一会,仔细剥去甲鱼身上的一层砂皮……
“等她去弄吧,我们到外面客厅去坐!”二叔转身邀请旷德军出了厨房。
到了客厅,二叔招呼旷德军和朱庆标坐下,气喘吁吁地问涂媚儿:“丫头,去你爷爷房把茶叶拿开,再上楼抓几喋点心下来!”
“不用费事了。”旷德军跟朱庆标连忙推托说:“喝杯茶就行,点心就不用了。”
涂媚儿说:“旷哥哥,我去你家蹭饭,你什么点心都不舍得招待我,不过在我家,不会没那么不懂礼貌的。”
这妮子就是说我不懂礼数嘛,可是,我基地真的没用储存那些随时可以食用的点心的。
“不过我不会怪你,”涂媚儿轻轻在旷德军背上拍了拍,欢跳着去找果盆去了。
“二叔,你下过井么?”旷德军看出他表面症状,跟矿井工人的矽肺病极为相似。
“旷老板,眼光历害,一眼看出我曾是井下工人。唉,别说了,在盘铁山当了几十年工人,去年办了内退。钱没挣到多少,倒得了一身病回来。井下工人十个有九个都有矽肺病,不过严重程度不一样而已!”二叔感慨地说。
外面淋淋沥沥下起了毛毛雨。因为古宅正中央有一个四方形天井,漂漂洒洒的雨从上面落下来。
旷德军有点担心,晚上的喷洒灵泉水试验,是否能正常进行。因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