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股清新的气味,看见甘泉仿若全身肌肤细胞都瞬间活跃起来,毛细孔无限扩张。他整个人爬在甘泉边上,嘴埋入泉水中,咕噜咕噜喝了个饱。
原来是他的魂体进入了空间,此时他睁眼看见脊推处的伤痕以及手臂,腿关节,脆裂的被王医生手术接驳回去的骨节,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愈合。
他在受伤的魂体上,浇上甘泉水,感觉格外的舒爽。这次他有准备,带了几只塑料**,装满,又返回到了病房。
他睁开眼,看见一位穿护士服的女孩,正在忙碌地搞病房卫生。
“嗯,嗯……”那优美的曲线确实吸他的眼球呀。
刘小莹回头,惊喜道:“旷德军,你醒了?”旷德军点了点头,他的魂体早已认识了刘小莹这个善良的小姑娘。“我,我有点饿!”他动了动嘴唇。
“好,我去买点粥喂你吃。”刘小莹先是快速削了一个苹果,一点一点喂到旷德军嘴里:“先吃点水果,然后我再去买点粥,粥可以吗?还是其他的?”
旷德军很想说:“要碗酸辣粉应该也没问题吧。”但想想,还是没说。
这时病房门口出现了李健愁容满布的脸,刘小莹兴奋地对李健说:“旷德军醒了,是奇迹。”
李健马上被另一种欣喜所代替,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旷德军,问道:“老天保偌,德军,你真的醒了?”
旷德军,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感到活着的弥足珍贵,他安慰李健说:“我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
“可是,我们没钱了。”李健哽咽着说。他跑遍了整个城市,跟所有认识的老乡都借了个遍,只借到几千块钱,王医生给他说,想保住旷德军命,最低花费不会低于十万元钱。生命保住了,会不会变植物人还两说。
李健从兜里掏出不到五千元放在床头柜上。现在他有点怀疑医生的判断,或许医生都喜欢把病情往严重处说,先给病人家属一种心理暗示:多准备点钱才是正道。
“旷德田,他们几个呢?”旷建军问,过了几天,仿佛过了一生。
“别说你旷家那几位了,你一负伤,他们便跑去跟凌经理支钱,凌经理说你出事故,他们工地垫了二万元医药费,现在我们工程没完工,钱也肯定不好结算,所以没给他们。旷德田又打电话给我说,他们没钱做伙食了,叫我支点钱给他们,真他妈不是东西。”李健说起旷德田几个就来气。
“李健,你可以带他们去把工程后续工作做完么?”既使他负伤了,李健去把剩下的工做完,凌风他也没有理由不给他们结帐的。
“可以,我给旷德田他们打个电话说一下。”李健拔通了旷德田的电话。
旷德军也拔通了凌风的电话:“凌经理,我是旷德军。”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差点让工程部经理凌风跌落在地。
怎么可能,昨天刚动手术的病危伤员,今天就可以给自己打电话了。不是见鬼是什么,不是,不会是魂灵给自已打电话吧?凌风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旷德军说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明白,只是嗯嗯地应了几句。
他要再去医院看看,虽然很不情愿,但这事确乎出乎意外。
李健打完电话,气愤地对旷德军说:“真他妈混蛋,几个乌人说,你负伤工地垫付的药费,不要分摊到他们身上他们便去做,不然,他们不干。”
旷德军说:“答应他们,我的药费当然不用你们负担。”
“可是,你哪有钱付药费?”旷德军的经济状况,他最清楚,还要供一个妹妹上学。
“是两码事,再不去完工,凌经理若是叫其他人去做,我们的工钱就更难结了。”旷德军此时头脑清晰,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许多。
他看见床头柜上两**他从空间带出来的甘泉水,明白了肯定是这水开始帮他治愈跌伤,按现在速度,不用几天他就可下地行走了。
刘小莹跑到楼下医院大门口买了份玉米粥,配了点酸菜,啍着小曲往医院住院部走去,迎面碰上王德贵医生。
“小莹,今日这么高兴。咦,又是帮谁买的玉米粥?”王医生看她象麻雀一样欢快,忍不住问道。
“王医生,你猜是谁?”刘小莹顽皮地问。
“你们小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纪,不会是给男朋友吧?”接近中年的王医生,对于年轻人还是很理解的,谁都曾年轻过。
“没猜中吧,是你的病人,那个跌伤的旷德军,醒了说肚子饿,想吃东西。”刘小莹刚才出来,去找了王医生,但没找到。恰巧碰上肯定要给他说这事的,不然会受责备的。
“不会吧。你干嘛不来告诉我,”果然,王医生嘱她不管病人病情是好转还是恶化,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医生。
看样子,王医生是准备下班的,听闻旷德军竟然醒了,而且还想进食。于是跟刘小莹返回到病房。
旷德军正在跟李健热切地交谈着,而且把病床一头摇起,他半仰躺在一床被子上。
他的脊椎可是压缩性骨折,身体健壮的青年人,再怎样,没有十天半个月都无法动弹分毫,而他竟然可以坐起来了。
“王医生来了!”两人商量完了工程涂刷的事,就看见王医生一脸讶异的神情。
“旷德军,脊椎痛么?你这样坐着,”他担心他的脊椎,手臂,还有腿关节。昨天刚做手术,今天就可以动了。
他撸起他病服,看伤口周围皮肤开始泛红,虽然伤口被纱布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