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乔乔心头一颤,急忙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她的腿脚软,走着的时候还崴了一下脚,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抓着她的心脏。
她快走到书房门口,将门一把推开,那书桌并不见那往常冷峻尊贵的身影,她心底一沉,唤道:闫驭寒?老公?你,你在这里吗?
她的声音,有些抖,好像风中摇摆欲坠的落叶。
闫驭寒,闫驭寒,闫驭寒
她打开书房的休息间,翻看着沙里里外外,连书柜的角落也没有放过
但是,始终没看到他的身影。
何乔乔身体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她的手紧紧地扶着书桌,心脏一阵砰砰狂跳,整个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不会的!
她闭上眼睛,似乎等攒够了力气,又猛地睁开眼睛来,走出书房,再往健身房走去。
走到健房门口,她手握着门把,手禁不住颤抖着,她咬了咬牙冠,才一把将门推开——
闫驭寒,你
还是空的,没有一个人影,何乔乔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眼泪不自觉地涌上眼眶。
安静,好安静啊,世间的一切,像是都失去了声音一样,何乔乔听到了自己急促的紧张的呼吸声。
不会的,他不会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的。
昨天晚上,睡梦之中,她迷迷糊糊间,还听到他说有句话要和她说的。
她又猛地转回身,往花园里跑去,他喜欢坐在那棵树下,或者,或者看着她。
她走得很快,走得很急,一心只有闫驭寒,连脚上的鞋子掉了一只都没有觉。
她跑的这么快,有佣人看到她,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来。
闫驭寒,你在这里吧,我就知道,我她气喘吁吁,跑到花园,脸上露着可悲的笑容,大声地说道。
但是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树下的藤椅是空的,风吹过来的时候,在轻轻地晃动着,两旁的花草也在迎风摇曳,婀娜多姿。
闫驭寒她慢慢地走了过去,走到藤椅旁边,伸手抚摸着这藤椅,她清清楚楚地记着他坐在这里的情形。
他脸上鲜有微笑,浑身总是冰冷,但在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神却是温柔的。
眼泪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滑落,她心里开始感到绝望
闫驭寒!闫驭寒!你别躲了,快出来吧,我不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我不喜欢玩找不到你的游戏,你快出来,快出来啊!她哭着,大声说着,脸上的表情惊慌失措。
我好害怕,我不喜欢一个人,我只喜欢和你在一起,你出来吧,别躲了,再躲我生气了。何乔乔继续哭着说道。
但是,没有,没有人回应她,连风吹动落叶的声音都没有了。
一切安静地那么可怕。
何乔乔后退了两步,坐在藤椅上,脸埋进双手之中,眼泪顺着指缝,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顶楼!对,还有顶楼,他一定在顶楼和k先生说话她突然想起这个最重要的地方了。
她又像是充满了斗志的勇士,赤脚跑进别墅里面,一刻都没有停留过,飞快地跑上了顶楼,大人!
可是,让何乔乔失望的是。
这里也没有他的身影,藤椅上,栏杆前面,都没有,连放在桌子上的酒杯也没有了,原本开的盎然的花朵不知何时也已经枯萎了,碎屑掉在花瓶的旁边。
闫驭寒何乔乔腿脚一软,瘫倒在了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不会的,不会的不会就这么走的,大人,大人,不会的
她伏在地上,悲伤地哭泣着。
哭了好久之后,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再度匆匆忙忙跑回房间,将放在床头的手机拿了起来,颤抖着手,拨打了闫驭寒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
怎么会呢?
何乔乔不死心,又打了一次。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再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手机从她温热的掌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她跑到他的衣柜前,猛地一把打开衣柜门,空了,什么都么有,浴室,也没了他的用品。
何乔乔这才现,这个房子里面,和他有关的一切又都消失了。
没有了,最后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他走了。
悄无声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大人大人她坐在地上,眼泪一直不停地流着。
妈咪这时候,房间的门打开,可乐走了进来,他看到何乔乔这个样子,忙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问道,妈咪,妈咪,你怎么了?你在哭什么?
何乔乔抬起头来,悲伤地看着儿子,说道,可乐她说着,却哽咽着,实在不忍心告诉可乐,他爱着的爸爸不见了,他那么期盼的一家三口的生活,也只有短短的一阵子,也什么都没有了。
她对大人的一切,从此一无所知。
妈咪,到底怎么了?可乐担心地问道。
可乐。何乔乔抹去泪水,说道,爸爸走了。
爸爸?可乐眼底流露出一抹迷茫,什么爸爸?妈咪,爸爸来过了吗?
什么何乔乔一愣,她双手握紧可乐的双肩,可乐,你说什么?
妈咪,你是不是做什么梦了?我没见过爸爸啊,你不是说不知道爸爸是谁吗?怎么突然说爸爸来过了?可乐说道。
何乔乔愣住了,眼泪干了,只剩泪痕挂在脸上。
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