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伤害你
岚港别墅距离寰宇酒店半个小时的车程,郑昊心知闫正勋赶时间,油门能踩到底便踩到底,缩减了一半的时间。
十几分钟后,黑色的车子驶入岚港别墅,停在门口前。
郑昊还没来得及下车去帮他们开车门,后座上的闫正勋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紧抱着季末的双手从未松开半分,稳稳当当地抱着她走进别墅内。
“少爷,您回来啦,肚子饿了吗?我让人准备…”
管家迎面走上来,目光触及他怀中的女人时,脚步顿时停住了,惊讶地张着嘴,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用忙活,管家您早点休息。”
闫正勋匆匆甩下一句话,迈着大步伐,直奔二楼的卧室。
“好的,少爷也早点休息。”管家目送着上楼,直到闫正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管家转身就往大门口跑去:“郑昊——”
天哪!少爷竟然抱了个小姑娘回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闫正勋走进卧室内,长腿往门板一勾,将门关上后,大步走向床边,如视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把季
末放在床上。
季末浑身发烫,平日里白皙的脸上此时绯红一片,唇瓣湿润的微微张开,上面还残留着牙印与血迹。
闫正勋深眸心疼地凝看着她的唇,恨不得立即将伤害了她的人绑起来狠狠吊打一顿。
“好难受…”
季末躺在床上,双眸布满蒙蒙的雾气,头脑一片混沌,彻底失去了神智,根本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做?”
闫正勋俯下身,修长的手往前一伸,刚要碰触到她的脸,又止住,停在离她的脸颊几厘米的距离处。
他低哑着声音,即便身体起了反应,看着她的视线沉黑如墨,但他依旧是理智的。
季末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似乎就在自己的耳边,又似乎声源来自于遥远的地方。
她偏了偏头,双眸茫然地看向声音来源的那处。
朦朦胧胧的视线内,那抹身影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近在咫尺的俊颜上展露的担忧的神色。
“季末?”闫正勋靠近她,双手不知往哪儿放好,轻轻搭在了她身侧的床单上。
“闫先生…”
这个称呼一出,闫正勋明白她是清醒了一点,他的声音不自禁地放柔起来,“季末。”
季末浑身无力,体内的燥热还在蠢蠢欲动,她的眉头从一开始就没有放松过,紧紧蹙起。
她想要起身,但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倒是逼得体内的燥热更加明显了起来。
一种绪从心底升起,季末用力咬了咬唇,让疼痛麻痹自己的大脑。
闫正勋瞧见她的动作,双手紧紧攥住床单,他不动,只是问她:“洗冷水澡吗?”
季末极低的“恩”了一声,连松开自己唇都不敢,就怕泄出一些令自己难堪的声音来。
“我扶你。”闫正勋的双手终于是有了事情做。
他扶起她的身子,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
季末浑身使不上力气,全然是靠着他抱着自己去了浴室。
闫正勋将她放到浴缸里,拉着她的手来到水的开关处,教她:“左边热水,右边冷水。”
几乎是话音刚落,季末的手便往右边推去,水声哗啦啦直直冲进浴缸内。
冷水浸到季末的身子,她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又冷又热的感觉让她恍如身处在地狱里。
难受、痛苦、难耐。
她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握住浴缸的边沿,手指头因用力而泛起白晕,额头泌出细小的汗珠,长翘的睫毛颤抖,唇瓣被咬破,鲜红一片。
蓦地,哗啦啦的水流声停了。
季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目光先是茫然地看向水开关处,随后,极慢地移向旁边还未离去的人。
她的声音细如蚊蝇:“闫先生…”
闫正勋弯下腰,重新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离开浴室。
季末的思绪清明几分,手攥紧他的衣领,声音中多了一丝忐忑不安:“闫先生…”
闫正勋没有回应她,抱着她回到床边,轻柔的将她放下,他的膝盖跪在床沿,单手撑在她的脸侧,目光深沉:“你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可以吗?”
“你要做什么?”季末咬住唇,身体紧绷。
闫正勋伸出手,指肚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将她唇上的血迹蹭去,“别咬了,都出血了。”
他的手指冰冰凉凉,只是单单碰了一下自己的唇,季末就控制不住身体最直白的反应,颤栗地轻吟一声。
季末用力地喘息了两声,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羞赧的声音,她低低哀求道:“闫先生,要不你把我敲昏吧。”
她红着眼眶,泪珠顺着眼角流下。
闫正勋没有听她的话,大手覆上她整边的侧脸,大拇指的指肚把她眼角的泪抹去。
季末的身上热极了,偏偏闫正勋的身上凉得很,他的手一覆上来,像是体内的燥热有了得以抒发的地方,让她异常舒适。
季末没忍住,又是轻轻吟了一声。
她窘得急忙闭上嘴,死死咬住唇,刚被闫正勋擦拭去血迹的地方,再一次涌出鲜血。
“别咬了,这儿隔音好,想叫便叫。”闫正勋哑着声音,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季末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闫正勋无奈地轻叹一声,轻而易举地拉开她的手,“不想听见自己的声音,那我帮你——”把声音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