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浥沉明明还是老样子,霸道轻挑,喜欢占她的便宜。
比如此刻,他与她的亲昵姿势,不是盟友之间该有的。
再者,凭什么自己以后要嫁给谁都要由他做主这不合情理了。
“不好,”徐言兮道:“我要嫁给什么人,这和王爷没有关系。”
顾浥沉的头终于从徐言兮的脖间离开,他双手撑在徐言兮的两侧,直勾勾地盯着她。
“必须和我有关系我们是盟友,还是睦邻”顾浥沉道。
徐言兮竟然觉得好气又好笑:“那又如何”
“如何”顾浥沉挑眉:“好啊,等日后你与别的男人订了亲,本王就将你做的事全部讲与他听,让他知道你心思恶毒,是一朵不折不扣的食人花。”
徐言兮不说话了,她应该猜到的,顾浥沉手下的眼线那么多,她今日在宣王府的那些小手脚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顾浥沉又暧昧道:“还是,把你我经常深夜独处的事,还有刚你咬我耳朵的事也告诉他”
“顾浥沉”徐言兮气恼道:“明明是你自己不请自来的”
顾浥沉挑眉,语气不明地“哦”了一句,道:“那又如何”
徐言兮在被子里拱了拱身子表示抗议,她不再接顾浥沉无赖的话,只想快一点从他的魔爪中挣脱出来。
奈何顾浥沉将她裹得她紧,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是徒劳,直到她后背出了薄薄的汗,才最终放弃了抵抗。
顾浥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安分了”
徐言兮烦了:“顾浥沉,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浥沉勾唇:“没什么,只是过来告诉你,不是所有人在你做坏事之后都会帮你收拾烂摊子。只有我。”
第二日,学堂休沐,徐言兮起晚了。
昨夜,她不知道顾浥沉在她房中呆了多久,只知道二人后来又斗了几句嘴,她就渐渐低睡着了。
甘棠见她要起身,连忙为她准备梳洗的热水和衣裳。
徐言兮伸展了一下胳膊,将将坐到梳妆台前,修竹就提着裙子,急匆匆地跑进来。
“姑娘姑娘,宣王府出事了”
徐言兮抿了抿唇,问:“是什么事”
修竹喘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听说昨夜里,宣王妃魏氏小产了,鲜血流了满地。”
甘棠有些害怕地问:“不可能吧,昨日我们从宣王府回来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啊,怎么一夜之间就小产了”
“此事千真万确。”修竹道:“今个一早,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宣王府连夜派人去宫里请太医,连陛下和皇后都惊动了。可是,太医也对此束手无策,魏氏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能留住。”
徐言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那太医怎么说”
修竹道:“魏氏的丫鬟说,她昨日只喝了府里煎的安胎药,所以怀疑是安胎药出了问题。所以太医查验了魏氏所喝的施大夫开的安胎药,一切如常没有问题。”
徐言兮一怔,昨夜她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有所纰漏,却不曾想有人竟帮着她撒谎。
她忽而想起昨夜顾浥沉说的那句“帮你收拾烂摊子”,心中微微一动。
“那她是如何小产的”甘棠问。
“太医说,是动了胎气。本来陛下也是不信的,好端端地成婚怎么能动胎气呢。结果一再逼问下才得知,是宣王昨夜传唤了妙音阁的歌女来府,魏氏一听当时就气倒了,以至于后来动了胎气。”
“啊”甘棠惊讶:“宣王昨夜才新婚,他就找歌女来府上”
修竹一脸鄙夷:“可不是。大概魏氏怀了身子,不能洞房的缘故吧。男人啊,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徐言兮抬头,平静地问:“魏雨柠呢她怎么样了”
修竹一边叹气一遍摇了摇头:“听说昏迷一夜了,还没醒呢。有流言说,她这次小产伤了身子,怕是日后很难再有身孕了。”
甘棠道:“陛下和良妃娘娘一定很伤心吧,这可是他们的第一个孙儿呢。”
“那是肯定的。”修竹重重地点头:“陛下因为宣王找歌女的事已经罚他禁足了,最近都不让他参与政事了。”
徐言兮默默地有些出神,修竹和甘棠再说些什么,她也听得不甚清楚了。
直到两个丫鬟察觉她的异样,她才摇摇头说自己还有些疲累,让她们先出去。
她重新坐回榻上,把头埋在膝上的被子里,手里是那串小叶紫檀佛珠。
魏雨柠的孩子没了,她不是没有负罪感的。她曾经想过,要不此生就放过那个孩子吧,毕竟她与魏雨柠的恩怨,与孩子无关。
然而在千百个不能入眠的夜里,想起从前她自己孩子,心中总是痛到无法呼吸。
魏雨柠的孩子是无辜的,难道她的孩子就有罪吗
一想到她从前受的痛,她终究还是无法容忍这个孩子的存在,无法容忍魏氏害死了她的孩子,却得意洋洋地有了自己孩子。
徐言兮轻轻地闭上眼,眼角忽而有些湿润。
她想,要怪就只能怪那是顾桦与魏雨柠的孩子。
与此同时的常胜将军府,宋柳儿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终于在用早膳期间向父母开了口。
“爹,女儿有事求您。”她难得说话这般小心翼翼。
宋怀边用汤勺舀着粥道:“什么事啊你说吧。”
宋柳儿咬了咬下唇,思索再三还是豁出去了:“爹,女儿想您跟陛下请旨,让我嫁给逸王。”
宋怀手里的动作一顿,险些将盛粥的小碗打翻。他惊讶道:“你说什么请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