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婆婆你不要走,能否帮我一个忙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婆婆”
老妪方想离开,又站定用一种极度冷漠的神情看着苏易安。
苏易安心中一顿,缓了缓伸手从发髻上拔下那支孟弋赠予她的桃花簪,“婆婆,能否劳烦你将这个簪子送到忠义伯世子手里,请他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出去”
老妪冷笑,“我凭什么帮你我在这牢中几十年,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值得同情。”
老妪说完要走,苏易安叫住了她,“婆婆且慢”
苏易安见老妪停住了脚步,毫不犹豫地将身上所有的值钱的首饰都摘了下来,继续道:“婆婆只要肯帮我,这些首饰都归婆婆你了。如果婆婆觉得不够,见到孟世子后他一定还会另外给你银子的。”
老妪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她将手从牢房的间隙中伸了进去,一把夺过手中的首饰,“倒是些个好东西。我在这几十年,还没见过几个能有你这样出手的。”
“婆婆答应了”苏易安欣喜。
“答应了,”老妪道:“有银子为何不赚,我又不傻。”
苏易安面露喜色,“那劳烦婆婆再替我传一句话给孟世子,告诉他是御安侯的徐言兮要害我。”
老妪摆了摆手,不耐烦地离开了,“知道了,知道了。”
老妪离开后,苏易安独自在牢中焦急等待,她只希望孟弋能快点来,赶在眀孝帝降罪的圣旨下来之前将她救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几声轻微地脚步声,和几声铜器碰撞的响声,苏易安脑海里立刻浮想到是孟弋带着狱卒来为她开门了。
果然,狱卒魁梧地身影出现在铁门外头,“真是命好,死到临头了有贵人来看你”他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将苏易安的牢房给打开。
苏易安心中一喜,借着摇晃的火把向外看去,隔着几扇铁栅栏,她依稀瞧见狱卒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可那人身姿娇小并不想一个男子。
苏易安心头疑惑,不是孟弋,又会是谁
黑色斗篷缓缓地朝牢房走来,苏易安听见那人轻轻地向狱卒道了一声谢谢,那熟悉的声音一响起,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徐言兮”
徐言兮静静地在牢房外面站了半晌,才伸出手将铁栅栏推开,“苏易安,别来无恙啊。”
苏易安脸上的惊恐化作了愤怒,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咬牙切齿道:“怎么是你你还有脸来”
她想要扑上去撕扯徐言兮,手指即将触碰到徐言兮发梢的那一瞬,束缚着她的铁链又将她生生地扯了回去。
徐言兮往后退了几步,好整以暇地看着苏易安,“怎么样被关在黑暗里的滋味如何”
苏易安恨恨地收回手,“是你是你在是桑柔公主酒中吓了毒,是你要嫁祸给我的”
徐言兮微微一笑,冷静道:“表姐,这个话可不能乱说,凡事得讲证据啊。再说,那装有毒药的瓷瓶可是在你处发现的。”
“你胡说”苏易安反驳道:“明明就是你将它藏在我桌上,你是要玩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徐言兮噗嗤一声笑了,“这本来不该你是表姐你的手段吗你将毒药交给桑柔公主,不就是想借她的手来杀我吗”
苏易安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竟然你竟然全部都知道。”
徐言兮怜悯地看着苏易安,“只可惜,表姐你还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桑柔公主打从一开始就想让你来做这个替罪羊。那瓷瓶不是我放的,而是桑柔公主。”
苏易安一愣,眼中忽而涌上一抹嘲讽,“所以,就算中毒的人是你,被抓的那个人也会是我。”
徐言兮唇角微微一翘,“你此刻明白倒也不算晚。”
“然后,你就将计就计,把要害你的桑柔公主也给除了。因为你知道,任何时候要杀了堂堂一国公主都不是容易的事,所以你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所有的罪都推到了我身上。徐言兮,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徐言兮淡淡地看着苏易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道:“表姐,看在你从前送过我一场的份上,今生我也来送送你。苏易安,这个作茧自缚的结局,你可还喜欢”
苏易安怒视着徐言兮,“徐言兮你别得意,谁输谁赢,结局如何还尚未可知呢”
“尚未可知吗”徐言兮道:“桑柔公主昨晚已经薨了,陛下要处置你的圣旨很快就要下来了。”
苏易安惊恐道:“你说什么”
徐言兮微笑道:“你以为,一个害死了公主的罪人,陛下还会留着你的性命吗”
苏易安忽而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留下来了。她道:“徐言兮,就算我死了,你们御安侯府也不会有好下场宣王手里的东西,足以让徐家满门抄斩而你,迟早是要下地狱来陪我”
徐言兮收住了脸上的笑意,她上前掰过苏易安的脸,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告诉我,你送到顾桦手里的究竟是什么”
苏易安冷笑,“我一直在想,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把毒药拿给桑柔公主了。现在看来,你果然派人跟踪了我。”
徐言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再问一遍,你究竟拿了什么给顾桦”
“你很想知道吗”苏易安道:“你既然变得这么有本事,为何不自己去查不过也不知道你们御安侯府还等不等得到你查清楚的那日。徐言兮,你们徐家欠了我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