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有办法能离开这里的,我们想一想,现在,你不要别扭,也不要不理睬本王,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呢,只要我们连起手来,出去也不是什么困难。请百度搜索”
“你记得路径,何不带我离开?”浅桑看向言帝封,又想,不成啊,言帝封即便是知道路径,即便是能带着自己离开,但离开万牲园以后呢,事情会如何呢?浅桑较愁苦。
“算了,离开这里,出去以后,又是祸患。”
“有朝一日,你能对本王不离不弃,本王不会祸害任何人。”是的,言帝封那时候不会祸害任何人,而是会变本加厉的祸害自己,那又是何苦来哉呢?
“言帝封,我有一个秘密,一直想要告诉你……”现在,他们已经平等了,在这里,载着荒郊野岭一样的危险环境,每每往前一步,他们都前途未卜,他们的灵魂已经画了等号。
“你说。
“你……”浅桑还在组织语言呢,究竟如何告诉言帝封呢?她是一枝花儿的精魂,是不能和人在一起的,这样一来,能一个人浪迹天涯离开这里了吗?但是言帝封会相信吗?
但是还没有说出口呢,外面的天空,已经炸裂出一片异彩纷呈的光芒,言帝封看到这里,立即道:“糟糕,这是外面的穿云箭。”
“穿云箭的作用是什么,号令你们的队伍。”
“我的队伍向来是人数众多的,但为了避免生灵涂炭,我们从来没有在帝京和皇家军打斗的意思,但是现在,不同了。”浅桑闻言,也是看着天空,天空那美丽的光芒一一都陨灭了。
“你的意思是,外面哗变了?”这是浅桑的猜测,言帝封叹口气,点了点头。“原来,我以为……”浅桑以为,将言帝封置于死地,哗变能避免了,之前的她,莫非固执己见了?
刚刚言帝封说什么——“为了避免生灵涂炭,我们从来没有在帝京和皇家军打斗的意思”!
“为了避免生灵涂炭,我们从来没有在帝京和皇家军打斗的意思”!
浅桑脑子里嗡的一声,五年前是自己让帝京生灵涂炭的,那时候的她,简直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罗刹女,带领神音派,将帝京杀了一个血雨腥风,现在,这一切的错乱都是自己带来的。
她需要让这里恢复之前的欣欣向荣,她在这几年,对帝京的一切形势都看了,满以为,只要杀了言帝封,帝京的祸乱会戛然而止,但现在,直到浅桑看到外面的穿云箭,这一刻,脑袋才隐隐作痛。
难道,他做错了吗?
不,不,不会的,她怎么能做错呢?
“言帝封,那是你的人,对吗?”这是明知故问了。言帝封苦笑,没有说一个字,他知道,他们的烟幕弹什么时间是什么效果,这烟幕弹,是全军出击的效果,“是刘云樵。”
“什么?”浅桑不明白,满以为,将言帝封给斩草除根,一切都永绝后患,但现在看起来,言帝封虽然已经完蛋了,但其余的人呢?却还会甚嚣尘呢,这帝京岂非永无宁日。
她翘首看着外面那炸裂的烟火,看着烟火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她的心也是绞痛起来,反观一下旁边的言帝封,言帝封伤痕累累的,看去非常痛苦。浅桑的心隐隐作痛起来,明显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抱歉,言帝封,我原以为……”她嗫嚅道:“原以为,杀了你,帝京会平安,但是想不到,这……”
“这是你想要杀我的缘由了,浅桑,你为何这样天真呢,帝京想要争名逐利的人,简直皆是,你杀了我,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言帝封涌现出来,真正需要做的乃是固本培元,你知道什么是固本培元?”
“你说说,我愿闻其详。”现在,她倒是感觉不到言帝封那种戾气了,而仅仅是能感觉到言帝封的温暖,言帝封却笑了,“这固本培元是,在帝京需要做很多仁政啊。”
“言暄枫已经在做了。”浅桑反驳起来,但是,尽管如此,她呢,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气恼。言帝封听浅桑说话,那双眼睛却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眉峰弯弯的,“你笑什么呢?”
“你激动什么呢?”
“你笑什么呢?”
“笑你激动啊。”啊,浅桑简直要受不了了。“说吧,究竟还需要什么仁政呢,我觉得像,他已经将该做的都做了。”要说“宵衣旰食”要说“周公吐哺”实际,言暄枫已经真正当之无愧了。
但朝廷外,那些官兵却好像要将证权能一个底儿朝天一样,现在,浅桑发现,自己犯错了,还是一个原则性的错误,浅桑看着言帝封,言帝封的眼睛像是夜空里最为皎洁的星星一样。
“说啊,我该怎么办?”浅桑看向言帝封,言帝封深吸一口气,良久的沉默以后,这才说道:“很多事情都需要身体力行的,尽管言暄枫已经做得很好了,但美不足的是,言暄枫仅仅是坐而论道,他不知道民生疾苦究竟为何会民生疾苦。”
“都什么时间了,你还和我玩儿顺口溜。”浅桑不愿意理睬言暄枫了,嘴角嘟起来,看着远处,将一枚石子丢出去。
那石子落在水面,惊心动魄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起来,跟着又是消失了一个一干二净,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们要是能安全的离开这里,浅桑,你答应我,我带着你看一看什么才是民生疾苦,你意下如何呢?”要真的这样幸运能离开这里,要真的能身体力行,浅桑自然是需要去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