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送姑娘到陈家村去的,到陈家村的路口,姑娘说,不需要小人了,执拗的就要一个人进村,小人唯恐遇到什么危险,眼睁睁看着姑娘到村子去了,小人才回来的,这个不能有假啊。”
“这……”温子玉沉吟了再沉吟,看向言帝封,言帝封点点头。“到陈家村去。”一边说,一边策马离开了。
“是。”温子玉施申书等人扑了一个空,只能折返到陈家村去寻找浅桑的下落,这一来一往的,时间就浪费了不少,到陈家村去,陈家村哪里有浅桑的影子呢。
这么一来,就奔波了一整天。
到陈家村,已经夜幕降临了,一行人到村子中,是一个温馨而亲切的地方,而陈家村的百姓,看到言帝封来了,都开开心心的来迎接。
里正和言帝封聊天,两人一问一答,话题的核心就是帝京正在变革的政策以及各种已经行之有效的东西,里正虽然不出门,但却很有思想,很有智慧,聊起来头头是道。
至于言帝封,时常也觉得里正语出惊人,与之聊起来,能感觉到,他的智慧。
“想不到,在这样一个闭塞的环境里,你能看到的居然也这样多,真是聪明。”
“不,不,不,我是糊涂,是真正大糊涂啊。”
“你是难得糊涂啊。”言帝封说。
其实,言帝封还是愁眉不展,因为此行的目的是浅桑,但浅桑呢在哪里却是一个迷局,其实,言帝封老早也在怀疑裴将军在撒谎了。
他之所以那样深信不疑的离开,其实无外乎是想要让人暗中窥探一下,究竟这裴将军有没有什么问题,这是韬略,叫欲取姑予。
看到言帝封率领一群人去了,旁边一个幕僚不禁一笑。“还以为言帝封多么厉害呢,原来如此之莽撞,明明您的话是漏洞百出,他却就相信了。”
“不过是本将军安排的好罢了,他这才离开,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最近辛苦大家帮助我演戏了。”
“您放心就好,他就算是再次回来了,有什么作用呢,该找不到还是找不到。”旁边一个幕僚笑的丧心病狂。
“莫要得意忘形!”他呵责一句,这幕僚才闭嘴。
其实,温子玉并没有真正离开,在言帝封的安排下,温子玉带着几个士兵,进行摸排巡查工作,言帝封压根不怎么相信裴将军的那句话。
为何离开,其根本性的原因还是想要沿途继续访查一下,情况实在是特殊的很,需要他保持一种聪慧而敏锐的判断力。
至于浅桑,被安排到这里,跟着就是饭来张口,移开伸手的生活,这种生活,并不好。这完全就不是她想要的,她已经多次要求自己想要离开这里了,但裴将军的态度呢,完全是阳奉阴违。
一口说会安排的,但掉过头去立即就忘记,久而久之的,让浅桑也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她是准备自己逃出去了,但外面的世界叵测的很,她能去哪里呢?
去陈家村?
分明,自己会将灾厄带给陈家村啊,所以,最近几天她简直度日如年,愁肠百结,想了很多很多,却究竟不知道去哪里好。
找言帝封吗?天大地大,她一个眼睛都不能看到的人,想要找言帝封,去哪里呢?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即便是自己有那雄心壮志,也必须要从脚下开始啊,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但是这第一步如何迈出去,都是一种困难呢。
她现在沉沦在一片苦海中,难以自拔。
“我叨扰你很久了,今天就准备辞行了,也不需你准备什么,安排什么,我自己就能走。”浅桑终于等到裴将军再次来了,一股脑儿将自己要说的都表达了出来。
裴将军听到这里,却没有立即回答,浅桑凝神细听,听到裴将军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是如此之急切,很快就到了自己身边,跟着,她听到了紊乱的呼吸声,再跟着,一双手,那样颤抖的握住了浅桑的手。
她让这陌生的亲昵给吓到了,立即后退,做出来一个保护自己的姿态,她一把握住了衣袖中的笛子。
“浅桑,是……是朕啊。”是言暄枫的声音,这如何可能呢?
“皇上?”对声音,她有一种分外的记忆力,那种记忆力能将听到的声音,储藏起来,暂时并不能分辨出来什么,但久而久之的,只要那种声音冒出来,她很快就能形成一个比对。
现在,和自己说话的声音是华丽的,是低沉的男中音,好像独奏的管风琴似的,并且,这声音里面的抖颤不是伪装出来了,说明抒情的主人公目下,很是激动。
浅桑听到这里,不禁一怔,这如何可能呢?
但……
其实,自从言帝封离开以后,他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如意算盘。将浅桑囚禁起来?这不过是当即能做的战略罢了,要是长线的去看,是没有可能的,毕竟,这样一个人,并不是谁想要囚禁就能囚禁的。
她会挣扎,具有辨别能力,很快就会离开的,一想到这里,他顿觉未来一片遥不可及的黑暗,不如用其余的方式,争取到自己最大化的利益,经过思前想后,他决定,将此事告诉言暄枫。
于是,就通知言暄枫了,言暄枫最近在帝京,也是心烦意乱的,很想要找个地方来散散心,听说裴将军府上的扶桑花开了,一是睹物思人,二是,他的确非常喜欢扶桑花,是以没有经过慎重的考虑就来了。
銮舆莅临这个小小的庭院,他被惊讶到了,这样一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