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廉兄弟俩跟随周寒一路走。
越走越接近王宫,让两兄弟非常好奇周寒的身份。
直到周寒领着两兄弟进入王宫。
富丽堂皇的王宫,是许廉两兄弟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守卫王宫的禁卫军全副武装,光是站在那就有一股寒气,让许廉两人瑟瑟发抖,如果不是涂悦跟在他们身后,不时推着他们向前走,两兄弟恐怕在王宫前,脚就要定住不敢动弹了。
“小攸,这里是,是王宫吧,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许廉牙齿都在打颤,看着身边经过的禁卫军士兵,深怕他们认为兄弟俩擅闯王宫,而攻击过来,虽然他自认有把子力气,但面对正规士兵,恐怕只有等死的份。
许攸感受到扶着他的大哥,手在颤抖,自己也忍不住发起抖来,但还是尽力安抚许廉:“大,大哥,不,不用担心,那位贵人,看,看来是身份很高的大,大人物,不,不会害我们,我们的,我们不过是,两个穷,穷人,他,没有理由,在这里,欺,欺骗我们。”虽然这么说着,但许攸的腿也不自觉的在发抖。
两兄弟一直跟随周寒来到养心殿前,周寒停住了。
“涂悦,让人准备饭食,今日我要在养心殿与这两位一同用餐。”周寒吩咐涂悦。
涂悦答应一声,急忙离开了。
自周寒回宫后,潘雄听到消息,急忙过来了,五日前的早上玩得太大了,现在每天只要周寒在王宫里,潘雄就会跑来献媚,这回也不例外。
在涂悦离开不久,潘雄也嬉笑着跑来了:“王上,您回来啦,不知王上有何需要?臣一定为王上效力。”他弓着腰,满脸媚笑,十足小人样,完全看不出禁卫军将军的英气。
“王,王,王,王上?”
“大哥,大哥,你快醒醒。”
听到潘雄对周寒的称呼,许廉明了了周寒的身份,立刻白眼一翻,后仰着倒下了,急得许攸在一旁着急的喊着。
看到许廉被自己的身份吓昏过去,周寒心中一恼,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吓住两兄弟,所以准备等让这两兄弟吃饱再说明的,吃饱后,他们胆子多少会被食物撑大一点,但没想到潘雄一来就揭穿他,所以恼怒的周寒一脚就狠狠踢在潘雄的屁股上,让仍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的潘雄一头雾水的一脸无辜样。
“愣着干嘛,赶紧让医官来给他们看看。”看着一脸无辜样的潘雄,周寒怒道,然后对着潘雄屁股又是一脚。
潘雄赶紧跑去叫来医官。
而周寒让一名侍从为他端来水,径直进入养心殿内去了。
半个时辰后,周寒坐在养心殿内,与战战兢兢的两兄弟享用了饭食。
虽然王宫里的饭食比起两兄弟平日吃的要好许多许多,但是两兄弟根本无法尝出什么味道,心思全在卸了妆的周寒身上,囫囵吞枣的塞满了肚子。
吃饱饭后,周寒看着胆颤心惊的兄弟俩,吩咐徐悦:“徐悦,一会你带他们去安排地方住下,让人给他们调养两日,之后寡人带许攸去拜师,而许廉”他看向潘雄,神色阴沉的说道:“潘雄,那个大个子,以后将由你这个禁卫军将军来教导,寡人看好他的资质,如果让寡人知道你偷懒了,就准备打扫一年牛圈吧。”他的话不仅是说给潘雄听的,也是在告诉许廉,他的未来,将是和潘雄这位禁卫军将军一起度过。
尽管还是胆颤心惊的,但听到自己将会由禁卫军将军教导,还是让许廉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许攸也为自己大哥高兴,两人看向周寒时,也满是激动和感恩。
潘雄原本发现自己又惹国君生气了,也心神不安之时,听到周寒的命令,立刻大力拍着自己胸口道:“王上请放心,臣一定尽力教导他。”这时候,他完全不敢表现出做不到的样子,别说不过是教导一个小年轻了,就算周寒让他一个人去对付敌队,他都会毫不犹豫的。
王宫里自然也是养有牛的,牛圈分两个,一个牛圈里的牛,是养着为国君出行拉车的,另一个牛圈是养着供给国君食肉的牛,马匹过于稀少,周寒全部用于传递消息去了,为了方便就没有养在王宫里。
牛圈当然是非常肮脏的,虽然每日都有人清理,但仍然臭不可闻。
清理一年牛圈,累,潘雄到不怕,再累也没有训练累,但是会让他这个禁卫军将军丢大脸,连带禁卫军们都会成为周队中的笑柄,也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永远无法清除,而且牛圈太臭,那种臭味又不是简单的清洗就能洗掉的,如果身上一直有那种臭味,他敢肯定,他夫人绝对不会让他靠近,更别说上床了,想到一年都无法与夫人同床,潘雄就用略带危险的目光看着许廉,让正与弟弟高兴着的许廉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三天后,养心殿内,涂悦领着许攸再一次来到周寒面前,而许廉已经被死都不想打扫牛圈的潘雄提走了。
再一次见到国君,许攸虽然神情还是但颤心惊的,但至少能站得住了,不会突然被吓得昏过去。
经过三天的调养,许攸虽然还是非常瘦弱,几乎没有什么肉,但脸上多少有了一些血色,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较为舒适的丝质长衫,他原本的那些破烂粗布麻衣,都被涂悦给扔掉了。
看着许攸手足无措的样子,周寒和蔼的说道:“稍等一下,寡人已经让人去叫你未来的老师了。”
许攸木讷的点点头,原本在坊市口他那聪慧的一面,此刻已经完全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