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动骑兵队去探查虢国的新城一个月后,周寒才得到许廉的信。
看着信上沾的那三根艳丽,但有些枯萎的鸡毛,周寒不禁感到好笑。
三根在信上,当做重急消息,不过是他当年的一时玩笑,就连程道仲都知道,但不知怎么的,这样的消息传递标记,却被底下的官员们信以为真。
周寒一把扯下那三根滑稽的鸡毛丢在一边,打开了许廉写给自己的信。
看完信后,他将信放在了案几上思索。
“果然,那城,是按照要塞的规模来建的。”从许廉的信中,周寒已经确信虢国并非是建立平民居住的新城,而是在建立要塞。
许廉在信中说得很详细,将骑兵队环绕要塞,观察出来的情况都说得很清楚,也说了骑兵队遇到虢国流觞军的情况,只是没有说骑兵队将流觞军和那些建城的虢国人吓得够呛的事情。
“先锋军?”周寒笑了起来,他没想到曾经老师的话都说不利索的许廉,居然还能给骑兵队起了这么个名号,不过许廉提起来,他才有些惭愧,他因为初次见到骑兵队时,过于失望,而一直没有给骑兵队起个名号。
想到这,周寒拿来纸笔,写上了一道命令,让易忠亲自去交给太尉欧阳丰:“告诉太尉,以后骑兵队的名号,就用先锋军。”
名号是一个军队的灵魂,有了名号的军队,会更有认同感,虽然一年多没有再见过骑兵队,不知道现在的骑兵队是个什么样子,但从许廉的信中,他看出了许廉与骑兵队的士兵们,对骑兵队已经有了很深的归属感,既然如此,他就使用许廉给骑兵队临时起的名号。
笑了一会,周寒又沉思起来,并立即让涂悦去叫来诸葛司。
“王上,您找臣?”诸葛司很快就进入了王宫,来到养心殿内。
“你看看这个。”周寒将许廉的信递给诸葛司看。
诸葛司接过许廉的信,认真的看完,然后脸色凝重的看着周寒。
“你发现什么问题了没有?”周寒等他看完信问道。
“王上,臣以为虢国新建立的城有问题。”诸葛司回答:“建城的人太少了,而且派去守卫的军队很弱。”
诸葛司不知道要塞这种东西,但他从信中看到的问题,还是有很多。
从许廉的信中,诸葛司发现,建城的人很少,也许旁人无法发觉,但身为丞相长史,且即将接任丞相职位的他,还是能看出来,虢国建立新城的人太少了,哪怕那座城不正常,比一般的县城都要但建城的劳力,应给是非常多的。
在这个落后的世界中,如同周寒上辈子的古代一样,因为建筑方式落后,建立一座城需要非常多的人,从打地基,到建立城墙,建立城内建筑,都需要大量的人口,这也是周寒穿越来之后,没有听说哪个国家,有建立新城的举动的,因为耗费太大了。
建立一座新城需要耗费两三万劳力,花费四五年的时间,才可以建好,在这四五年期间,哪怕不给薪钱,两三万劳力的食用,以及冬季保暖,都是一个庞大的数目。
而从许廉的信中,虢国在建立新城时,那些建城的劳力初步估算,才有五六千人,哪怕是建立的城比一般的城要花费的时间却需要更多,起码年的时间内,是无法建立起来的。
而且,护卫的军队太弱了,虽然不知道骑兵队的实力,诸葛司从许廉信中所说,那虢国流觞军,是一支新军,这样的军队,在与别国交界的荒原处保护正准备建立的新城,根本不够,就如同让羊羔保护一堆幼童,免遭猛兽的袭击一样。
“王上,臣怎么觉得,虢国并不在意这新城是否能建立起来。”诸葛司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周寒点点头,肯定了诸葛司的疑惑,这个疑惑,不止诸葛司有,初看完信后,他也有。
那要塞的建造方式,好像就是给自己看的一样,让自己相信虢国确实在建立要塞。
“而且”诸葛司继续说道:“虢国一面封锁边境,一面却在明目张胆的建造新城,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两年里,虢国并没有放松边境的守卫,对进出虢国的人的检查,非常严格,不止是对周国这样,就连对虢国的盟友向国的边境处,都是一样的对待,担心现在却突然在没有人烟的荒原里,建造这样的新城,这很反常。
荒原的另一边,是周国,虽然虢国这几年里,一直有派使者来与周国交互,非常友好,但虢国与周国却并非盟友的关系,甚至暗地里不停的在相互对对方下暗手,这样的关系里,虢国派遣一支新军,在毫无安全可言的荒原里,建立一座新城,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可疑。
“这也是寡人让你看这封信的原因,寡人相信你能了解其中的问题。”周寒说道:“你回去后,让人再去虢国探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虽然虢国的边境守卫很严,且此前让周国的许多密探细作在里面栽了,但此刻对于虢国如此反常的行为,还是让周寒心里不安,如果不能弄清虢国的动作,他恐怕睡觉都睡不瓷实。
诸葛司严肃的应下,他也对虢国的情况非常疑惑与不安,虢国的国君,并非那样喜欢胡来的人,虢国的这次动作,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可能威胁到周国。
“丰穗城怎么样了?”说完虢国的事,周寒又询问起丰穗城来,这两年里,他在将荀季任命为丰穗城的临时城守后,就很少过问了,有诸葛司在前,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