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许東旭真的开始忙了起来,苏书发给许東旭的短信往往要很久才能回那么一条,并且每次都是言语简单的几个字,甚至两人每天例行的一通电话,时间都越来越晚,有时候是在10点以后,每次苏书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许東旭疲惫的声音,都感觉自己的无能无力,而更令苏书感到无奈的是,每次两个人热切的聊那么几句话之后便会开始长久的沉默,最后往往一方挨不住长久的沉默而先说结束语。

这种情况让苏书感到恐慌,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许東旭有差距,她本来以为,这种差距体现在家庭背景的不同,然而,现在,她却清楚的意识到,这种差距甚至还体现在生活、工作等等各方面,而由此带来的差异又让两人的话题一减再减。

苏书清楚的认识到,这种差距总有一天会扩大,会慢慢酝酿,会发展成为一个巨大的危机,从而对两人的关系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糟糕的是,对此,她无能无力。

她只能不断的鼓励自己,先去他所在的城市,然后慢慢进入他的生活,了解他的工作,一点一滴中,缩小这种差距。

这之后,发生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果真如许東旭所言,政府要对东阳街这一片进行规划,据说是要打造成新的商业中心,东阳街整条街都要进行搬迁和整改。

一日,苏书下班回来,忽然听到东街的家家户户都在谈论新区规划的事情,回去一问王婶,原来是政府下达了最新的通知,东街西街这两片的街要重新开始规划,准备规划成商业区。

这一片都是七八十年代建造的老房子,各种基础设施已经渐渐老化,甚至连墙皮也渐渐风化,每次雨水一冲,就大片大片的往下落。

苏书想到自己目前和王慕青的状况,确实不宜再相处下去,再在王叔王婶家住下去,最后肯定会非常为难,于是便在心中想着要尽快安排找房子的事情。

“王婶,既然政府要规划这片儿了,那我就准备提前找找房子,”苏书顿了顿,方说,“大概这几天我就会找到房子,还是要谢谢王叔王婶这段时间的照顾。”

王婶听到苏书这样说,欲言又止,然而,最终只是说,“也好,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独自找房子肯定不安全,正好你王叔这几天闲的很,这几天就让你王叔带你去找房子吧。”

苏书也明白王婶欲言又止是因为什么,她心中由衷的感激,但还是拒绝了:“听说王叔前几天还伤到腿脚了呢,我的事情就不用让王叔费心了。再说了,前几天恰好听我的一个同事说,他亲戚的房子正好要出租,正好我可以去看看”

王婶听见苏书这样说,便也没在强求。

苏书倒也没有撒谎,她是真的有一个同事提到他亲戚的房子要出租,但那是1个月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到底情况如何,苏书不得而知。

当天晚上,苏书正抱着专业书籍在学习,听到手机来电提示铃声,一看是王慕青的来电,便没有接,任由手机在一旁嗡嗡的震来震去。

自从上次王慕青在苏书家里碰到许東旭之后,王慕靑就像和苏书拉开了距离一样,有时在路上偶尔看到苏书,也仅仅远远的打个招呼。

而现在王慕青突然打电话过来,苏书也大约可以猜到到底是因为何事,想到自己现在确实不在适合在和他有联系,便没有接电话。

直至电话那边的人没有再拨下去,室内渐渐恢复平静,静的令人平静却心生凉意,除了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苏书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苏书微不可查的笑了一笑,一时竟无法分辨是高兴的,有趣的,还是苦涩的,无奈的。

第二天早晨是周六,所以苏书起的并不早,醒来一看已经是10点左右。这半年来由于苏书已经有了身为人民教师的觉悟,所以渐渐控制着自己的作息时间,逐渐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但是每逢周末还是习惯性的赖床。

今天下午1点钟苏书提前约了房产中介的人去看房,所以简单的吃了饭之后便准备出门去和中间约定的地方看房子。

刚一出门就看到王慕青倚靠在车上,看到苏书出来,就打开了车门,示意苏书坐进车去。

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这边住了几十年的住户,可能不认得自己,但是一定会认得王慕青,所以苏书并不想在这里和王慕青起冲突,便无奈的坐了进去。

问过苏书去哪之后,王慕青便也沉默着不在说话,车内的气氛一度很是沉闷。苏书坐的近了,隐隐约约可以闻到从王慕青的身上传来的烟草味,虽然微弱,但是因为苏父和苏书的兄长苏修都不吸烟,使得苏书对烟草味极为敏感。

苏书记得王婶曾在她面前夸过自己的儿子,列举了王慕青身上众多的优点,苏书记得有一条优点就是不吸烟,而苏书和王慕青相处以来,也并没有看到过王慕青抽过烟,这还是第一次苏书从王慕青的身上闻到烟味。

王慕青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拉开车内的杂物匣,拿过一只烟叼在嘴里,啪的一声打燃了火机,凑在嘴边刚点燃,想起苏书坐车最闻不得烟味,便又将烟给熄了。

苏书还是忍不住在旁边看了一眼王慕青,头发凌乱,下颌部也冒出了短短的胡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烦躁,领带松松的挂在脖子上。这是完全不同于苏书以前认识的王慕青。

苏书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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