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轮到晋珩懵了,他一头雾水的看着倾心,“我不干什么啊?”然后恍然大悟,便对倾心说道,“倾心莫怕,你且过来,我让你看看我的宝贝,把床幔放下,莫让他人瞧了去。”
倾心将信将疑的移到床边,隔着两片床帘的缝隙向内望去,便看见晋珩用手拉动承尘上一个极不起眼的机关,承尘随即从中间分裂出一个长约三寸的裂缝,接着一根绳索从缝隙中落下,随着晋珩的拉动,一个木帘从缝隙中缓缓落下。
木帘是用一片片半寸厚三寸宽的木板拼接而成,木板被打磨的十分光滑,板内许是通了绳索,整个木帘像极了一个大的竹简,但与竹简不同之处在于每块木板都相互镶嵌,严丝合缝。晋珩移至床榻内侧,然后轻唤倾心,“倾心,过来,”晋珩拍拍自己旁边的空地,示意倾心,“你来这儿,我告诉你这个机关怎么用。”
“木帘的下侧两端有两个木钩,分别对应床榻上这两个卡扣,就寝时你将木钩置于卡扣之中,此帘便锁上了。这机关只可从外侧打开,从今以后,你住外侧,我居内侧。放心,有此机关,便可保你一夜安眠无虞!”
倾心按晋珩将机关布置好,便熄灭烛火,和衣躺在床上。晋珩确是一位君子,半年来所有的忧虑便打消了一半,还来不及细细思量以后将作何打算,‘处于床榻内侧的晋珩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倾心,你可睡了?”
“未曾。”
“倾心,想必你我日后须日日宿在一处。”
“嗯。”
“倾心,其实你我身边有别人的耳目。”
“我知道。”
“倾心,我今日没有唐突你吧?”
“不曾。”
“倾心,想到如此机关,我可聪慧?”
“聪慧。”
“在你那侧的木帘之上有我题字,字迹可隽秀?”
“隽秀……”
“哈哈,倾心,你可是饿了?在你脚下有个机关,我给你备了许多吃食。”
“唔……”
“倾心,告诉你一个秘密,哈!其实此床并非由我设计的,是奕林兄的手笔,他是礼部侍郎曹大人的庶子,他木工做的极好,我很佩服他!”
“嗯……”
“倾心,其实我有许多朋友,他们身份虽不显贵,但与我情谊极深,其实我的身份也不显贵,哈哈哈!倾心,我同你讲,能迎娶你,许是我积了八辈子的福报,你同我在一处,我真的极欢喜,但是我却有又希望你可以开心幸福。”
“……”
“倾心,倾心?你可睡了???好吧,许是睡着了,那祝你好梦。”
听着身侧晋珩的呼吸逐渐平稳起来,倾心才缓缓的放松下来。“话唠”估计是睡了,其实她想要静下心来思考以后该作何打算,可是这一刻她突然有些疲惫,也莫名的有一些心安。她确实困了。听着晋珩的呼吸声,她莫名的有些感动,便朝着晋珩的方向,用只有自己听的到的声音轻轻的道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