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心里甚是委屈,这甘郎与自己正是情浓之时,却为何还要跑去逛窑子?
难道天下男人都如此德性吗?
于是闷闷不乐了起来。
甘阳一看坏了!
他将众人支走,过去一把将三娘搂了过来,狡辩道:
“呵呵,娘子,怎么跟你说呢?有些风景,男人只是见识一下,并非就想沉醉其中,这个你明白吗?”
“那甘郎,不如我们早日成亲,你看如何?”三娘回吻了甘阳一下,试探道。
“娘子,成亲实在是很容易的事,如今咱们有这样气派的宅子,还有几百两黄金,就差一顶大红花轿了!你且稍安勿躁,待我将太子之事忙完,再将盼娥安顿妥了,我就风风光光的迎娶你进门,你看怎样?”
甘阳握着一团柔软,笑嘻嘻的问道。
“唔奴家但凭甘郎做主!”李三娘喜不自禁,搂着甘阳亲吻个不停
待到晚上掌灯时分,大家吃过饭各自回房歇息,住在外宅的胡歌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啪”一声,院子里像是有什么碎裂的声音。
于是急忙出去查看,却见地上有一块破布片,像是从衣裳上扯下来的,旁边还有一小块瓦片。
胡歌满腹狐疑的拿起破布一看,上面模模糊糊写着字,他急忙开门查看,不远处,除了有一排打着灯笼的坊丁武侯在巡逻,再也看不见其它动静,于是赶紧关门,将住在他对面的李勘叫了出来,一起到后宅向甘阳报告。
破布上只写了一行血字:四日后太子将被解往巴州张。
被这血书一搞,甘阳顿时着急了起来。
刚才一定是张大安要潜入宅院报信,却又恰逢巡逻的坊丁在附近转悠,他担心一旦被发现会连累大家,情急之下才咬破指头以血书示意。
形势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时间如此紧迫,到底如何营救太子,自己这边还没有一点进展,而太子却又即将被押解巴州,真是急死人了!
当即召集大伙进屋商议。
“娘子,明日一旦李戡将那两个仆从引开,你进佛殿后与那老太太说什么?”甘阳问道。
李三娘一时语塞。
按照她的想法,只要能接近那丘神老母,先从拉家常开始,看看能否得到什么想要的东西,可是甘郎如此一问,她真的不知该怎样回答。
甘阳觉得此事非得自己给他们做一番指点才行。
于是说道:
“你们大家说说看,一个人但凡进寺庙烧香拜佛,所为何求?”
大伙面面相觑,只有胡歌咧着嬉笑道:“求菩萨保佑!”
“嗯,你小子难得说对了一次!不错,一个人进寺庙求神拜佛,不外乎有两种原因,”
甘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首先,求升官发财,其次,为消灾避难,或是家人或自己身患疾病,久治不愈,久婚不育,求菩萨保佑。你们说是不是啊?”
“甘郎所言极是!我看那丘神老母就是如此,婵娟你也瞧见了吧?那老太太像是身上有什么病痛,看起来非常痛苦!”
婵娟在旁边一个劲的点头。
甘阳继续说道:“那丘神将军官居三品,家中自然是有钱有势,那老太太这般年龄,一定不会去求升官发财,那么唯有一种情况,就是身患疾病,药石不治,只能拜佛求神了!如此,咱们就有机会了!”说完,他摸着半边腮笑着看着李三娘。
三娘本是极其聪明之人,被甘郎这样一提醒,马上想到了那团黑黢黢御米汁,立刻惊喜道:
“甘郎,你让我带回的那御米汁,就是在为此做准备吧?”
“娘子好聪明!”甘阳称赞道:“先前我猜测有这种可能,却又不敢肯定,今日听你和李戡一说,便更加确定无疑!现在我们先控制丘神老母,再让这老太太控制他儿子,可是全都把宝押在此处依然不太保险,明日你们出门之后,我再去找姜太医,今日我在太医署门口等他良久,可是有人说他进宫了,只好明天再去。”
一经甘阳如此点拨,大伙心中一下敞亮了起来。
“甘郎,明日见到那老太太,我知道该怎么说了。”三娘道。
但是甘阳依然皱了下眉头,提醒道:
“若想控制那老太太,仅凭御米汁不行,还得要依靠菩萨,可是那慈恩寺是皇家寺院,若想收买僧人,那恐怕难以做到,要是能换个地方就好了”
“甘阳哥,你是想找个小寺庙,通过收买那里的和尚,之后再让和尚来劝慰那老太太对吧?”李戡猜测道。
“没错!我就这意思!”
“那我还真知道这样一个地方!”李戡笑道:“去年我随师父到长安城看望他的一个师兄,我那师伯是无量观的观主,毗邻那无量道观半里地的地方,有座叫延寿寺的小庙,据说早年求子很是灵验,后来不知何故却破败了,那庙里有个和尚,带着一个聋哑徒弟,那大和尚整日疯疯癫癫,吃肉喝酒什么都做,也常医病救人,可就是庙前门可罗雀,我那师伯还经常笑他”
甘阳听的两眼放光,急忙问道:“那小庙坐落在长安城何处?”
“离慈恩寺不算太远,就在长安城西南永平坊。”
“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娘子,明日你就将那御米汁干搓一粒细丸送与那老太太,后天将她哄骗至永平坊的延寿寺,我们在那里等她!”
“奴家知道该怎么做了,甘郎你尽可放心好了!”
又一日的清晨。
三娘她们早早来到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