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飞白点头,大户人家嘛,做事肯定要仁厚,不能留把柄给人抓。
殷飞白吃着面,幽幽道:“这倒是知道,听说还跟自己叔叔的儿子、算是自己的堂兄弟好像,谋了个宫里侍卫的差事,倒也的确是好人。”
老板笑了,指着殷飞白道:“看吧!你就没我知道的多,那个啊,哪是伯爵的堂兄弟啊,那是他侄子。”
老板点头,“是,那个宫里侍卫啊,是二房那边的孙子,叫……叫连泽宇,他祖父啊,跟现在伯爵的爹,是兄弟,所以都叫二房,你也不想想,现在伯爵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哪儿来个小年轻当兄弟。”
老板说着直笑,殷飞白点头,原来连泽宇是现在荣安伯的侄子啊,也就是说,原本的荣安侯,是连泽宇的曾祖父。
“原来是这样啊。”殷飞白笑道:“我还以为是堂兄弟呢,不过这连泽宇我知道,在宫里做事,人也不错,可靠。”
老板点头,“那是,我跟你说,还没分家的时候,那连公子还来我这小摊吃面呢,跟你差不多,口味嗜辣。”
殷飞白听着点头,心里却在想着,自己得多问问连泽宇的事儿。
这么想着,殷飞白就开口,“那人肯定是人品敦厚,不然,怎么能进宫当带刀侍卫呢,那可是在宫里啊,宫里带兵器,而是大忌。”
老板急忙凑过来开口,“那是,那连公子人啊,是好,有品德,是个好人,我给你说,当时分家的时候,三方有个儿子,父母都没了,算得上是个孤儿了,分家的时候啊,那连泽宇公子不忍心,就把他也给带走了,不过有人说啊,是他看上三房分的家产了。”
殷飞白听着皱眉,想到方才在西华街那边看到的。
原来那个五少爷,是三方的人啊,跟连泽宇只能是堂兄弟。
而且还不是多亲的那种。
至于吞人家家产,殷飞白觉得无稽之谈。
因为当时自己偷听到,连泽宇亲口告诉五少爷他分了多少钱,如果要吞钱,肯定就不会说了。
再说了,连泽宇对五少爷好像不错,记得在宫里,他几天没来执勤,还说是自己生病了,只是看他那样,也没病啊,倒是五少爷身体不好。
而且当时自己偷听到的,五少爷热伤风,连泽宇还特意向宫里请假回家照顾他。
这么一想,殷飞白对这人印象不错,挺有情有义的。
一边想殷飞白一边喝了口汤,冲着老板道:“分家那个事,好像有听说,听说二房,就是那个连泽宇啊,好像分了两万多两银子呢,真多啊,够我花一辈子了。”
殷飞白一脸羡慕,老板点头,“我知道,那连泽宇公子啊,分了两万六千两银子呢,我就是干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啊,你说,这十两银子,就够普通一家四口吃穿用度一年了啊,哎呀,怪不得人家是高门大户呢。”
殷飞白听着也没差了。
连泽宇分了两万六千两银子,三房分了两万一千两银子,是这样。
说着,殷飞白已经吃完了一碗面,今天好忙啊。
付了钱,殷飞白转身就走。
此刻天已黄昏,落日熔金,天边一轮红日,已经没有了炽热,反而带起一份悲凉。
落日似乎就是这样的。
殷飞白想了想,在街上游走了一会儿,一时间又想不到要去哪儿,正琢磨呢,却发现心口有点闷。
殷飞白‘嘶’了声,自己好好地胸闷了,难道自己老了?
不可能啊,自己才十六岁,还是虚岁,应该是青春正茂呢,怎么会老?
殷飞白捉摸不透,看着天色黄昏,算了,还是进宫去找大妹妹吧!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行,自己对连泽宇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可别害了大妹妹,这么一想殷飞白就没进宫去,转而往自己的王府而去。
正走着,突然身后冲来一人,一把将殷飞白撞得在原地陀螺般转了好几圈,这才定下脚来。
“他妈的大街上你跑个鸡毛啊。”
殷飞白不满的指着那前方奔跑的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又是一撞,殷飞白又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这下子,殷飞白有点头晕了。
“他妈的,现在永定城的治安这么差了……”
话还没说完,身后又是一撞,这次殷飞白没再被撞了,而是反手一个擒拿,轻而易举的就将要撞自己的人抓住。
“我说,你走路……”殷飞白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面前的女子被她老鹰拧小鸡般抓着,居然是……何小缘。
之前玩灯谜遇到,后来赛龙舟又遇到,现在……不得不说,有缘啊。
“鲁平侯府的小姐?你怎么……”
殷飞白看着有点不太相信,何小缘看到她,顿时眼睛里就像沙漠中的人看到水一样,反手抓着殷飞白手臂,“殿下救命,殿下救命啊,有人要杀我,要杀我啊……”
何小缘惊慌失措的大吼,那神情不似做假,殷飞白正不解,身后呼啦啦追上来一群人。
最前面站着一个男人,二十四五的模样,身后则跟着二十几个家丁,来势汹汹,怪不得何小缘吓成这样。
可是……殷飞白看着面前那男子,自己还没开口,对方先行礼作揖,“见过殿下。”
殷飞白认出来了,来人是鲁平侯的嫡长子,也是而今的鲁平侯世子。
殷飞白打量了一圈,呵笑道:“原来是世子啊,世子这是……”
鲁平侯世子直起腰来,冲着殷飞白抱拳,“哦,一点家事。”
殷飞白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