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青雀急问,殷湛然想了想,他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说。
“是一个公主,不过……还有一个皇子,他也说是他救了我,所以我也好奇,救我的是谁?”
殷湛然一面说一面往火堆里丢了一根木柴,看着撞击出的火花,这件事,他也知道的不清楚。
“救你的,是预言。”
侯青雀开口,殷湛然想起在窗外偷听到的话,也说起预言,一时间对这个预言好奇了起来。
“预言?”
郁飘雪没有说话,她将脑袋开在殷湛然肩膀上,静静的听他们说话。
侯青雀沉默了好一会儿,谈了口气,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说。
“这里是天罪之坑,你知道么?”
她想了想,干脆从这里谈起。
殷湛然嗯了一声,看了看郁飘雪,却又笑了。
“据我所知,也是那皇子公主告诉我的,说是流放罪大恶极的罪犯,不过我认为这应该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既然的罪大恶极的罪犯,那就应该杀了,而不是在这里费尽心机修建一个奇门大阵来囚禁关押。”
殷湛然并不傻,立即就从里面找到了矛盾点,侯青雀嗯了一声点头。
“其实这个一直也都是永夏国的人不明白的,就像你所说,既然是罪大恶极,那杀了就是了,如此大费周章,岂非多此一举,所以这些年一般人一直以为,是因为这里流放的都是那些巫师,因为巫师他们用一般的方法杀不死,所以才流放到这里。”
说到这里侯青雀却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不过这些年外面关于天罪之坑的谣言一直很多,各种各样。”
侯青雀说着笑了起来,却又不住的摇头,那模样看起来说不出哀伤。
郁飘雪看着她这样有些心疼,侯青雀是她朋友,这些时间一直都这么照顾她,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当然是心疼。
“青雀,天罪之坑为什么要关押你们?”
“因为我们知道一个皇族,或者是一个关于永夏国的大秘密,可是知道这个秘密的大多都是权贵,甚至是像我们家,很多武功高强的人。”
郁飘雪听着慢慢消化,她对皇族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实在是不能理解,也懒得话时间去理解。
不过殷湛然倒是听懂了,有些人皇族也要忌讳的,而且若是没有极大的的罪名,皇族也不能莫名其妙杀人,所以天罪之坑这样一个莫须有存在的地方,也就是最好的。
“三皇子倒是说了,这里的人都是因为知道一个皇族的秘密,不过他说的很隐晦,当时我又急着要找人,所以便也没细。”
侯青雀看着他,一双眼睛变得明亮,好像一个垂死之人看到了希望一般。
“这个秘密,不是皇族的,而是整个永夏国的,这是一个预言,是建国时的巫师所说,可是那巫师被杀了,他的子孙弟子也都四散,而这些年,水氏皇族费尽心力的抹黑巫师这个族类,使得巫师二字成为了恶魔,也都是因为当年那位巫师的预言。”
话音刚落郁飘雪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觉得你说的那个巫师就是个骗子,她若是能预言,为什么预言不了自己会被杀呢?”
侯青雀听到也觉得好笑,可是她的笑却很苦涩。
“飘雪,如果你丈夫要死了,你说出救他的办法,但是说出来,你就会死,你会说么?”
“会。”
郁飘雪毫不犹豫的回答,她突然也就不笑了。
侯青雀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却又被风吹散。
“当年那个巫师也是,他若不说,整个永夏国的人都会死,所以他说了,而水氏皇族为了保证这个秘密不被人知道,所以就将但凡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杀,杀不了的,就用其他方法,比如这里,天罪之坑。”
侯青雀看着郁飘雪,眼里说不出的悲伤。
“我娘说,当时他们被皇帝邀请去祭台,结果皇帝启动奇门,而祭台就是传送,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天罪之坑,这时候他们才明白,天罪之坑,就是流放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殷湛然听着,这个水流东的话倒是吻合。
“那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预言?”
殷湛然直接切入了主题,侯青雀转过头来看着他,那眼神奇怪的令殷湛然不舒服。
那双眼就像一个人去买东西,在打量这商品值不值钱一样。
殷湛然很反感。
“那个预言就是:今年三月二十九,永夏国会因为天灾而灭亡,而唯一可以拯救这个天灾的人,会在同年二月二十九那日酉时三刻北海礁石村边出现。”
殷湛然想起在庄子去打猎的那次,那石碑也是写了时间、地点、人物。
这个念头一瞬间冒出来,他脑子里炸开,那个推开石碑的片段在脑海里浮现。
“既然是天灾,我一个普通人,又能做什么。”
殷湛然淡淡的开口,对于这种预言,他觉得很无力。
而一边的郁飘雪十分的安静,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知道世上高人众多,的确有人能预知将来的事情,只是这样的事情,往往面对着的事庞大的责任,这个责任大的,往往难以承担。
侯青雀看着两人,只觉得两人太过平静了。
“你现在在天罪之坑,水氏皇族一定会拼尽全力让你出去,因为预言会到来,变成现实。”
随着侯青雀话音的落下,这里安静的就像没有人一般,只有风的声音,提醒着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