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严杰发怒了,李二立即垂首侍立,低声说:“老爷,是我不好!”
“二哥,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严俨那个孽障的气!”严杰说:“骆洛神依然没有忘记严俨,是不是?”
李二点了点头,说:“我京都大学的一个学妹,名叫柳依依,在济城开了一家会所。不久前,李岩也在济城开了一家会所,开业当天,名流咸集,骆洛神、二少爷、三少爷、柳依依都参加了。据柳依依说,向来眼高于顶的骆洛神,对众人皆不理睬,只向三少爷套近乎。”
严杰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拍卖会上的情景。
天策府天将、《封神榜》上排名第一的张长弓,也是对众人皆不理睬,却对严俨十分恭敬!
要知道,要是没有张长弓的扶持,严杰根本不可能成为严氏的家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张长弓堪称是严杰的主人!
严杰百思不得其解:严俨有什么值得张长弓恭敬的地方?
严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以张长弓的身份和眼力,决不会凭空对严俨这么恭敬!
现在,严杰隐隐约约有些后悔了:当初,在河东大学的接待室里,当着秦落雁的面,他不应该一怒之下,与严俨断绝了父子关系!
冲动是魔鬼啊!
严杰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下次再见到严俨,一定摆出一副慈父的面孔,让严俨“认祖归宗”。
目睹严杰的脸上阴晴不定,李二小心翼翼地问:“老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思考了一下,严杰说:“你立即和骆驼联系一下,就说近几天之内,我要亲赴碧玉山庄,与骆英当面商议严乐和骆洛神的婚事。”
“是,老爷!我这就联系骆驼。”李二转身就走,身后却响起了严杰的声音:“让夫人和严乐过来一下。”
一会儿,严夫人和严乐进了书房。
严夫人站在了严杰的身边,严乐则低头侍立在严杰面前。
严杰打量着严乐,哼了一声:“今天晚上,你竟然在家里,着实让我大吃一惊!怎么没有在外面与那些莺莺燕燕在一起鬼混呢?”
不等严乐答应,严夫人就赔笑说:“老爷,前些天,我训斥了严乐一顿。他痛改前非,不再拈花惹草了,与那个马素素也一刀两断了!”
严杰指着严乐的鼻子,声色俱厉地说:“以后,你要是再敢寻花问柳,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老爸,今后,我一定学好!”严乐显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严杰以警告的语气说:“正经本事没有一点儿,就算你没有一身毛病,骆洛神也未必看上你呢!”
听到严杰提到了骆洛神,严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恨恨地说:“老爷,那个骆洛神简直是无法无天啊!竟然打伤了咱家一百多人!就要做咱家的媳妇了,还这么猖狂!等到她嫁过来,我一定教她怎么做严家的儿媳妇!”
说完,严夫人把目光落在了严乐的身上:“我提前给你提个醒:等到骆洛神嫁给了你,你一定不能因为她长得好看,就宠着她!女人是一种不能宠的动物!一旦你宠她了,她就给你上墙揭瓦!”
严乐连连点头,心中打定了主意:“就算骆洛神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我也要把她训练成温柔的绵羊!手铐早就给她准备好了!”
“有一件事,要提前和你娘俩说一声。”严杰慢条斯理地说:“三天之内,我将亲赴杭城的碧玉山庄,面见骆英,商讨严乐和骆洛神的婚事。”
严乐喜出望外,颤声说:“多谢老爸!”
严夫人也很高兴,眉开眼笑:“老爷,宁可彩礼出得多一些,也得尽快让骆洛神嫁过来!老爷放心,不管骆洛神的脾气多么不好,只要她进了咱家的四合院,我就能迅速把她调教成一个低的儿媳妇!”
“彩礼是小问题!”严杰郑重地说:“与骆英见面的时候,为了表现严家的诚意,我会向骆英提出:只要骆洛神嫁过来,婚礼一结束,她就是严家的家主!我退休!”
严杰的话,如同一个惊雷,震得严夫人和严乐浑身颤抖。
严夫人立即尖叫起来:“老爷,你疯了?咱们严家,从来没有媳妇做家主的先例!而且,这也不符合祖宗的规距!”
严杰深沉地说:“没有先例,就从骆洛神开始!至于规距,我是现任的家主,我说了算!”
严乐蓦地显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老爸,我明白了!先把骆洛神骗过来,等她与我拜堂成亲之后,老爸可以继续担任家主,或者把家主之位传给我!”
严杰飞起一脚,把严乐踢了一个趔趄,破口大骂:“孽障!百年严氏,向来以诚信作为处世之本,既然答应了让骆洛神嫁过来担任家主,岂能反悔?你存有这种想法,我怎么敢把这份家业传给你?”
严夫人扶起了严乐,大声质问严杰:“老爷,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么糊涂的决定?”
严杰冷静地说:“我还没有老,还不糊涂!以当今的形势,骆洛神嫁入严家越早,严家的利益越能得到保障!为了让骆洛神尽快嫁入严家,严家就得做出最大的让步!”
严夫人大声说:“老爷,骆洛神在严家当了家,很可能把家业搬到骆家去!”
严杰很淡定地说:“要是骆洛神真的有这种想法,我也没有办法!”
严夫人很想说什么,严杰却不耐烦地说:“我意已决,不要说了!”
出了书房,严夫人进入了严欢的房间。
像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