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清风徐来。
严杰和秦落雁,坐在银杏树下的茶桌边聊天,偶尔拿起茶壶,相互给对方斟一杯茶,颇有相敬如宾的意味。
严夫人站在正房里,透过窗帘的缝隙,观察着严杰和秦落雁的动静,一双眼睛欲喷出火来。
李二来到茶桌边,叫了一声“老爷,秦小姐”,就没有下文了。
严杰看出了李二欲言又止的模样,说:“二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秦小姐不是外人。”
李二说:“刚才河东大学人事部的张部长给我打电话了,说三少爷已去河东大学报到了。而且,两年后,三少爷就能拿到河东大学的研究生结业证。”
严杰轻轻地汲了一口茶水,说:“让他的履历稍为光鲜一些。这样,以后给他一个企业,就不致于被人笑话。”
秦落雁睁大了她那一双秋水般的美目,说:“老爷,我听说,三少爷是个废物,给他一个企业,岂不是很快就败光了?”
严杰笑了:“企业自有职业经理人替他打理,他只管签字就是了。”
秦落雁那张天真无邪的俏脸上,显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李二说:“三少爷既然从丘安大学毕业了,蔡七也就要离开丘安大学了。依我的意思,是把蔡七安排在河东大学当清洁工,就近保护三少爷。老爷以为如何?”
严杰说:“可以,让蔡七不要和严俨走得太近,以免弄巧成拙。”
李二说:“两个月前,当时秦小姐也在场,银杏树的花开得正艳,老爷和骆驼在树下喝茶,提到了二少爷和骆大小姐的婚事。骆驼说回去请示,却至今没有消息。老爷,我从侧面问一下骆驼?”
严杰悠闲地喝了一大口茶水,放下了杯子,说:“我讲个故事。”
李二立即凝神倾城。
就连秦落雁,一双美眸也是亮晶晶的,笑吟吟地看着严杰。
严杰讲了下去:“只有两个人在场的时候,女秘书对老板说:‘我怀孕了!’老板一脸淡定地说:‘不是我的!三年前,医生就说我失去了生育能力’。女秘书变了脸色,强颜作欢:‘我是开玩笑的!’老板依然一脸淡定:‘我也是!’当情况不明朗的时候,不妨让子弹先飞一会。”
秦落雁笑得犹如花枝乱颤:“老爷,难道这是你和女秘书曾经发生的故事?”
李二不禁嘴角抽动,从秦落雁对严杰的调侃上,可知两人的关系是多么的亲密!
严杰没有接秦落雁的话,却把目光投向李二:“我知道李岩比严乐优秀很多,我也知道李岩对骆洛神有想法。但是,严家与骆家的婚约尚在,骆家要是想毁了婚约,总得给严家一个说法。”
李二连连点头:“还是老爷沉得住气!”
……
严俨很清楚:丘安大学的校长路复主动给他找工作,应该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另有所图。
但是,既然林姨已答应了路复,严俨不想让林姨难堪,毕竟八年前林姨收养了他,尽管他怀疑林姨目的不纯。
严俨办理了入职手续,在河东大学的人事部上班,担任张部长的秘书。
张部长早就有一位秘书了,因此,严俨这位新秘书,完全是滥竽充数,只领工资不干活。
上班的第一天,严俨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里呢,一个少女走了进来。
这个少女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身材高挑,杏眼桃腮,眉如春山,脸若银盆。
如果用百分制给女人打分的话,这个少女,应在八十五分以上。
这个少女名叫汪小欢,张部长是她的舅舅。
乍见严俨相貌俊秀,汪小欢本来对严俨挺有好感的,但是,接下来,汪小欢不仅对严俨的好感一扫而空,而且对严俨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汪小欢是河东大学艺术学院的大三学生,也是闻名全校的校花,很多陌生的年轻男子乍见汪小欢,都是一脸惊艳的模样。
天长日久,汪小欢就习惯了这种感觉,她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但是,严俨看到汪小欢进了办公室,却根本没有理会她!要是严俨一直没有看她也就罢了,偏偏严俨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汪小欢察觉到了:严俨的目光和神情,都很平淡,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艳!
向来自负美貌的汪小欢感到很不爽,认为严俨是故意轻视她!
平心而论,单从身材和容貌上来说,尽管都拥有校花的称号,汪小欢比赵琪的质量要高一些。
但是,在严俨眼中看来,无论容貌还是身材,汪小欢明显比不了沐淑梅,比骆洛神更是差了一大截!
严俨并不是故意轻视汪小欢的,只不过,见过了国色天香的牡丹,再看到另外的花朵,怎么还会惊奇赞叹?
既然严俨没有殷勤地问候,汪小欢碍于面子,更不能主动搭理严俨,她一扭头,摔门而去。
严俨有些莫明其妙,不知因何触怒了汪小欢。
汪小欢余怒未息,就拨通了舅舅张部长的电话,开门见山地问:“舅舅,你办公室里怎么坐着一个傻小子?”
由于汪小欢是张部长的女外甥,张部长也就没有什么避讳:“小欢啊,你不是看他傻乎乎的,他的背景可是吓死人啊!”
汪小欢“咦”了一声,说:“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舅舅,他有什么厉害的背景?”
张部长说:“他叫严俨,来自于京城豪门严氏,暂时做我的秘书——是那种只挂名不干活的秘书。他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