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长弓的话,秦落雁那一张足可以沉鱼落雁的俏脸上,显出了惊恐之色,她强自镇定,说:“张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张长弓喝了一口茶水,看着秦落雁说:“五年来,天策府在你的身上,投放了大量资源,单是为了掩盖你的身世,就杀了好几个人。把你从一个青涩的女孩子,打造成了拥有无数粉丝的国民女神,使得你的身价提高了无数倍!你说,天策府是不是应该收点利息了?”
秦落雁脸上的惊恐之色更盛,她连忙辩解说:“张先生,为了报答天策府的栽培之恩,这几年来,我把拍戏的收入、拍广告的收入,都打入了天策府指定的账户!至于我自己,连一件稍为值钱的首饰都没有!”
听到这里,严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传闻中富可敌国的天策府,竟然在乎秦落雁那点钱?
几年来,严杰从来没有发现秦落雁佩戴过首饰,有好几次,严杰想给秦落雁买一条钻石项链,秦落雁却骄傲地拒绝了:“老爷,真正的美女,是不需要首饰来修饰的!”
张长弓笑了:“秦落雁,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别忘了,你的性命是天策府救的!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你不过就是天策府养在外面的一只肥羊!以前的时候,你挣钱给天策府,等于天策府剪你的羊毛。现在,天策府要吃你的羊肉、喝你的羊血!”
秦落雁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跪在了张长弓的脚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张先生饶命!我愿意为天策府做任何事情,只求免我一死!”
不知怎的,虽然严杰从来没有和秦落雁有过肌肤之亲,甚至连手也没有牵过,但是,看到秦落雁哭得犹如梨花春雨,楚楚动人,严杰的心中不禁一痛。
“秦落雁,天策府花了很多心思,提高你的身价,自然不是为了杀死你,而是另有大用!因此,只要你自己不作死,就没有生命危险!”
张长弓说完,不再理会跪在脚下的秦落雁,而是把目光投向严杰:“严家主,听说在渔关有一家地下黑市,专门拍卖一些特殊的商品?”
严杰连忙回答:“将爷所言极是!”
由于张长弓是天策府的天将,因此严杰以“将爷”相称。
设在渔关的那家地下黑市,专门拍卖一些不能公开买卖的东西。作为京城头面人物的严杰,去过好几次了,几乎每次都有意外的收获。
严杰亲自起身,给张长弓添了一些茶水。
张长弓说:“严家主,如果由天策府出面拍卖秦落雁的话,对你的面子不好看,毕竟,众人都认为秦落雁是你的女人!因此,请你以主人的身份,在渔关的那家地下黑市,公开拍卖秦落雁!拍卖所得,全部转给天策府。”
秦落雁脸色大变,立即失态一般尖叫起来:“我不是牲口!我坚决不参加拍卖!”
张长弓皱起了眉头,命令身边的两名女子:“让她闭嘴!”
一名女子擒住了秦落雁的双臂,另一名女子取出了一条毛巾,塞进了秦落雁的嘴里。
秦落雁拼命挣扎,嘴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两名女子一齐动手,像捆粽子一样,用绳子把秦落雁五花大绑,再塞入了一条蛇皮袋子。
两名女子显然是有备而来,毛巾、牛筋绳、蛇皮袋子都是从一个包里取出的,尤其是那条蛇皮袋子,长约一米七,简直就是为秦落雁量身定做的。
曾经在屏幕上光彩照人的国民女神,落到了如此下场,严杰的心中,蓦地涌上了一种难言的悲怆。
张长弓向严杰说:“严家主,我先替你把秦落雁送到渔关的黑市。三天后的晚上,将正式拍卖秦落雁,请你广邀有身份的宾客参加,争取把秦落雁卖一个好价钱。”
严杰毕恭毕敬地吐出了一个字:“是!”
张长弓犹豫了一会,说:“严家主,这五年来,你在名声上受了不小的损失,也让尊夫人误会你了!”
严杰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将爷言重了!我在名声上没有任何的损失,有很多人羡慕我还来不及呢!至于我老婆的误会,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张长弓叹息一声,说:“一个男人,不管在外面拈花惹草多么厉害,到了关键时刻,他信任的,还是他的老婆!”
严杰没有作声,似乎默认了张长弓的话。
“到时候,带着尊夫人来参加拍卖会吧!”张长弓以命令的语气说:“那样的话,有助于缓和你们夫妻的感情。”
严杰毫不犹豫地说:“是!”
张长弓说:“告辞!”向外就走。两个女子提着蛇皮袋子,紧随其后。
严杰没有带随从,孤身一人,把张长弓等三人送到了门外。
门外,停着一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
两个女子先把装着秦落雁的蛇皮袋子放进了兰博基尼的后备箱,随即上了车。
张长弓向严杰摆了摆手,也上了车。
目送兰博基尼绝尘而去,严杰茫然若失。
与秦落雁相识的这五年来,虽然连秦落雁的一只手也没有摸到,但不知怎的,他对秦落雁,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返回了四合院,一眼就看到了李二。
很显然,张长弓的到来,引起了李二的注意。
严杰不动声色地说:“二哥,过来一下!”
二个到了书房坐定。
严杰的语气很平淡:“二哥,可知来人是谁?”
张长弓背上的弓箭太醒目了,李二隐约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