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媳妇提起脚边的塑料袋,“大山哥回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得赶回去给家里人做饭了。”
男人转过身去关门,露出他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他灰扑扑的外衣下,有一团肉高高拱起——他是个驼背。
大山拴上门,就伸手来拉她。
他一靠近,她就闻到一股酒味,混着男人的体味,形成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她胃里一阵翻涌,她甩开那只手,狠声道,“别碰我!”
大山扯住她的胳膊,一张脸上全是扭曲的怒意,“不碰你?不碰你老子的钱不是白话了吗?”
女人抿着嘴不说话。
男人最恨她这模样,一副他是什么脏东西,嫌弃他的样子。
“啪!”
一巴掌落在脸上,女人脸被打歪,嘴里一阵腥甜,她咬着牙狠狠的瞪着男人。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我是缺你吃,缺你喝了?还是缺你穿了?啊?你他妈就不能跟我安生过日子。”
女人一双眼只瞪着他,不肯说话。
男人被她激怒,拖着人丢到床上,“来了这么久,睡了那么多次,怎么还怀不上?老子今天就让你怀上,以后你就安心跟我过日子。”
......
整个过程,女孩如同一根木头一般,半点反应也没有。
男人弄完,提上裤子就走,还特意将门从外面锁上。
这代表有一段时间,这个男人不会再来了。没有人看着她的时候,他们总是要将门锁上。
等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女孩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她将头埋进去被子里哭出来。
右手往身/下扣去,她不会给这样的畜生生孩子。
灰暗的小屋,窗户都没有,门一关,就只有门缝里面露出来的丝丝光亮。
清理了身上,她踉跄着脚步走过去,背靠着门,守着这一丝光亮。
若不这样,她怕就自己被黑暗吞噬,最终腐烂在这间小屋子里。
小小的屋子里只摆得下一张床,其余什么也没有,
没有窗也没有灯,白天还有门缝投进来的丝丝光线,夜晚就真的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大山从不在这个屋里睡觉,他另外有自己的房间。
没有人来找她的时候,她一整天都要待在就这房间里。
看着屋里的灰暗,她想起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
第一晚,她被五花大绑,那个身上永远带着劣质酒味和汗臭味男人强占了她,血流了一床,她撑不住半夜晕过去。
第二天醒来,她开始绝食抗争,然后就被强迫灌食。
后来她以自杀做威胁,撞过几次脑袋,都被监视的人发现,然后被粗暴的制止。
因为自杀的行为,那些人用布条将她绑在床上,整整一个月。
被绑住的那三十个日夜,她完全成为一个禁/脔,供这个买了自己的男人随时占用。
无法入眠的日日夜夜里,她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她还不能死,死的不该是她。
于是她熬了过来。
她开始收敛自己的脾气,不吵不闹。
大山给她解了绑,让她能在小屋里自由活动。
她想办法出逃。
每天,她都试着跟接触她的人搭话,拉近关系,但是都没有成功。
那些人,脸上似乎都带着一个面具,冷冰冰,毫无表情,他们就这么无动于衷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假装自己已经接受现实,乖乖吃饭,那男人找来的时候,就做出唯唯诺诺的表情,试图让他放松警惕。
可那男人从没松口让她出去,她在那小黑屋里整整待了一百多天。
许是她表现得太乖巧,上个月,大山终于带她出了小黑屋,允许她在院子里跟其他的妇人说说话。
她如愿出了小黑屋,但那一百多个日夜里,她的身体与精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她已经濒临崩溃。
刚出小黑屋,她的脑子里全是疯狂的念头,她想过帮着人做饭,下毒毒死他们了事。
可是,一来这些人根本不让她碰吃的。二来即便让她碰了,一时半会,她也找不到能一下毒死一家人的□□。
最重要的是,就算她毒死了这家人,外面还有一村的人。
一旦她被抓住,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她,要么杀了她报仇,要么留着她,给另外的人做媳妇。毕竟,这村里多的是光棍。
她又想了许多脱困的办法,但都不可行。
无尽的绝望如海浪般涌来,铺天盖地,让她喘不上气来......
第二天,村子里一阵喧闹。
她靠近门边,从木门的缝隙处往外面看。
驼背的男人打开门。
“你要带我去哪?”
“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男人掐住她的手肘,将她拉住小黑屋。
外面的阳光很亮,女人不适应的眯了眯眼,被不耐烦的男人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生孩子不会,路都不会走?”站在院门等人的中年妇女骂道,她是一个颧骨高凸,两颊凹陷的瘦削女人。
她藏不住眼中的憎恶,索性低下头去,不说话。
那妇人见此,又不悦的骂了几句。
大山带她去看的是一场殴打,一整村人围观的男人对女人的殴打。
大树下,有个女人被吊起来,一个男人拿了一根棒球棍粗的木棍子打那女人的腿。
被打的女人凄厉的哭喊着,求饶着,咒骂着。
空地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男男女女,老人小孩,上到八十岁的拄拐杖的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