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玩什么?”游戏打腻了的孟知急冲冲地跑来,“我也要玩。”
被她撂在身后的沈寒霁风中凌乱,暗骂一句小没良心的。
沈寒初把扑克牌洗的哗哗地响:“真心话大冒险,玩吗?”
“玩!”孟知赶紧搬了把椅子跟他们围坐一起。
沈寒霁又幽幽地跟着走来,搬了张椅子,把周煜林挤开坐在孟知身边:“我也玩。”
“那开始吧。”沈寒初从一副牌里抽出一张大鬼和2.4.5.j.k五张方片,分给六人。
第一局是沈寒初抽到大鬼。
她笑得有些神秘:“我点方片2,谁是2?”
“我2我2我2!”陈斯宇赶紧举手。
乔帆:“二逼终于承认自己二了。”
陈斯宇:“滚蛋。”
沈寒初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斯宇,眼神盯得人心里毛:“选什么,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陈斯宇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不由地拉上外套拉链:“我,我选真心话吧。”
“好!”沈寒初一拍手掌,陈斯宇整个人都跟着震了一下,她邪笑,缓缓开口, “陈大少,您这些年,交过的女朋友不少啊。”
“呵,呵呵,呵呵呵。”陈斯宇尬笑,突然后悔起来自己选了真心话。
孟知喝了一口奶,竖起耳朵听接下来的问题。
“那么我问你,纯洁的处男之身是在几岁的时候没的?”
“噗!”孟知的奶全喷了。
沈寒霁赶紧抽了纸巾给她擦全是奶的下巴。
“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问题啊,让我回忆一下。”陈斯宇掰着手指,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
孟知看着陈斯宇认真思考的目瞪口呆。
沃日哦,这些成年人玩得就是比她们高中生开放,一上来的问题就这么劲爆?
沈寒霁看着孟知的满眼期待,突然很后悔带她来见这群小。
不管是酒吧还是公馆,只要有个场子,这帮人都能教坏小孩子。
陈斯宇回忆起来了,说:“十……九吧。”
“那么晚?竟然都成年了。”提问题的沈寒初不相信,“不准撒谎,十四还是十五,老实说!”
陈斯宇表示十分地冤枉:“大姐您是从哪儿觉得我那么小就敢胡来了?我家里管得很严的好不好。”
“你难道不是那种人?”
“你难道一直觉得我是那种人?”
未成年的孟知把成年人的对话听得津津有味。
沈寒霁实在受不了了,忍住把孟知耳朵捂上的冲动:“这一把过了,下一把。”
这一把是孟知抽到鬼牌。
孟知点了方片1o,又是陈斯宇。
“嗯,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孟知拿到鬼牌,兴奋又紧张。
陈斯宇被刚刚沈寒霁的真心话给问怕了,“我选大冒险!”
大冒险?孟知犯了难,要让他去冒险什么呢?
手心突然被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孟知悄悄展开看,上面写着“壁咚并拥吻方片j”。
孟知抬眼,沈寒初在冲着她递眼色。
孟知咬咬唇,这个大冒险也太……劲爆了吧。
但是好像,好好玩。
陈斯宇等得不耐烦了:“孟知你想好了没,快说啊,要死要活给我个准信儿行不?”
催什么催。孟知最讨厌别人催她:“想好了,你。”她指着陈斯宇,“去壁咚并拥吻方片j,不许耍赖。”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沈寒初先把牌亮出来,嬉笑到:“我不是。”
“我也不是。”乔帆松了一口气。
孟知却倏地紧张起来。
妈呀,这俩都不是,那么剩下的,抽到方片j的要么是周煜林,要么是……
沈寒霁!
孟知觉得有道冰冷似利剑的目光正朝自己杀过来。
刘仪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抬头看看表上的时间,“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扔在沙上,一屁股坐下,闷闷道:“我去医院了。”
“怎么回事?去医院做什么?”
刘仪把煲汤的火关小,从厨房出来,看到正瘫在沙上的孟知,她噘着嘴,表情像是在生闷气,鼻梁上还横贴着一张创可贴。
“你鼻子怎么啦?”刘仪忙问。
“没什么大事,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撞上了。”孟知说,小眼神里冒着幽怨的光。
“骨头没问题吧?”
“没有。”
“那就好。”刘仪松了一口气,“这么大人了怎么走个路也能摔着,下回小心点,鼻子本来就不高还老撞,一点都不稳重,你瞧瞧人家沈奶奶家的沈寒……”
“妈!”孟知突然提高音量。
“死丫头,你要是有人家一半优秀我和你爸不知道少操多少心,还不让说了还。”刘仪嗔了孟知一眼。
这些话孟知已经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她坐在沙上,抄起手,狠狠白了一眼眼前的空气。
好一个沈寒霁。以他家为圆心,方圆十里为半径,此范围内各个家庭父母口中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如果优秀也是一种错的话,很不幸,沈寒霁得罪了在此区间内所有饱受他优秀碾压的“自己家的孩子”。
沈寒霁又考第一了,父母们打起孩子来嘴里说的都是“你看看人家怎么能得满分,你怎么连他的零头都考不到。”
沈寒霁钢琴比赛得一等奖了,父母们教训起孩子来又是“你看看人家怎么钢琴弹得那么好,你怎么一弹就要被邻居投诉噪音污染?”
沈寒霁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