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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超心中盘算了一下,权衡利弊之后,抱歉,只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这件事,本就没有县令多大的问题,他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往里拱,对于这些花钱买的官,能把是非曲直看明白就不错了,等着他们主持公道,那就比上天还难。
“杨县令,事实已然清楚,某只能实事求是,你若不想受牵连,就把一撮毛他们给抛出去,明哲保身就好,否则的话,必是凶多吉少。”
王超堪堪的劝道。
“哦,你怕了,本官可不怕,你知道本官的后台是谁么,当朝一品尚丞相,本官就不信,治不了他。”
杨县令仰着头,一副傲娇道。
“你还没看清,这是龙船。
刚才那个将军穿的披风描着金丝,那属于皇帝亲军,这些人,可比那尚丞相如何!”
王超说着,拱了拱手、往后退了退,“某只能实话实说,具体怎么办,就是县令大人的事了。”
说完,王超对着庞虎一拱手,“这位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请容在下给将军大人禀告。
“就在这说吧!某家将军听得见!”
庞虎根本就没惯着他。
“好,好……
启禀将军大人,现已查明,是本地泼皮无事生非,捕头吴能和其勾结,颠倒黑白、故意寻衅滋事,还望大人明察。”
王超说完一拱手,退到了一边。
“好,不错。王督尉果然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才刚一刻钟,就调查如此清楚,很好。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交给……县令,对,是吴县令,对吧!那就让吴县令自行处置吧!别忘了大夏律法就好,准备启航!”
“喏。”
龙前卫齐声拱手道,各自准备了起来。
“不准走,这件事情,总有个前因后果吧!或者说无风不起浪,又或者一个巴掌拍不响,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你们不能离开。”
吴能叫嚣道。
“嗯!?”
林充眼中怒意一闪,嘴角一翘、冷笑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就请吴县令上船,咱们好好聊聊。”
此刻,已成人精的王超,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他带的城防军将士一看,副督尉退了,所有人都向后退了几步,只把吴县令和几个随从放到了前面。
吴县令还以为自己的气势,吓住了林充等人,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走上了踏板,他的随从,在后面被阮家兄弟拦了下来。
王超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和吴能没有关系,庞虎冷哼了一下,“算你识相!”
吴能没有发现,他刚刚上到了二层甲板之上,船已经慢慢的离岸了,几个随从张着大嘴却不敢叫喊,因为,女兵弓弩紧紧的瞄着他们,只要敢说一个字,直接会被射成刺猬也说不定。
“吴大人到底想怎么样?”
林充坐在甲板上,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旁边的案几上,各色瓜果和干果齐全,吴能一见,自己不能弱了气势,一屁股坐在了林充对面,端起茶杯、就开始饮了起来。
“吴大人还有心思喝茶,就不怕吗!”
林充看着吴能淡淡的说道。
“下官是朝廷命官,正七品的滨海县令,你虽然是四品官衔,但你是武将,还管不到地方之事吧!”
吴能看着心里很有底,可能对尚鸿志和黑白之间的争斗很清楚,他以为自己很有傲骨,有些大言不惭道。
“某是说,船已经开了,难不成吴县令要和本将去南疆吗!如果吴县令确实想去,某也是不好随意带你去的,你说了,你是这里的父母官,对吧!”
林充放下茶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什么,船开了?谁让你开的,停船,快停船,本官要下船。”
吴能有些慌了起来,慌乱的说道。
“船一旦开了,很难听下。这样,如果吴县令非要回去,某就帮帮你,不过吴县令是否会水呢?”
林充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本官只会狗刨,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
吴能突然反应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被阮家兄弟俩一左、一右的架住,直接丢下了船。
“噗通”一声,任凭吴县令的挣扎,在水里拼命的狗刨起来,林充连瞅都没瞅,对着阮忠、阮义沉稳的说道:“你等切记,一定要在敌人拔刀之前让他倒下,否则,倒下的那个人,可能就是你自己。”
“喏,属下记住了。”
阮忠、阮义对视一眼,直接单膝跪地,他们现在才明白,对于这些恶人必须用恶法磨,根本不能惯着。
通过这件事,对阮家兄弟的影响巨大,自此以后,狠辣、果决就成了兄弟俩的代名词,也成了龙前卫水军的信念:“在敌人出刀之前,先把刀刺入他的胸膛。”
吴能在水里胡乱扑腾着,龙船是在距离码头十几丈的地方丢下的吴能,吴能在随从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爬上了岸。
此刻,吴能就是一副落水狗的模样,帽子飘走了、衣服也湿透了,头发也是乱糟糟、散乱的遮到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吴能气坏了、跳起脚,指着龙船破口大骂。
只听“嗖、嗖”两箭,冯子涵和柳婉婷都第一时间射出了羽箭,柳婉婷这箭直直射向吴能的脚底,在他身前五寸定住,箭尾还在微微的抖动,吓得吴能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而冯子涵这箭,直接穿透了他的头发,锋利的剑尖擦着脑门飞过,箭尾的雕翎堪堪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