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酌几分用词后回:"没有,我没有那份心,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的,殿下可放心使用我。"
刘靖听着前半句,内心狂喜,可待她说完,也凉了几分。他面色不改的"嗯"了一声。
楼若棠便认为她度过了刘靖的考验。
宋源却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落下了地。
楼若棠又开口:"殿下,也许那份答案能寻到了。"
刘靖倚靠着窗看她,目光一如既往,却私下细细看她的容颜,似要刻在心间。目光最终落在了他最喜欢的那双血玉眸子上,"哦"
楼若棠:"那个婢女,县令夫人旁边的婢女。"
刘靖换了个姿势,将手撑在下巴上,看她:"仔细说说。"
楼若棠整理下语言说:"那个婢女脚上有个脚链,我在上楼梯时看见的。脚链上的珠宝用材很好,规格也不是她一个婢女能带的,就算是夫人很看重她。她有个哥哥,在账房那边当小厮。"
宋源点头:"嗯。"
楼若棠:"那个婢女在偷情。"
刘靖却是微微诧异,她竟然面不改色的说这些话。
宋源可就没有刘靖那般收敛了,他惊呼:"偷情!"
楼若棠稍稍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偷情的对象极大的可能是知府的那个下人。婢女耳后有一个吻痕,推测时间可能正好是知府来县令府里的那日。知府下人说拉肚子,去了西房还有人看着,而那个看着的人是婢女的哥哥,下人实际上并没有去西房,而是和婢女在一起。那个哥哥在账房做了点手脚,婢女把珠宝那些转移给了下人,下人带着回了知府府,如果我们快点去,也许能找到。"
宋源咋舌,"好一出大戏。"
楼若棠:"我们很可能只找到珠宝,没有找到最关键的文书,又回归到了最初的原点。"
珠宝和文书上分两批消失的,那么完全排除了有人入室偷盗顺手拿了文书,更何况也没有那么傻的贼,需要偷文书。
若按照知府是太子派的人想法猜测,他需要销毁县令记录他贪污的文书,一切都说得通了。但是三人都有些怀疑县令有鬼。
如楼若棠所料,珠宝确实是那个下人拿的,他们仍然没有找到最关键的文书。
次日清晨,最为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份迷一样的文书,安静地躺在行宫书房的案桌上。
刘靖拾起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是县令说的一些他个人的手札。写的尽是写风花雪月,例如某官员同他去桃镇赏桃花,亦或是某官员赠予他一些笔墨纸砚,可都是些常见普通的物什。而关键写知府贪污的那一卷,却没有。
刘靖拉开椅子坐下,仔细看这卷满是风花雪月,一盏茶过去,他却看出了些门道。
他喊:"去喊楼姑娘和宋公子过来。"
门外的士兵得令,来忙去传唤。
楼若棠和宋源匆匆赶来,刘靖递给他们看。
宋源:"这都是些什么鬼"可刘靖将他唤来给他看,自然是有深意的。可是他看一眼没看明白,第二眼也没看明白。
刘靖:"今早出现在本王桌上的,询问士兵,昨晚并无异常。"
宋源心中一惊,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是谁,穿过严防密守,轻松将这卷书放在了书房桌上,给送来的人,又想让他们知道些什么
楼若棠却寻来笔墨,将书上出现的地名和物品写下,仔细看着。
刘靖自然是看见了她的动作,他问:"有什么发现"
楼若棠:"没有,但是这些给我很奇怪的感觉。"
刘靖点头,"和我一样。"
宋源伸头看,他仍然是没看出些什么不一样。
楼若棠:"现在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书并无什么异样,只是县令个人的趣味而已。可是不会有人费尽心思将它送到殿下面前来,所以排除。二是,这个人想让我们解密,这些地名和物品代表了某些东西。"就像福尔摩斯密码一样,每一样都有额外的特殊意义。
宋源有些吃惊:"解密"他可不了解这块。
刘靖摸着下巴沉思,解开这卷书,也许案件就有了更深一步的进展,可是,就这几个词让他们猜未免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