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件事不会就此罢休!
王五收起枪,转身走向安琪儿的方向,只是刚走两步,忽然,嗡地一声,手机传来震动。
看到上面号码,眉头一松,转身向外走去。
直到他的身形彻底消失在大厅门口,周围众人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此时此刻,他们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是怎样的情绪。
疯子!
这个家伙是个疯子!
许多人心中发誓,以后绝对不要招惹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绝对!
……
走廊中,王五转到拐角,接通了电话。
“呵呵呵呵,呵呵……”电话那头先是一阵傻乐,而后才道,“老大,我问出来了。”
妖狐。
暗刃妖狐!
“是谁!”
“米国,西斯家族!”
嗯?
王五眉头一皱,“西斯家族?很强吗?他们为什么要雇佣黑蝎子佣兵团绑架安琪儿?”
“只是一个……呃,怎么说呢,中等家族吧。”妖狐又道,“至于绑架安琪儿的原因没有问出来,黑蝎子也不知道,不过好像和西斯家族一个叫安娜的女人有关。”
顿了顿,妖狐又道,声音透着兴奋,“老大,怎么办?”
“你看着办吧。”王五怎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长长呼出一口气,之前被激荡的戾气也终于被强压下去,缓声道,“注意安全。”
……
米国西海岸线,某个私人岛屿,妖狐一边接电话,一边大步前走,咧着嘴笑很开心,“呵呵呵,呵呵呵呵,放心吧老大。”
在他身后,整个岛屿飘荡着血雾,刺鼻的血腥味随风而动,一具具尸体东倒西歪,他们的死状几乎一致,全都被一枪爆头。
那白色的糊状蠕动流淌,鲜艳的血水染红了地面,一副修罗屠场的可怕景象,说不出的血腥与惨烈。
而佣兵团团长黑蝎子,被一根无缝钢管生生的钉死在墙壁上,地面被鲜血染红,过了约莫五六秒,一滴血滴才顺着钢管滴落地面。
他的脸庞上仍然残留着怨毒与悔恨,写满了不甘与不信,带着悔恨与解脱,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近年来,西方佣兵领域中,迅速崛起实力直逼九大佣兵组织的黑蝎子佣兵团,团灭!
……
走廊中,王五中断电话。
转身,又蓦然止住。
拐角的昏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微微僵硬的身体预示着,此刻并非如外面那般平静。
走廊中段,一道清丽的娇影正静静站在那里,想要接近,却又不敢,眼神似小鹿般怯怯望着他所在方向。
她在外界表现的快乐幸福,但内心却柔弱孤单,五年来苦苦追寻爱人的踪迹,可即便见到也又不敢倾诉衷肠。
她害怕自己会将他吓跑。
没有他的许可,她不敢说,不敢认,甚至不敢让感情有一丝失控的迹象。
五年的时间,早已让这个美丽的女孩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早已经让她懂得将情感压抑在内心最深处。
唯一不变的,是对他的情感。
不仅仅是爱,还有一直不曾消失的崇拜,这是爱慕之情!
从他离开的那一天起,便在自己的心灵中留下了一道这辈子都难以磨灭的印记。
安琪儿。
还是那个安琪儿,如同五年前那般,面对王五总是如同小鹿惴惴般地安琪儿。
王五……沉默着。
看着静静站在那里的清丽身影,看着她楚楚可怜闪烁泪花的眼睛,看着想要过来又不敢接近的委屈,纵是王五心坚似铁,此刻也仿似被狠狠重击一下。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终究无法忘却人生中遇到第一朵绽放的鲜花。
迈步,前走,张开双臂!
“呀……”
安琪儿低呼,又强迫自己止住声音,而后如同一个美丽的精灵向着王五跑来,越来越清晰的视野中,她长长的睫毛挂着点点晶莹,
带着喜悦,带着委屈,带着五年的追寻一瞬间投入王五怀中。
他们紧紧相拥,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彼此倾听着心跳声。
身后走廊,红姐和另外一位女性保镖沉默着自动警戒,不允许任何人从她们身旁通过,更不允许任何打扰他们来之不易的相聚。
红姐的手中仍然小心翼翼端着礼品盒,当看到他们拥抱的一瞬间,这位从二十二岁便是安琪儿贴身保镖的冷酷女子,眼眶忽然有些泛红,鼻子发酸。
她不由忆起了五年前的那一段岁月,脑海中的画面,不仅仅是腥风血雨的残酷,还有那个为自己挡着枪努力推开她的队长,也是她倾慕的男人。
五十人的保镖大队,最终只活下来寥寥几人,而她……只是一个本该死去的幸存者。
昏暗的走廊转角,两个人紧紧拥抱。
如愿以偿。
安琪儿死死抱着王五的腰,几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气,仿似迷失在回家路上的稚童突然看到了亲人,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
“我的病治好了。”她仰起头,吸了吸鼻子,长长的睫毛挂着挂着晶莹,直视这张只能看的出当年一丝痕迹,有着很大变化的普通脸颊,“斯德哥尔摩症……我,我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
“嗯。”王五含糊着声音点了点头,旋即,嘶哑道,“然后呢。”
“我,我等你,一直等你!一辈子等你!”
安琪儿早已不是当年哪个固执而不顾一切的娇蛮女孩儿,五年的时间,足以让她成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