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秋生平安无事,墨轻武也大舒了一口气,连忙给他推宫活穴。
“小师叔,到底生了什么?”
秋生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晃悠了一圈,不过不管是任老太爷撞出来的人形大洞,还是墨轻武那凝重的神情,都让他明白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变故生了。
墨轻武也没时间慢慢解释,吩咐秋生去通知镇上其他人全都躲好后,便顺着任老太爷的踪迹追了上去。
……
任家,灯火通明。
任和任婷婷都聚在大厅,在他们对面,还坐着一个中年道士。
“任先生,这么晚了还叫贫道过来,究竟是要商量什么要事?”
任笑道:
“是这样的,我家这些天有些烦心事,想要请教一下葛大师。”
中年道士点点头,笑道:
“愿闻其详。”
任便将起棺迁葬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尤其是任老太爷尸变的细节,都一一列举了出来。
“这——”
没想到任说的是这种事情,那姓葛的道士脸上原本的笑意顿时就消失了大半:
“相信任先生应该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都有很多规矩。
既然这件事情你已经委托给了林道友,贫道再插手,便是坏了规矩,因而除非是林道友开口,否则请恕贫道无能为力。”
“这个规矩我也当然知道,”
面对板着脸的葛大师,任也不觉得尴尬,这句话数日来他已经听过了好几遍,笑道,
“不过我也不是请大师你直接出手,只是想请大师鉴别一下真假,并询问一下大师您的意见,应该不算坏了规矩吧?
这里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看着桌上的真金白银,葛大师也面色稍霁:
“也罢,只是几个问题的话,却是不算坏了规矩,你问吧。”
任连忙问道:
“葛大师,你说先父这事,会不会是九叔设下的一个局?”
“爹!你的疑心太重了,我看九叔和墨大哥他们并非那种人,你与其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还不如早点下定决心,将事情解决比较好!”
任婷婷无语地叫了一声,她觉得自己父亲的疑心病实在是太重了一点,面前的葛大师已经是他询问过的第四位道士了,答案应该也是千篇一律。
任却是摇了摇头,教育起任婷婷来:
“婷婷啊!就算你看上了墨轻武那小子,你也不用这么帮他们说话吧?!
而且你还小,心思呢,也太单纯,所以根本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我跟你说啊!
这看人哪,他不能看表面……”
“咳咳咳!”
见任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葛大师大声咳嗽了两声,止住了他的话头。
“任先生,林道友的为人,我也是略知一二的,虽说有些固执,但无论是本事还是品行,都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你如此怀疑,确实是多虑了。
而且,令千金说的也不错,既然令尊已经尸变,那这件事情能尽快解决就尽快解决,否则很容易夜长梦多,再生事端。”
“大师也是如此说,那任某就放心了。”
结合之前几位“大师”的说法,任也终于确定,九叔并没有欺骗他。
“那好,明日我就带着仆人去找九叔,把事情解决掉。”
“那就再好不过了。”
砰!
就在葛大师收起钱,准备离开时,忽然有一道黑影打碎了窗户,直直向着任冲了过来。
“任先生小心!”
葛大师眼疾手快,现黑影是向着任冲过来的,及时推了一把,将他推开。
黑影扑了个空,众人这才看清黑影的真面目,乃是一个空荡荡的脑袋。
“爹?!”
“爷爷?!”
任父女同时惊呼一声,虽然变成绿僵后,任老太爷的脑袋变得更加狰狞了,但他们还是认出了这个脑袋的身份。
“这是僵尸?怎么只有一个头?”
刚刚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葛大师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只是不等葛大师诧异,任老太爷的脑袋便对着众人扑了下来。
“来得好!”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让僵尸能让自己的脑袋飘在半空中,但葛大师当即从怀中掏出镇尸符,对飞来的脑袋贴去。
“道兄小心,那僵尸已经变异,不怕镇尸符!”
眼见头颅已经冲到葛大师身前,九叔的喊声也从门外传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葛大师选择了相信九叔,连忙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
“啊啊啊,救命啊!救——”
“爸爸!”
虽然葛大师成功躲了过去,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份反应。
任的惨叫和任婷婷的尖叫声,让葛大师和九叔心中都咯噔一声,大觉不妙。
葛大师抬头看去,只见那颗头颅正咬在任的脖子上,并带着任的身体飞到了半空中。
被咬住的任,此时已经双眼翻白,连惨叫声都无法出了。
“放肆!”
九叔一声怒喝,当即将手里的金钱剑射出。
谁知任老太爷却像是早有防备一般,脑袋一转,便将任的身体挡在了自己前面。
噗!
九叔的金钱剑打在任身上,威力大减。
至于任,短短片刻,已经彻底被任老太爷吸干,成了一具干尸。
……………………
任老太爷遇门拆门,遇墙破墙,将自身度给挥到了极致,即便是墨轻武,一时也是追及不上。
这一尸一人一路上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