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升!你来了!”大门前早已停着一辆豪华马车,舒王从车窗里叫道。
“拜见王爷!”陆良下马叩拜道。
“上车吧,时辰不早了,莫要耽误了皇上的召见!”
“是!”于是二人乘着马车进入了宫廷之中,穿越几条大道,又辗转了几辆马车轿子,方才来到皇上的御书房前。
“曲公公,请劳驾通报一声皇上,小王带着唐升前来拜见!”舒王与门口的一位小太监知会了一声。
“哟,舒王爷请稍等,奴才这就去通报皇上!”小太监一溜烟跑了进去。
“等会儿进去之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你可得遵守这皇宫里的规矩了!”舒王趁机对陆良交待着。
“是,明白!”陆良表面上平静无澜,内心里却早已激动不已,对于李世民这位明君,陆良还是比较敬佩和崇拜的!
“舒王爷,皇上宣舒王与唐升觐见!”曲公公在御书房门口喊了一声。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走入大门之中,绕过一张大型金色屏风,方才看到案台前正在忙碌着国务的皇上李世民。
“拜见皇上,微臣带唐升来见你了!”舒王当即拜礼。
“噢!十八弟,你来了!”皇上放下手中奏折,打了个哈欠,脸上倦容满布,似乎一夜没睡。
“这个就是唐升?”皇上看到舒王身后的年轻人问道。
“正是草民,草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良第一次与皇上对话,有点慌乱无主,他努力回想着以前看电视剧中臣子拜见皇上时的情景,应该就是这样说的吧!
“年轻人,有意思,呵呵……”皇上笑道:“来,平身吧!”
“唐升啊,你有什么本领能让舒王如此看中啊,是懂得泼墨写作,还是舞刀弄枪哪!”皇上接着问道。
“回皇上,草民……嗯……”陆良被皇上这突然一问,问得有些懵不知道答什么好,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皇上,弄个人头落地可不划算。
“承蒙王爷错爱,草民文不达学士,武不及士卒,只是能消其心中之愁而已,别无其他本领!”陆良灵机一动回复道。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个谦逊之人!不错不错!”皇上望着面前的这位年轻人,确实与常人不同,举止行为之间虽然有些怪异,但却不失分寸。
“谢皇上夸奖!”
“这是朕刚刚才作的一幅画,你来帮朕看看,我这幅画作的怎样?”皇上说完,旁边的宫女小心翼翼地从案台上端起画纸,拿了下来,放到陆良手中。
陆良心里一惊,自己没有学过艺术课程,对书写画作的了解少之又少,皇上却让他鉴赏自己的画作,这下可完蛋了。
没办法,只能强顶着头皮硬上了,陆良缓慢地把画作展开,陆良差点没叫了出来。
我去,这画的是什么啊,偌大的一张画纸却只用了边上的一少部分位置来作画,大眼一观,布局极不合理,再去看这画上的内容,更是不堪入目,笔迹油墨不均匀,还有多处地方被滴上了油墨,将画面上的一些元素给遮盖得不甚清楚,陆良看这画作简直就像是一张涂鸦,难道李世民的作画水平如此不堪吗!
“额……呵呵……皇上……”陆良尴尬地笑起来。
“怎么样啊!朕画的画如何?”皇上饶有兴趣地问道。
“皇上……您这幅画啊,在草民看来,还不如大街上穿开裆裤的稚子孩童画得好!根本没法入目啊!”陆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只能先实话实说了。
“你!大胆唐升!还不快跪下,竟敢不识抬举,贬低皇上画作!”皇上还未答话,舒王在一旁先急躁了起来。
“皇上,这唐升本为市井之徒,谅他也不懂这画作,还请皇上网开一面,饶他不死!”舒王转过身又去向皇上求情。
“诶,十八弟,你慌什么!且让他再看看这幅画的内容吧!”皇上吩咐道。
“那好吧,草民再看看内容!”陆良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又不能抗旨,只能继续往下看,陆良仔仔细细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皇上,您这画?”陆良迟疑道。
“嗯,如何呀!”皇上耐心道。
“您这画可谓是危机四伏啊,这画中河流之水仍然在不停地向南方蔓延,河岸南侧之人恐怕在下一秒就会被湮灭。”
“再看这河流中已经有人不慎跌落其中,而河流南侧这黑色钓鱼之人更为奇怪,眼看着有人落水,却在悠然钓鱼,能够如此淡定,更奇怪的是他钓上来的不是鱼却是一只乌龟!”陆良仔细地讲解着图画上的内容。
“诶,这钓鱼人脚下踩的东西,看起来像块大门的门板,真是不懂,再看北侧这几个白人,显然与南侧的人是一伙的,再过一秒钟他就能把这门板推倒了,这样的话,门板正好可以架到河岸对面,变成一架木板桥,就可以拯救河对岸的人了!”
“嗯……继续说……”皇上面漏微笑道。
“可是一旦这样做的话,站在门板上掉鱼的黑人便会跌入河中,白人能够作出牺牲一人而救百人的举动实在是令人敬佩。”
呀!不对!陆良突然间茅塞顿开,这黑人站在门板上钓龟,不就正是指的“玄武门”吗!而门下的白人推掉玄武门杀死黑人,这……这……不就正是在说皇上自己的玄武门之变吗!
莫非皇上画了这幅抽象画作,来让我评判他的玄武门之变?陆良细细揣摩着……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