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升啊,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等会你去账房取白银五十两,赶紧回去孝敬你那老娘去吧!”县令见包子李已经伏诛,兑现了前面的诺言。
“还不赶紧谢过周大人!”旁边的衙役低声提醒。
“哎哟,对,谢过县令大老爷!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唐升眉头一皱。
“说罢,你还有什么要求都说出来!”
“我刚才被您给打糊涂了,想不起我家住哪里了,你派个小兵帮我带下路呗。”陆良哪里摸得着衣服唐升的家在哪,他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笨办法。
“小事小事,李滚啊,你等会把唐升送回家吧,别半路走丢了,咱们县衙又得忙活了!”县令有些苦笑不得,方才破了案子的唐升竟然会找不到家。
谢过县令周大人,又取了赏银五十两,陆良与名叫李滚的衙役一起往唐升的家中赶去,一路上繁荣昌盛的大唐盛景让陆良连连称赞,但这些在司空见惯的李滚眼中却觉得平淡无奇,他用那种看待“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眼神,看着陆良的怪异举动。
“哎我说,唐升啊,你都在这里生长了二十几年了,怎么还没看够这里的景象!可真够稀奇了。”
陆良就跟没听到李滚的话一样继续对路边的陶器、玉品、诗词画作……打量研究着。
“对了,唐升,你跟鸭子说了什么,它就给你下个蛋,我家那鸭子几天都不下蛋了,不行你也去给我家鸭子说道说道,让它们多下几个蛋?”
“去去去,谁给你家鸭子说道啊!我只是对那鸭子说了一句‘你是一只好鸭子’哈哈哈哈……”陆良大笑道。
“那样说灵吗?”李滚一脸狐疑。
“跟你开玩笑的了,其实说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看你跟哪只鸭子说,在什么时候说?”陆良故弄玄虚道。
“嘿!那你倒是说说我跟什么鸭子能说?”
“我让衙役去挑鸭子的时候让他们注意观察要挑肚子大的,屁股往下沉,走路速度慢的,而且一直高声啼叫的鸭子来。”
“这又能说明什么?”
“嘿,我看你这脑子是榆木做的吧!这就说明鸭子快要下蛋了!笨蛋!”
陆良从小就爱观察鸭子的生活,他替大伯家养着四十多只鸭子,几乎每天都跟它们打交道,自然连鸭子下蛋的征兆研究的清清楚楚,没想到在案子里还能用的到。
“我家怎么还没到呀!”
“喏,你家就在前面前面那条平静街上的最东头第二家。”李滚指着大街尽头的一条小街道说着。
名字叫平静街,却并不那么平静,同样布满了小商小贩,充斥着他们各式各样的叫卖声,陆良与李滚又走了十分钟左右来到了平静街的最东头路口,穿过篱笆墙陆良看到一位年近六十岁的白发老妇正在水井旁边摇着辘轳打水,她那佝偻的身躯似乎随时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
“喏,这就是你的家了。”话音未落,陆良已经冲进了院子里,取下了老妇手中的辘轳。
“娘,您歇会儿,让我来打水吧!”陆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叫她娘,他见到她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亲切感,可能就是这种感觉促使他叫的。
“升儿啊,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出什么事,让你娘可怎么活呀!”老妇见到陆良的一瞬间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娘,您看您说的,我这不好好儿的回来了吗,这次回来我再也不离开您了,好好孝敬您老人家!”陆良把打上来的水桶放下,头贴在老妇的怀中,很温暖,很舒适,这是从小就寄人篱下的陆良从未感受过的。
“娘,我爹呢!”陆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一句。
“孩子,你是不是被衙门的人给打糊涂了,你爹都去世了十五年了呀!”老妇摸着陆良的头部,“你这次能被放出来,肯定是你爹在天之灵保佑的,咱娘俩改天去拜祭拜祭你爹。”
“噢,好!”
“对了娘,我想改个名字,叫做唐良怎么样?”陆良觉得唐升这个名字越念越不对劲儿,唐升,唐升,唐僧,念着念着就变成西天取经的和尚了。
“净说胡话,这名字是你爹给你取的,多好啊,希望你能够步步高升,升大官发大财,多吉利啊!改名的事儿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老妇厉声训道。
“好吧,好吧,就叫唐升吧!哎……”陆良一脸无奈。
“好了,既然你们母子团聚,我就不在这儿了,先回了啊!”李滚说着就往篱笆外走。
“李捕头,李捕头,不好了,金方堂又出命案了!周大人命你速速赶到案发现场。”另一个衙役着急忙慌地跑了过了,大声唤道。
“好,赶紧带路!”两人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虽然到刑警队只有一个多月,但是陆良对命案二字却是十分敏感,听到衙役说出命案,他的魂早已飞到案发现场了,只是这会儿老娘把自己抱的紧紧的,他无法脱身。
“娘,孩儿出去办点事儿,等会就回来!”母亲松开了双臂正准备询问他要办什么事时,陆良已经飞奔而出。
“哎,升儿啊!早点回来,娘等会儿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桂香南瓜饼吃!”
“知道啦,娘!”陆良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哎,大爷,金方堂怎么走啊?”没有了手机的导航,陆良只得向路人来问路了。
“这条大街走到底有个平安街,它就在那条街上,听说出了命案,小伙子,还是躲远点儿吧!”
陆良拼命地跑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