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乔多么想念前世的云湖,温暖友爱,对自己和善有加。
而面前的这个……是同一个人?
真是不习惯这么高冷的大师兄,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无尽的尴尬。
“大师兄,你一直都这样不喜欢笑吗?”
空气不仅尴尬还更冷了,呵呵。
“大师兄,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不放弃,继续问着云湖。
前世,云湖说最喜欢粉色,不是因为粉色美而是因为自己喜欢粉色而把粉色变得那么美,哇,真没想到这么高冷的云湖居然会说出那么甜蜜的话。
当时自己只觉得云湖好可爱,会讨自己开心,然后自己就每天傻乎乎的粘着云湖,现在想来当年的自己简直就是弱智加白痴,这明明就是间接表白的情话嘛。
不过这个云湖不仅不想讨自己欢心,简直不想听自己说话,云湖似乎关上了耳朵,面无表情。
装聋作哑,那就来点刺激点的话题吧。
“大师兄,云巧师姐喜欢你你知道吗?”
云湖果然有了反应,不过是云湖投来了一道闪电般的眼神。
逗逗云湖还蛮好玩的,看云湖想掐死自己却忍着的样子,心里乐成了一片。
“其实呢云巧师姐蛮不错的,长得美又对大师兄一片痴心……”。
再次换来了一个凌厉的眼神。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云湖严厉的止住了言乔的话,然后更加严肃的看着前方,飞行的速度也明显加快了,言乔被突然的提速吓了一跳。
这是要把自己摔死吗……
“还是一样的脾气”,还是一样的不喜欢云巧!
言乔摇晃着差点倒下。
云湖转过脸,言乔赶紧说:“没什么没什么,呵呵”。
其实心里还是那么善良!
……
守卫见是云湖来,立刻施礼。
不出意外,满眼的白色,白色的积雪白色的屋檐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木长廊……
比起中殿,上殿的寒冷更是深入脊髓,言乔忍不住抱紧了胳膊。
“圣主,言乔来了”,云湖施礼然后离开了。
等一下,云湖就这样走了?
把自己就这样的放在这里,面对泽孤离?
泽孤离背对着门,坐在空旷正堂后面的榻上。
跪坐或者是盘做,只是白羽披风散落地上,遮住了泽孤离的身体,背后只剩下如墨般的长发,在白色的殿堂中鲜艳却又孤独。
言乔最这里很熟悉,熟悉到每一个房间自己闭着眼都能寻到。
上一世,自己喜欢粉色,甚至任性的把整个上殿挂满了粉色的纱幔,而泽孤离只是说粉色很美。
泽孤离没有向云湖那般说让人温暖的情话,但是却愿意为自己而挡轩辕剑。
那么爱,却那么淡。
不懂,那时候的自己不懂,而现在的自己也不懂。
琴弦响了一下,上殿空旷的空间中无数次的回响起这声音律,最后全部反弹到言乔耳中。
五弦琴,泽孤离拨动的是第三根,白色的中空琴身,琴头饰有飞龙,琴尾雕有舞凤。
天丝为弦,神树为木。
拨动琴弦如见飞云在天,拨动琴弦如听巨浪翻滚,拨动琴弦如涉狂野兽园……
拨一声,相思如麻;拨两声,相见潇潇……
言乔紧抱着的胳膊慢慢垂下,让熟悉的琴声,带着自己回到了百万年前的晴空。
红衣白琴,盘做云端,白狐相伴,傲视世间。
看春花夏柳,享秋芦飞雪,闻寒梅吐芬芳。
四季变换,咫尺之间,日出日落,弹指之瞬。
飞云巨变,阴云骤起,妖魔哗变,横尸遍野。
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众神哀求,拯救苍生。
散尽精魂,封印妖魔,却知,这不过只是一场阴谋!
琴声戛然而止,言乔突然想起。
自己的白琴,为何在泽孤离手中?
上一世为何不曾见过,若白琴在,那神鞭安在?
“蓬莱可好?”
音色中带着诱人的气息,若不是那份冷漠,这声音恐怕就是一种利器,伤人于无形,声声直入心尖!
“啊?”泽孤离开口了,刚才走神,这个妖孽说的是什么?
泽孤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慢慢的走向自己。
白琴却不见了!
一百万年没见了,居然没让自己看一眼就被泽孤离收起来了。
“你的琴呢?”
问出口,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琴声真美”。
掩饰的有些…明显。
泽孤离走到殿中,地上随即出现两块厚厚的白色坐垫,材质似乎是绸面又似乎是棉麻,但又似乎什么都不是。
泽孤离在正坐如空气般缓缓坐下,白羽下,一切都那么安然。
冷清的殿堂慢慢的暖和起来,坐在垫子上,言乔才发现地板也已经是温的了。
低垂的眼帘突然抬起。
“你叫言乔?”
说话间一张四方白色木桌悄然出现,桌上一壶两盅,白色的壶嘴中冒着热气。
言乔跪着坐正,然后倒了两杯水,把一杯恭敬的递给泽孤离。
泽孤离的手和脸一样,白的没有血色,甚至看不出一丝青筋。
修长白嫩看不出关节,美得让女人都羞愧的会藏起自己的手。
泽孤离接过水,嘴唇轻轻沾了一点,宛若蜻蜓点水。
红润带着光泽的嘴唇,让人想去尝一尝,若不是自带不可侵犯的冷漠,还不知道多少人会亲不自禁。
除了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