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觋和馍声离开了山洞,去了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张耐问道。
“不知道,觋从来不说这个事。若是我问的多了,惹怒了觋,便会受到惩罚“,罗德挽起袖子,他枯瘦的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一道道伤疤”这些伤疤,是我的手指挖出来的。觋惩罚惹怒他的人,从来不会手软,他会操纵我们,让我们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痛苦万分,苦苦哀求却不能解脱。“
罗德放下袖子,看着阮碗说“离仔,正是因为被觋操纵,神智发了疯。他的死,罪魁祸首就是觋。“
张耐皱着眉,问“事情复杂,你说的我听不懂。这样,让我一件一件捋顺。第一件事,你、馍声、觋在三百年前,进来了秘境。你们三百年进来秘境是为什么目的和现在的是一样吗”
“我不知道”,罗德摇头“我从来不知道觋,进来秘境的意图。我只是知道,三百前,我们离开秘境并非自己离开,而是被某种力量扔了出去,扔到了鼓岭村。然后,我们就被困在了鼓岭村,动弹不得。之后,觋就发了疯似的,想尽了种种手段,想要再次进入密境。”
“不对啊”,阿达问“鼓岭村的藏书馆,里面的书籍从上古开始一直到现在,那些书的材质、文字的书写方式,绝对不是凭空杜撰的。而且许多书、文字,都是绝版。”
“阿达,年轻人,你的年纪和我相比,已经非常年轻了”,罗德微笑着说“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上古文字的书,真正的是来自上古了。我亲眼看到,觋左右手同时书写,将上古至今的书籍,都写了下来。”
“不能理解”,张耐摇头“秘境的入口在藏书馆,觋常年在藏书馆里,怎么会进不来秘境了。”
“觋,一直知道,秘境的入口在哪,只是他找不到打开秘境入口的钥匙”,罗德说“于是,觋开始想办法,让钥匙自己找上门。”说完这句话,罗德意味深长的看着阮碗“无论是我,还是觋,都没有想到,钥匙竟然是个会跑会跳的骷髅。”
阮碗皱着脸,写道“我是钥匙,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罗德摇头,他看着阮碗微笑着,是哒,他也没有想到。初次见到阮碗,他知道阮碗很特殊,于是将从铜器上撬下来的碎片,融进了阮碗的头骨里。可是再次见到阮碗,她头骨里的碎片不见了,而铜器上,他曾经撬下来碎片的地方,恢复了完整的模样。他亲眼看见,亲手摸到,再也做不了假。
“哎”,张耐不开心了,追问“你咋说到关键的问题,都是不知道。”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也不要那么急”,罗德说“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相信我,我没理由对你们撒谎。”
“呵,你不是撒谎,只是隐瞒罢了”,张耐撇嘴“不要以为我们是傻子,好了,你不想说我也逼问不出来。既然此时,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觋,那么暂时就携手合作。说吧,你们对秘境知道多少你来秘境做什么”
罗德摇摇头,笑道“年轻人啊,也罢,我原是觋最忠实的随从,你们不信我也并不奇怪。”他转头冲着大头点点头,说“大头,你碰一下铜器。”
大头弯腰恭敬的道“是”。大头走到铜器跟前,伸出双手碰到铜器上的花纹,神奇的事发生了,骷髅大头身上长出了血肉。碰到铜器的大人,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张耐惊呆的掉了下巴,结结巴巴指着大头,说“怎么回事”
罗德微笑着,对阮碗说“阮丫头,你碰一下,怎么样”
阮碗点点头,走到大头身侧,偏头看大头。
大头咧嘴笑笑,退后离开,随着大头退后的脚步,他身上的血肉化尽,又变成了骷髅模样。
阮碗面色平静,无风无波,她身手轻轻的碰触铜器。手刚刚接触到铜器时,一股强大的反弹力,冲击了阮碗的左手。阮碗站立不稳,被这股反弹力,扔了出去,摔在了张耐身上。
阿达急忙弯腰,扶起阮碗,焦急的查看了阮碗的身体状况,见阮碗无恙放了心,回头问罗德“这是为了什么”
“我说过,阮丫头不同于其他骷髅,她身上有一种力量,是普通骷髅没有的,甚至是相排斥的。”罗德解释道“我不知道阮丫头身上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但是,一般的骷髅,能够跑跑跳跳,是源自神的馈赠,这样的力量平日里隐藏在骨髓里,偌被激发,骷髅的战力翻倍,但神智会模糊,这时候的骷髅,若是和阮丫头相遇,便会被阮丫头身上的力量排斥,两股不同的力量作用之下,看,正如铜器一般。。”
铜器
阮碗回头,偌大的铜器上,她碰触的地方裂开了一条缝。
张耐好奇的用石头敲敲,铜器响起沉闷的声音。张耐特地沿着裂缝敲了一遍,裂缝纹丝未动,他扔了石头,说“没有动静,我用火试试。”
说着,张耐拿出来一把火符,二话不说,就点着了。火烧在裂缝上,不过三息,火就熄灭了。
“没有的,我试过所以的房子,都不能伤了铜器分毫”,罗德在心里悄悄的补充了,除了用那个力量,才在铜器上撬下一块碎片。而那样小的碎片,远远不如现在的裂缝,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呢罗德微微笑着,他想,真的好想将这股力量握在手里。
呵力量真的不会选入,如果选他,他早已达成了所愿,掌控了想拥有的一切。而不是,如阮碗一般,拥有宝山而不自知,处处受人胁迫,做些不自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