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似乎是因为早春的原因,穗禾总感觉这种微凉浸,透了人的心头,有种淡淡的忧伤。
似乎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眸,澄澈的蓝,像海边的水,又似上好的水色玛瑙,让人看了心生欢喜,却又泛着浅浅的忧伤,轻轻的揪着心口,泛着浅浅的疼,从内到外。
红线又发出朱色的光,将穗禾和旭凤拉在一起,穗禾只觉得心口又开始泛疼了,从手心出缓缓的蔓,延到胸口出,两种疼痛在心□□错着,穗禾心里喘不过气来,呼吸都困难了几分,嘴里有着淡淡的铁锈味。
难道是……病还没有好?
“穗禾……郡主。”
身后响起了旭凤的声音,穗禾转身,看着月色下一袭锦袍的旭凤,有种不自觉的想要去亲近。
怎么会?见过不过两次,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我的心好空。
“二皇子?”
“你可以叫我旭凤,”旭凤走到了穗禾的身侧,原本准备伸出手去拉住穗禾,却又在穗禾的目光下收了回来,“我可以叫你,穗禾吗?”
穗禾不能明白为何旭凤的声音为何让她觉得特别的动听,似乎只要他说什么她都能够答应,心下特别的想要靠近,可是理智却一直在质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穗禾只觉得心很累,很累,累的只想去睡一觉长眠,心又很痛,痛的让穗禾想要去动手把自己的心给剜了……
“二皇子,你是东陵的嫡皇子,身份尊贵,”穗禾努力压制住那些不好的情绪与感觉,淡淡的说到,“穗禾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这称呼,穗禾当不起。”
旭凤看着带着白色面纱的穗禾,月色之下,穗禾一身白色的纱裙,似月下仙子,浅粉色的发带随风轻轻飘动,浑身上下带着淡淡的疏离,咫尺距离却又让旭凤觉得远在天边,跨不过这距离。
“穗禾,”心下不好受,旭凤突然叫住穗禾,看着对方眼里的疑问,旭凤咬了咬牙,说到,“你可愿做我的皇子妃?”
听完这句话,旭凤见穗禾眼里满是诧异,一动不动的,走路都停了下来。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或许你会问什么叫做喜欢,怎么能确定我对你就是喜欢?”
“第一眼看到你,我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这么多年,第一次有种想要去拥抱一个人的想法。”
“虽然只见过你两次,可是,你却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想要听到你的话,想要念着你的名字,想要牵着你的手,告诉世人,你是我旭凤的人。”
“这一年多没有见到你,我拼命的想要知道你的消息,拼命的期待你能够好。”
“穗禾,或许你都不知道,当时知道你要出谷,我内心是多么的开心。”
“我不知道,若是这种都不叫做喜欢,”旭凤说到这里,停了停,声音渐渐低了下来,“那还有什么,叫做喜欢?”
旭凤的每一句话都让穗禾想要靠近一分,每一句话都让穗禾想要去亲近旭凤,每一句话都有种让穗禾想要答应在旭凤的冲动。
双手紧紧的握着,指甲都嵌,入了指甲,心下疼得更加厉害,似乎有两个完全相反的声音在穗禾的心头拉扯,理智和感性的交错让穗禾差点崩溃。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脑中又出现了之前的画面,依旧是那双浅蓝色的眸子,里面带了几分浅浅的忧伤。
“穗禾,我很好养的,乖乖的,还能做很多事。你要不要一直养着我?”
“穗禾,你真好看。”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龙戏荷间,好不快活。”
耳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逐渐清晰,穗禾似乎看到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眉宇间都是浅浅的笑……
润玉。
穗禾不禁在心头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下瞬间更加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直愣愣的插,入了胸口。额角渗,出了浅浅的汗珠,穗禾只好紧紧的咬着牙齿。
“穗禾,你可愿嫁我?”耳边响起了旭凤轻轻的声音,让穗禾不住的想要靠近,“做我的皇子妃,可好?”
“不……”
穗禾猛地推开了旭凤,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旭凤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看着一直后退又歇斯底里的穗禾,眼中满是震惊。
“你不要过来。”
旭凤刚上去准备问什么,就听见穗禾的那声大吼,看见穗禾连连后腿。
“旭凤,你不要过来。”
旭凤停下了脚步,望着穗禾,心头难受。他很明白,让他停下脚步的并不是穗禾的话,而是“旭凤”那两个字,除了恐惧与绝望,竟然没有丝毫的情谊在里面。
突然想了起来,今日家宴,穗禾拒绝了,若不是拿着父皇的圣旨出来,只怕穗禾都不会来参加。席间一直淡淡的,淡到若不是他一直关注着,都会让人讲她给望去。
无论他说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即便是两人这般相处,穗禾都一直温婉有礼,看似注重礼节却又在无形之中将自己排,离在外,无形之中的疏离,坚不可摧。
心口突然好痛,旭凤捂着胸口,蹲了下来,有看见倒在地上颤抖的穗禾,每看一眼就疼一分。
月下仙人的红线在颤抖着,红色的光一阵一阵的亮堂,每亮堂一次,旭凤就觉得有什么拉扯着心口,很疼。
发现这个以后,不再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