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凤凰神殿。
穗禾将花界长坊主闯翼渺洲之事简单的向天后荼姚禀告。
“穗禾担心花界会趁机报复。”
“趁机报复”荼姚听到这里,问道,“怎么说”
“即便有上仙之誓在前,”穗禾说道,“但是有花界的一界之主为了一个果子精闯翼渺洲在前,穗禾担心若是花界不履行诺言,宁愿承受这上仙之誓的反,噬,到时只怕双方鱼死网破。”
“哼,”荼姚不屑的哼了一声,“小小花界,也敢同我鸟族相提并论”
“娘娘,”听到这里,穗禾连忙跪了下来,“还请娘娘怜悯鸟族。”
“你这是干什么”荼姚皱了皱眉头,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责备,“如今年岁越大,怎的越发胆小你这样,如何当这鸟族的一族之长”
“娘娘,鸟族真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穗禾的语气里满是恳求,将手中图册呈了上去,“这七千年来,鸟族为天界尽忠职守,千百次征,讨魔族,镇,压反,叛,如今翼渺洲放眼望去,十之不是嗷嗷待哺的小儿就是需要赡养的老人。”
“花界是鸟族粮食的主要来源,若是花界恼怒之下断了鸟界的粮食,只怕整个翼渺洲真的撑不了多久,若是有他族想要混水摸鱼,只怕鸟族是真正的生死存亡,”穗禾重重的用头叩地,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请求,“还请娘娘怜悯鸟族众生”
荼姚原本也没有想到鸟族的情况已是这般的严峻,看到下面跪着的穗禾,觉得这只小孔雀十分有大局意识,倒是越看越满意了。只是想到旭凤,荼姚不禁觉得头疼,百年前还能和穗禾一起在栖梧宫谈天说地,没想到百年之后,竟然都不要穗禾进入这栖梧宫,穗禾也不愿踏出一步。如今的形式又愈发的严重了,又在专,宠一个凡尘小妖。要是一个普通的小妖也罢了,纳了也无伤大雅,可偏偏这个凡尘小妖还是个男的
“本座知道了,”荼姚放下手中的图册,说道,“你起来。”
“多谢娘娘体恤,若是翼渺洲众多鸟族知晓,定会对娘娘感激不尽。”
“本座身为鸟族,自当将鸟族放在前头,这鸟族事物大小都要你一一过目,”荼姚的语气也柔和了几分,“倒是辛苦你了。”
“穗禾是一族之长,自当做好分内之事。”
“好好好,本座果然没有看错,”荼姚笑道,顿了顿,问道,“上仙之誓,当初又为何这般肯定不是我鸟族所为”
“娘娘,当日穗禾回到族中,第一时间将翼渺洲鸟族的生灵做了一个统计,”穗禾说道,“花界长年居于水镜,结界又是先花神所布置,穗禾都没有把握能破开一二,何况翼渺洲那些老老少少”
“上仙之誓,说到底,不过是穗禾贪心,想要为翼渺洲的众多鸟灵来多争一口口粮罢了。”
“好孩子,辛苦你了,”荼姚走下天后宝座,拍了拍穗禾的手,又说道,“本座的心意,你是一直知晓的,你呀,就应该多去旭凤那里走走。”
“娘娘,”穗禾看着荼姚,眼里带着几分苦涩,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傲气,“百年前,殿下为了不见穗禾,那般欺,辱穗禾,娘娘难道不记得吗”
百年前,栖梧宫的旭凤突然有一天在门口用火灵之力在门口写上穗禾与狗不得入内的那句话。当时虽然迅速的被荼姚给毁了,封口之令也下达了,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是知晓的,比如,穗禾,润玉,荼姚,太微,燎原君,丹朱。
“穗禾虽然不及殿下高风亮节,好歹也是鸟族一员,还是鸟族族长,这般羞我,辱穗禾,”说到这里,穗禾嘴角带着几分苦涩,“旭凤专,宠栖梧宫的小妖,从未考虑过穗禾分毫,让穗禾再去栖梧宫那边走动,穗禾实在做不到”
“哎”荼姚叹了叹气,“你啊”
“穗禾,你知道本座一直是看好你的,”荼姚说到,“这九天的尊位必是旭凤的,无论他被谁给迷了眼,在本座心里,你才是这唯一的九天天后。”
穗禾听了荼姚的话,低下头,没有回答。
才出了凤凰神殿不久,雀灵看着前面漫走的穗禾,忍了半天,终于开口将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族长,”雀灵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雀灵不明白,为何你不同天后娘娘说上仙之誓的主要内容”
穗禾停下了脚步,眸中深思一闪而过,不急不缓的说道。
“所谓察其颜观其色方知其行,”穗禾看着雀灵笑道,“花界一界之主便那般,上仙之誓的内容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翼渺洲不能没有防,备,让他人趁机而入。”
“哦,原来是这样啊,”雀灵看见穗禾依旧温婉的看着自己,“这下雀灵明白了,这就叫做防患于未然。”
“小小年纪,一点就通,”穗禾温柔的笑道,语气里满是赞同,“这也不枉我这般信任你。”
雀灵听了穗禾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只是上仙之誓事关两族,尤其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当初我才会下令大家都对此闭口不谈,”穗禾眼里满是郑重,对着雀灵说道,“事关两族,可不要清晰提起,懂吗”
“嗯。”
孔雀大殿,飞鸾宫。
穗禾双手结印,指尖的灵力流出,不是常见的那种火灵,而是最毫无存在感的风灵。
“族长。”
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的鸟族之人。
“你去查一下雀灵的身份,尤其是同天后的关系和鸟族哪些人来的密切;让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