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意只顾笑,哪来的及说话。
“铃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刘如意循声四顾,发现是蒯鹏的手机,忘了拿,放在吧台上,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妈”,于是顺手把铃声消去,递给了小四妮。
“给大鹏送办公室去。”她实在不敢再进那屋,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影响大计!
小四妮接过手机,上了楼,无论多么和蔼可亲的老板,到底还是老板,尤其是这个老板这两天有些不正常,她没敢直接进去,先是趴在门上静静的听了一下。
只听里面传出蒯鹏的声音,“皮子,你就帮我吹箫吧,我保证最多三天,我一定找人替你,我发誓!”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吹箫是爱好,不沾铜臭!”这是陈皮的声音。
“皮子,我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肯定不会跟你开口,我蒯大鹏也是要脸的人”
“吹”耳边响彻一个炸雷,震得小四妮耳朵嗡嗡作响,脑子成了一锅粥,手一哆嗦,手机“啪”的落在了地上。
“谁?”蒯鹏的声音。
“我”小四走进去,正看到蒯鹏把陈皮挤在屋角,陈皮则是一脸厌恶加鄙夷的向外推他。
小四妮胡乱把手机往桌上一放,转身撒腿就跑,似乎是生怕这两个人再跟自己说一句话,脏了耳朵,到了楼下,喘息不定,扶着吧台,看着刘如意,欲言又止,她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天大的噩耗告诉自己的如意姐。
刘如意倒是没注意到她的表情,随口问:“给他了?”
“嗯。”小四妮点了点头,又挣扎了片刻,还是按捺不住,“如意姐,你知不知道,大鹏哥其实是那个”
她虽然刻意压低了音量,不过因为实在是激动,声音还是略略有些高,周围两个服务员的耳朵,闻风而动,竖了起来。
“哪个?”刘如意如在五里雾中。
“哎呀,怎么说呢!”小四妮脸上已经红成了一片,这种话,怎么说出口,最后咬了咬牙,“他和那个皮子哥,两个人是‘好朋友’!”
一句话出口,那两名服务员立时听出了意味,相互对视一眼,脸上是惊,是诧!
刘如意依旧没有多想,自然的点头,“是啊,我知道他们是好朋友啊!”
“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们是那个!”小四妮急得直跺脚。
“小丫头片子,你到底要说什么!”刘如意笑得不自然了。
“他们是同性恋!”小四妮实在忍不住,一时冲动,叫了出来。
于是,整间餐厅立时静了下来,时间静止了,空气静止了,人也静止了。
“你说什么!”刘如意惊慌的叫了起来,她也觉得陈皮和蒯鹏两人之间太过怪异了,之前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是女人,不能理解男人的感情,原来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
小四妮眼见已经说破,也不再遮遮掩掩,“刚才我在办公室门口,听到大鹏哥,叫皮子哥帮他吹”
刘如意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一些,可还是不敢十分确定,问道:“吹什么?”
“就是那个啊!”小四妮再次跺脚。
“什么啊?”刘如意的声音有疑惑,还有急切。
小四妮实在说不出口。
刘如意试探着问:“箫?”
“你,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小四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整个大厅的服务员都惊恐的看着刘如意,有的摇头,有的叹息,有的感慨,“这个女人的胸怀何等宽广!”
刘如意又好气又好笑,生怕闹出误会,提高了音量,“小丫头片子,是你自己想歪了!这是大鹏看人家餐厅里找来了乐队,怕咱们的生意受影响,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让皮子顶替两天,你可真行,想哪去了!”
“是这样么?解释到底是不是掩饰?”所有人的眼中都闪出了质疑。
刘如意哭笑不得,“行了!别瞎想了,以后就知道了,赶紧干活吧!”她又上了楼,得告诉两人一声,免得再闹出笑话。
楼上的二人,依然木麻不觉,不过陈皮回到了椅子上,不耐烦的摆手,“消失!消失!”
“我就不!”蒯鹏瞪眼。
“你不,我还不呢!说不吹就不吹!”陈皮说完,负气转过头,绝对的孩子气。
蒯鹏倒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突然想起了什么,盯着陈皮,坏笑。
陈皮表面上不在乎,其实后脊梁一阵阵发凉,他太了解自己的老朋友,好主意想不出,坏主意一转眼就是一个,半晌,他终于忍耐不住,“你你又憋什么坏水了?”
“皮子,给你两个选择,一,答应帮我吹几天;二,我去看咱奶奶!”蒯鹏伸出两根手指头,因为稳操胜券,所以显得不急不躁。
“咱奶奶?”陈皮不明白。
“就是你奶奶!”
“那随便你,我奶奶巴不得有人看她呢,别忘了买东西啊,空着手看老人,犯忌讳!”陈皮原以为是什么大阴谋,听到这,松了口气,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
“行!你别后悔,到时候她老人家要是问刘如意是谁,我就说是我对象,陈皮之前都是骗你的!”蒯鹏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蒯大鹏,你他妈无耻!”陈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陈皮,是你他妈先无情无义!”蒯鹏也一拍桌子。
二人,你瞪我,我横你,目光相接之处,激发出一层电弧,劈啪乱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