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寞回到客栈,进了房间,回过身无奈地看着门口的寒笑嫣,道:“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啊!”寒笑嫣微笑道:“只是左右无事,想找个人作伴罢了!”
风歌寞道:“外边街上有的是人,你赖着我干嘛?真当我好脾气么?”
寒笑嫣腆着笑脸要往房间里挤,风歌寞大感不耐,当即手上运劲,将寒笑嫣震退了几步,便要关门。寒笑嫣气得大叫道:“风歌寞,你个死娘娘腔,你敢关门试试?”
砰的一声,风歌寞毫不犹豫地合上了房门,只留下寒笑嫣在外边气急败坏地乱叫乱骂。
风歌寞坐在桌边,任凭寒笑嫣叫嚷不休,只是不作理会。过了些许时候,房外终于没了动静,风歌寞察觉到寒笑嫣离开,不禁松了一口气,叹道:“终于消停了么?”又拿起桌上的一块木牌把玩,沉吟道:“还有一天时间,嗯,千年血灵芝,这两年东奔西走,虽然收集了不少东西,但还是差了许多,唉,真不知何日才能复原呢!”
这块木牌便是昨夜那店小二替风歌寞报名之后带回来作为参加比武招亲的信物,只要持有此牌,便能够顺利参加陆家大小姐的招亲盛会了。
正当风歌寞沉思时候,忽觉门外一道人影闪过,当即起身喝道:“什么人?”挥袖一扫,劲风旋过,房门立时自行打开。
“呵,娘娘腔,你还是肯开门了嘛?”寒笑嫣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盯着风歌寞。
风歌寞蹙眉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寒笑嫣道:“你就让我这么站在门口说话么?”
“嗯?”风歌寞犹豫片刻,终是让开了几步,道:“你先进来吧!”
“这还差不多!”寒笑嫣嘻嘻一笑,迈步而入,正当她回身关门时候,却觉斜里劲风逼至,变数陡生,还没明白是怎样一回事,早已被风歌寞扼住了咽喉。
寒笑嫣急急叫道:“你干什么?”
风歌寞冷哼一声,道:“你三番四次纠缠不休,正当我不会杀人么?”
“你有种,呃?”寒笑嫣本打算嘴硬几句,忽觉风歌寞手上劲力有加重征兆,立马改口道:“风公子,有话好好说啦,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风歌寞淡淡地道:“你现在也能说话。”
寒笑嫣道:“好吧好吧,我说实话,风公子,你能不能把那块血凝精让给我啊?”
风歌寞道:“比你的命还重要?”
寒笑嫣双眼微红,语带哭腔,喊道:“我真有急用啊!”
风歌寞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寒笑嫣道:“你先放开我,我跟你直说了吧!”
风歌寞仍是不为所动,道:“念在血滴洞里的情谊,我再给你三句话的机会。”
寒笑嫣气苦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子?”
风歌寞稍一加重手劲,道:“还有两句。”
寒笑嫣立即道:“你知道越霄七老为什么要追杀我吗?因为我是西疆荒川部的圣女。你知不知道在一年多前,以梵宇云台为首的圣地名门,召集正道各大门派,商讨定下了对于离开西疆的巫神子民的格杀令,所以越霄派发现了我之后才会倾力追杀,他们不过是想讨好那些圣地名门罢了。”
“嗯。”风歌寞微微颔首,道:“这算作一句,你还有一句话的机会。”
寒笑嫣道:“我兄长发现巫圣的大秘密,因而被巫教追杀,这才逃离西疆,他现在身受重伤,需要血凝精活命啊!”
风歌寞放开了寒笑嫣,道:“你的兄长是?”
寒笑嫣捂着喉咙,低咳了几声,狠狠地瞪了风歌寞一眼,才道:“西疆九部之荒川部命主,寒渐飞,不过现在嘛!”忽地凄凉一笑,道:“现在西疆已经没有荒川部族了。”
“我早猜到了你是巫教的人,不过倒是没有想到你是西疆一部命主的亲妹。”风歌寞沉吟道:“对于巫教的格杀令,我也有所耳闻,似乎是无恸和洛空霄那两个家伙带的头吧?不过为什么突然下达这种命令,却是不知。”
寒笑嫣咬牙切齿地道:“多半是因为巫圣的那个秘密吧,两年前,那个自称剑圣的洛空霄曾经潜入西疆巫教深处,最后更是与巫圣动了手,虽然重伤落败,终究还是给他顺利逃脱。”
风歌寞道:“天榜第一的巫圣么?洛空霄也不是对手吗?不过你怎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寒笑嫣道:“因为那一战,我和兄长就在现场,那一战确实是震铄古今,最后洛空霄虽是战败逃走,却也令巫圣负伤不轻,以致于在我和兄长面前暴露了秘密,我们荒川部族,也因此遭受灭族之祸。我想,那个洛空霄也必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对巫教子民下达格杀令的。”
风歌寞道:“说了这么多,究竟是什么秘密?值得如此兴师动众?以洛空霄和无恸之能,他们两人联手,我想就算是巫圣,也未必能敌,又何须对普通的西疆人下手?”
寒笑嫣迟疑片刻,才道:“什么秘密,我现在不能说。”
风歌寞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方才都是白费口舌了,离开吧,趁我现在不想动手的时候。”
寒笑嫣道:“这个秘密,事关巫教、西疆甚至是天下的未来,你先给我血凝精,让我救活兄长再说。”
风歌寞道:“我怎知你说得是真是假?你我连手得到血凝精,已是数月之前的事情了,难道你所谓的‘兄长’,这段时间里伤势一直不曾好转,也不曾恶化么?”
寒笑嫣心中再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