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生的劝说下,寒若梅又躺了一会儿,两个人直到中午才起床,起床后,游生便称要回万化坡的宅子拿些东西,离开了寒家。寒若梅一人无聊,便让丫环在花园内设了几案,摆上了棋局,独自对弈。棋难山中过,几局下来,天色已黄昏。看着天上的晚霞,寒若梅有些纳闷,于是拉了个丫环过来盘问:“今天为何不见我爹?”
“回小姐,老爷今天一天都没有在家。”丫环小声的回答。
寒若梅拿着棋子的手停在空中,皱眉问道:“衙门里最近很忙吗?”
“不知道。”丫环摇了摇头。
“嗯,你退下吧,吩咐厨房晚些做饭,等姑爷回来再上菜。”寒若梅没有细想,一心惦念着游生。
丫环听后,匆匆离去…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花园中起了风,寒若梅变得焦虑起来,不见寒清木也不见游生,让她害怕,于是差人往衙门里去探寻,等去的人回来时却得知寒清木今天一日都未进衙门,人不知所踪。这让寒若梅想起了昨晚上做的那个梦,心里更为担心,忙命人四处寻找。正当她焦虑不安之时,游生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株花草。
“相公,你可回来了。”
“让娘子担心了。”游生笑着抬起了手,把花草在寒若梅面前晃了晃。“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这是?”寒若梅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形状怪异,花瓣形同月弯,还散发着一股闷香之气。
“这是安魂草,我见娘子近日不好睡,特意从家中带来的。”
“谢相公,只是…”寒若梅的欣赏转瞬即逝。
看到寒若梅愁眉不展,加上府中家丁丫环不知去了何处,游生问道:“娘子,府中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不见家仆?”
“相公…”未语泪先落,寒若梅拭了眼泪后回答:“爹不见了。”
“哦?”游生皱起了眉头。“娘子先别担心,也许爹在衙门里办事,要晚些才能回来。”
“我已经差人去探听过了,爹今天一天都没有去衙门。”寒若梅怕寒清木真如梦中所见,遇了歹事,故心悲而泣。
游生把花草放到了棋盘上,安慰道:“娘子,别急,待我去寻寻,也许爹是出去有事,没来得及吩咐下人。”
“嗯。”寒若梅点头,温柔的说:“我先回房给你备盏灯笼。”
“不必了,娘子,夜虽黑,我还看见。”游生笑道,转身向大门走去。
寒府上下都已经出动,寻到半夜,也没有寒清木的消息,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独有游生未归,寒若梅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游生的身上,于是坐在房中掌灯夜等。当天快亮,游生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门时,寒若梅满怀希望的迎了上去。
“相公,可找着了爹?”
游生抬头看了寒若梅一眼,只摇头,寒若梅吸了口气后,身子往后退了两步,那个梦如黑夜中的恶魔一样缠在她的心头,传递来一个不好的预感,不管游生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
一连几天的寻找,都没有找到寒清木,不管是衙门还是寒府,都乱作了一团,要不是游生在中间周旋,怕是早就出了大事。往后的数月之中,游生一方面没有放弃对寒清木的寻找,另一方面,他通过了科考,经过打点后,被派到了南石县做新一任的县令。
自从游生当上县令后,开始更加的忙碌,寒若梅经常独自一人倦坐于花园中,到夜晚来时,也不再等游生入睡,她感觉自己一进房间,就会感觉到无比的困倦,以至于躺上床就能马上睡着,且从此无梦。就这样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寒若梅有了身孕,这对游生来说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每天从衙门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寒若梅嘘寒问暖,对寒若梅疼爱有佳。
“来,娘子,这是厨房刚煎的草药,对你身子有好处的,赶快喝了。”游生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走到了寒若梅的面前。
寒若梅闻到那股药腥气就作呕,捂住鼻子推辞:“这药太难喝了,我不想喝。”
“诶,娘子,这万万不可,有道是良药苦口,就算你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我们的孩子。”游生一脸笑容,变戏法的从身后拿出了几颗糖莲子。“你先把药喝了,我就给你吃这个。”
“相公…”寒若梅知自己推不过,就不再说什么,在游生的喂服下,把药喝了下去。喝完药后,寒若梅在吃糖莲子时,突然发现房中的那盆花没了。“咦,相公,你送我的花呢?”
“听大夫说安魂草对腹中胎儿无益,我刚搬了出去。”游生笑着回答,把寒若梅揽入怀中。“现在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天地,任何不利于你们的事物,我通通都要消灭掉。”
“你呀…”寒若梅难得娇羞的笑了,抬头之际却看到一个丫环在门外畏畏缩缩。“进来吧。”
“是,小姐。”丫环听到招呼,走了进来。
“有何事?”
“回小姐,老爷…”
“找到我爹了?”寒若梅猛的站了起来,一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桌上的药碗。
丫环看到寒若梅的动静,吓了一跳,双手往背后藏,小声的回答:“没有。”
“没有?”这段日子虽然寒若梅已经稍有适应,但是还是没有放下,见丫环行为古怪,指着丫环的问:“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没…没…”小丫环脸色发白,小心翼翼的看了游生一眼。
游生有些恼了,颇为生气的教训道:“怎么有你这么不识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