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管？”
胡枫一下子愣住了，他本身是研究材料的，对巴基管的了解陆毅还要深。
巴基管，也是碳纳米管，这是在研究富勒烯时发现碳原子形态的另一种特结构。
石墨烯简单形容是六边形碳原子结构单层摊开来的一张，那这一张卷起来形成圆管是碳纳米管。
之前无论是模具还是串连的方式不行，那是因为模具材料和串连材料无法稳定维持住单层原子形态。
成品是跟模具走的，连模具都无法稳定维持单层原子形态，那怎么让石墨烯一层层的稳定纵向重叠。
但现在这个模具材料换成碳纳米管那没有问题，这可是在1011 mPa的水压下压扁撤去压力都能恢复原状的玩意，独特的形状结构已经赋予了碳纳米管稳定的形态。
“做模具不行，碳纳米管直径虽然细微但也单层原子“大”数十倍，这不适合做单原子层石墨烯的固定模型。
不过模具不成，用碳纳米管引导石墨烯生长却是可以。
早在4年前实验室已经能制取出宏观长度的碳纳米管，这样只要攻克石墨烯沿碳纳米管纵向沉淀聚合的难题，保证沉淀聚合过程无杂质，利用碳纳米管的弯曲弧度调整沉淀聚合在面的石墨烯的重叠角度，那石墨烯超导材料不是梦。
实在不行，可以把实验室已经能制取59个原子长度的纵向重叠的石墨烯带钻个孔套进碳纳米管，一层套一层，最终也能得到纵向重叠的宏观石墨烯带。”
胡枫脑海瞬间爆发出一串串灵感和数据，神情有些激动的拿着笔，在笔记本缭乱又快速的记下这些可能一闪即逝的灵感和数据。
笔记本一页页翻过，胡枫脑手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
这个实验思路并没有涉及到新的未知制备方法和材料特性，重点是灵感和有没有想到的问题，所以没有经过实际试验胡枫已经有把握这个方法制备出合格的石墨烯超导材料。
只不过，当他大概计算成本和工业制取的时候，神情却是突然愣住了。
“老板，根据你给的启发，我已经有把握能制取出合格的石墨烯超导材料，只是成本和工业制取方面......”
“碳纳米管弹性恢复造成的石墨烯重叠角度问题？”
刚才看着胡枫在记录，陆毅勉强看懂了一些，再结合这个实验的思路，大概的猜测道。
“对，在这个实验思路，我们通过改良化学气相沉积法，可以沿着大圆管的管径，依附间碳纳米管定向生长出符合要求的石墨烯带。
而超导重叠角度可以通过调整碳纳米管的弯曲，实现依附在面的石墨烯纵向重叠角度。”
胡枫在笔记本大概算了下，尴尬道：“只不过因为整个石墨烯超导材料生成后会把间的碳纳米管包裹住，碳纳米管具有弹性恢复性，和石墨烯结构形状有不同，一个是纵向一个是横向，所以双方的形变并不会同步。
这样如果我们不把这根碳纳米管融掉，失去外力效应的碳纳米管恢复弹性会影响石墨烯材料的重叠角度，从而导致石墨烯失去超导性质。
而融掉的话，意味这属于一次性模具，每制取一根千纳米宽度的超导石墨烯带要重做一遍碳纳米管模具。
按照碳纳米管线材的制备成本，加用这种方式制备超导石墨烯材料，制作一根超导石墨烯材料，成本大概是同等重量黄金的20倍到30倍之间，并且工业制备难度极高。”
成本是同等重黄金的20倍到30倍？
陆毅脑海浮现出明日仿星器外磁场线圈的需求量，脑袋有些眩晕地道：“你确定没有算错？工业制备的话成本能不能降低，还有能不能不要间的碳纳米管，只用wài wéi多根纳米管形成的管壁做为石墨烯气相沉淀生长的依附地？”
如果成本真的这么昂贵，单单换明日仿星器面外磁场线圈要大概百亿人民币，这特么那是仿星器，纯黄金模型都没那么恐怖。
“老板，工业制备的话很难，这个实验的前提是碳纳米管要具备宏观长度，现在碳纳米管要想制作出宏观长度只能在实验室，工业制备还无法达到要求，所以这才造成成本这么高昂。”
胡枫脑海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遗憾说道：“另外去掉间的碳纳米管也不行，碳纳米管太细了，纳米级的尺寸我们通过改变一根碳纳米管的弯曲幅度实现石墨烯纵向重叠角度还勉强可以，wài wéi多根碳纳米管形成的大圆管要想同步实现弯曲幅度，这超出了当前技术的范畴。
wài wéi碳纳米管组成大圆管的作用，主要是为了规范了约束石墨烯纳米带的宏观整齐规格，而不是控制石墨烯纳米带的生长重叠角度。”
“卧槽！”
陆毅不知多久没爆粗口了，单仿星器的线圈更换成本要百亿，算是他这段时间豪习惯了都感觉心脏有点儿承受不了。
深深吐了口气，陆毅无奈道：“胡哥你先制备出一根超导石墨烯导线出来，我们测试完这种材料的实际超导性能和成本再谈下一步。”
他没谈把碳纳米管工业化制备宏观长度也加入研究序列，这玩意没那么简单，真要这么好弄，大型运载火箭早破产，太空电梯各大国也早开始立项建造了，而不是现在还憋在脑海，困在实验室走不出来。
相较太空电梯，还是可控核聚变更实在也更重要一些，最起码这个项目完chéng rén类除非发生战争，否则没有灭亡之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