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长厌恶地看了一眼那男子,解释道:“游艇的引擎坏了,船没法跑了!”
“坏了?!坏了还不快点给我去修!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少爷不会放过你的!”休闲装男人大声地咆哮着。
老船长瞪了那男人一眼,可当他看到一旁的小六时,他的神情里,有那么一丝的犹豫,最后,他还是朝小六挥挥手道:“小六,跟我去机动仓看看情况!”
说着,老船长带着小六,跑出了控制室。
离开了那休闲服男子的视线后,老船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表情严肃地对小六道:“小六,你水性好,快跳下河去,逃命吧!”
小六吃了一惊,他看着老船长道:“师父,你先跳,跟我一起逃命吧!”
老船长却摇了摇头,焦急地道:“你快走!别管我,师父年纪大了,跳下这深不见底的江宁河内,怕是游不出来了!”
小六一听老船长不肯走,他顿时急了,道:“师父,没关系的,我可以拉着你游到岸上的!”
老船长站在船玄上,看了一下前面后,他痛苦地摇着头,然后,将猝不及防的小六推下了河,“走吧!你还年轻,有着大好的前途,可我只是一个已经死过了的人!”
“噗通”一声,小六被老船长推下了河。
小六下河后,他浮在水面上,对着游艇上的老船长喊,可老船长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理都没有理他。
小六一见无法挽救师父,他只能遵照师父的嘱咐,不断地向岸上游去。
不知何时,老船长已经站在了甲板上,他看着渐渐泛起波澜的湖面,脸上露出一丝安详。
原本泛着浅浅波澜的湖面上,忽然掀起一阵阵浪潮,这浪潮,越来越凶猛。
诡异的湖面上,忽然升起朵朵黑云,那黑云一下子将整个游艇给笼罩起来。
老船长的身边,忽然出现大片的黑影,老船长朝那些黑影露出一丝微笑,然后,他便无声无息地倒在了甲板上。
老船长连一丝的挣扎都没有,死的时候,特别的安详。
无数黑影继续往船舱里飘去。
顷刻间,整个游艇上的人,都无声无息地倒下。
原本热闹的聚会,只剩下一地的尸体和断断续续地音乐声。
十分钟后,黑云渐渐退却,江面也恢复了平静。
空荡荡的江面上,只留下一艘斑驳的游艇在慢慢地飘荡着。
……
第二天清晨,徐一阳早早地就已经醒来了。
昨夜,因为与掌门有关系的缘故,徐一阳被欧阳炎单独安排住在一个房间,并没有与其他人睡在一个屋内。
徐一阳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徐一阳看到那个人,脸上吃了一惊,这人怎么大清早就来找自己?
他客气地问道:“白师兄,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白长生露出一脸的不悦,酸溜溜地道:“徐一阳,没想到,你在茅山宗内关系还挺硬的,竟然让师叔给你开单独小房间。”
徐一阳听到这话,心中微微有一丝反感,这个人,之前觉得不讨厌,可自从他缠着自己要买鬼珠之后,就变得讨厌起来了。
“白师兄,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长生盯着徐一阳身上的帆布包,道:“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要你包里的鬼珠!你开个价,那颗鬼珠,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徐一阳心中一阵郁闷,这个世界,怎么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呀!什么东西都想用金钱换到,他也太天真了,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买下世界上任何想要的东西。
他越是如此,徐一阳越不想卖,更别说他身上已经没有鬼珠了。
“白师兄,我念你是我茅山宗的同门师兄,我才喊你一句师兄。你如果执意如此,可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身上根本没有鬼珠,那天在医院,我是骗你的!”
徐一阳毫不客气地拒绝白长生,希望他能打消这个念头。
可是,白长生听到徐一阳的这句话,他却并不这样认为,他就认定,徐一阳就是不肯出卖鬼珠。
“好啊!好你个徐一阳,我如此低三下四地求你,可你依然不领情。昨夜,我念及你的救命之恩,并没有为难你,没想到,你今天如此不给面子!那你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白长生把手往上一举,很快,五个身穿各色衣服的比试弟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五人出来后,围在白长生的身边,他们看到白长生,纷纷对他露出恭敬的表情,客气地喊他白少爷。
徐一阳看着这五人,心中在一阵苦笑的同时,也对白长生的身份产生一丝好奇。
短短一夜,他竟能收买五位前来参加观主比试的外门弟子,实在是让他感到惊讶。
“白少爷,你告诉我们,你看谁不顺眼,我们就帮你揍他!”其中一个年约三十的中年男道士拍着白长生的马屁道。
这人说完,其他人纷纷附和着。
白长生什么也没有,而是指了指徐一阳。
那中年弟子立刻会意,朝徐一阳喝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惹我们白少爷,你也不打听打听,白少年来自哪里!白家是你惹不起的!小子,我现在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可愿意?”
徐一阳心中一阵冷笑,跳梁小丑,不过区区二品道人,也敢这样嚣张,真是不自量力。
不过,既然他们想玩,他徐一阳只好陪他们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