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一轮弦月高挂夜空,徐一阳追着黑衣人,一路从村内跑到村外,那黑衣人身形娇小,敏捷而迅速,如果不是徐一阳从小跟着太公习武,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估计早就被那人给甩开了。
当追到村外的一处山坡时,徐一阳见那人竟然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
“小贼,跑啊!怎么不跑了?”徐一阳喘着气,对那人喊道。
“我不是贼,我不跑,是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徐一阳没料到,站在前面的黑衣人竟然会对他说话,而且还是一个声音很悦耳的女人,尽管那句话的语气十分冰冷。
“是吗……那就过两招吧!”
徐一阳话音还未落,人就冲了过去,挥手就朝黑影的肩膀抓去。
徐一阳心中得意,以为出其不意,一定能制服那个黑衣女人,正当他以为就要抓住那人肩膀时,黑衣女人一个迅捷的侧身,脚步一移,令徐一阳的一击落空,手中什么也没抓住。
就在这停顿的瞬间,黑衣女人巧手一抖,扣住了徐一阳的手腕,随即反手一扭,徐一阳瞬间感觉手上传来一股大力,令他的手动弹不得。
“你……你……到底是谁?”
徐一阳被黑衣女人制住了左手,本想用右手反击,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也被她给制服了。
徐一阳大惊失色,仅仅两招,便被黑衣女人给制住,这让他很没面子,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还是留着余地,并没有下狠手。
“我是谁,你暂时不必知道,等需要你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既然那条阳鱼认了你,你就要好好的活着,我可不想让阴鱼失了伴,成为孤鱼。”黑衣女人依然发出冷冷的声音,似在对徐一阳发出警告,又似在自言自语。
“阳鱼?阴鱼?什么意思?”徐一阳惊讶地问道。
难道那尾钻进他身体里的七色彩鱼就是她口中的阳鱼?
“嘿嘿……”黑衣女人露出一丝冷笑,淡淡地说道:“你会明白的。今天来,是想送你一句话,双鱼现,天下乱,掌茅山,注孤生,阳生阴长,阳灭阴消!”
徐一阳被反着手,他虽然看不到黑衣女人,可他还是能从黑衣女人的语气里,感觉到她对阴阳二鱼之事的关心。
“我的话说完了,最后再次奉劝你一句,好好活着,小心南宫世家!”说完,黑衣女人往徐一阳的脑袋上轻轻一拍,徐一阳感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徐一阳拍拍自己的脑袋,感觉晕乎乎的,好像宿醉刚醒一般,微微地头疼和头晕。
再一看周围,却是在自己家里,自己和衣躺在床上,昨夜的一切就好像做梦一般,感觉很真实却又有点不现实。
也许,那就是一个梦,说实话,那梦里的忠告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什么是真实?眼前站着的大美女才是真切的。
此刻,南宫倩见徐一阳醒了,热心地打了一盆洗脸水,拿着毛巾,递了过来,微笑而带着温柔的语气道:“一阳哥,醒了,洗个脸吧!”
太公说,这世上,最难消受的,就是这美人恩。
南宫倩如此体贴,倒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小倩,你我不是外人,不用这样对我好。”
“一阳哥,小时候,村里的大孩子欺负我,都是你替我出头,每次都把那些欺负我的人打得爬不起来,这份情谊我一直记着。再过一星期,我也要离开这里了,去省城念大学,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相见,所以,现在伺候你,都是我应该做的。”南宫倩柔声细语地诉说着当年,这让徐一阳的思绪慢慢地拉回到小时候。
“小倩,我们说好了,等太公回来,安顿好家里的一切,我就来省城看你。我今年高中毕业,现在还不知道这大学考没考上,如果没考上,我就去省城打工,没事的时候,就跑到你学校里看你。”徐一阳在南宫倩面前,说出心中所想。
“嗯!”南宫倩开心地点点头。
……
二天后的一个早晨,二人刚吃过早饭,门外就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徐一阳准备去看看门外是谁,他才出屋,门外就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浑身是血,步履蹒跚。
“小先生……救命……”
徐一阳见那人一身是血,顿时吓了一跳,再看清那人的脸后,徐一阳才知,大事不好,太公的担忧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这个穿着血衣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开诊所的楚田七,楚家一定是出大事了,不然他不会大清早的就开车跑来求救。
“楚哥,你先别说话,让我看看你的伤!”徐一阳扶着楚田七,看他一身血,以为他身受重伤。
可是,楚田七却举手阻止了徐一阳,解释道:“小先生,我没事,是我娘……我娘她……死了!”
徐一阳一听,心中顿时一紧,果然还是发生了,昨天,他还和太公说她的面相异常。
昨天中午,徐一阳初见她时,就感觉她气机和面相异常,印堂漆黑,浑身黑气萦绕,死气丛生,乃是将死之兆。
那时,他和太公提起这个,太公告诫他,看破而不说破,看来一切都是命数。
“楚哥,我问你,你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问到这个时,楚田七竟露出恐惧的神情,支支吾吾地道:“她……吃了……自己的……肚子……”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徐一阳听到楚田七说她母亲的死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