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有多心?没有生气?”姬百洌低头抵着她额头,身上那种砭人肌骨的寒气渐渐敛去,只是眼眸中多了一丝不确定。
而他的这种不确定古依儿也明白,他是怕她误会。
她垫起脚尖勾住他脖子,故意对他哼道,“我是否多心、是否生气,都要取决于你的态度。我说过,你要碰我这辈子就要与其他女人绝缘,更不能有第二个女人,除非我死了,你才可以再娶!”
“把最后一句收回去!”姬百洌眸子一沉,搂着她的手突然朝她屁股拍了下去。
“哎哟!”这一巴掌不算重,可也让古依儿感到疼痛,立马放开他脖子反手去揉屁股。
姬百洌剜了她两眼,见她是真难受,这才将她困在怀里,由他的手代劳。
对这样的挨打,古依儿肯定是不服气的,拉长了脸问道,“你还没解释呢,为什么你跑这里来了?”
“有宫人说你随太后去了永华宫,我并未多心,于是前去找你。”
“结果我不在,那女的就缠着你向你表白?再借着真太后的身份说自己这些年是多么的孤独,对你这个小叔子又有多么的爱慕,对吧?”
“什么都瞒不了你!”姬百洌眼眸中多了一丝笑,忍不住抬起手捏她的鼻子。
“讨厌,刚摸了人家屁股,又摸人家脸!”古依儿没好气的把他大手拍开。
“你身上哪个地方不是为夫的?为夫想怎样就怎样!”姬百洌扣住她后脑勺,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咬。
对他的霸道和占有欲,古依儿真是一点脾气都使不出来,只能拿粉拳敲他几下当是出气。
两个人躲着亲亲我我一番,古依儿才想起昭陵宫还有不少人在等他们。
“好了,该回昭陵宫了,回去晚了,我怕他们会找出来。”
“他们?”姬百洌浓眉轻蹙起,搂着她腰肢的手依然没放。
“古召紫跑去昭陵宫等太傅,那个沈少源还把陶玉娴也带去昭陵宫,我真是不看他们都眼疼。”
“哼!”姬百洌眯紧了眸子,“待沈少源迎娶陶玉娴后,我们就与他少些来往,省得被他们膈应。”
“呵呵!”古依儿忍不住笑了。
虽然他说这话显得有些幼稚,但她其实也有这种想法。
陶玉娴这种人,她是一辈子都不会跟她成为朋友的。不仅如此,她还会尽力的远离她。因为这种敢拿自己生命做赌注去诬陷别人的人,其心理就不正常。
再说了,她和陶玉娴梁子结得这么大,除非陶玉娴是真的失忆了,否则这个女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对付她。
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即便她将来成为沈少源的妻子,他们也不会改变对她的提防。
自然的,沈少源也会被他们提防着。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陶玉娴不会利用他做什么缺德事……
并非他们夫妻太无情,实在是这世道太阴险,一点点的马虎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她古依儿这几个月所经历的难道还不够当成教训吗?
如果真要怪,那就怪他沈少源眼瞎吧,明知陶玉娴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也明知他们夫妻容不下陶玉娴的存在,而他却坚持要娶陶玉娴为妻,那他们夫妻做点防备也是应该的。
……
回到昭陵宫,不止沈少源和沈衍他们在,南耀侯裴义和西耀侯司空厥也来了。
司空厥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见到司空雪,不过南耀侯却带来一名年轻男子。
经介绍,此人就是太尉简鹏润的三公子简鹫。
在简鹫向他们行礼时,古依儿不由得暗暗打量起他来。
年纪很轻,约莫二十岁左右,身高目测一米七多点点,有些瘦。模样不算丑,只能说还行,主要是他脸型显大,拉低了颜值。
“对了,彩蝶呢?怎么都不见她?”裴义突然问道。
“侯爷,我有点事让她替我去做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她没空回来。”古依儿反应也是很快的。
之前杨彩蝶就准备和她说这件事,刚好被洪嬷嬷打断。
现在想想杨彩蝶的神情,她应该是不赞同这门婚事的。既如此,那她就帮着扯个谎吧,把今日应付过去了再说。
裴义转身就对简鹫道,“贤侄啊,你看都怨我,事先没有与彩蝶说清楚,让你白走这一趟。”
“侯爷严重了。”简鹫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既是王妃吩咐的事,彩蝶姑娘自然是要用心去做的。”
“你不生气就好,哈哈!”裴义朗声笑了笑。
“侯爷,这就是你为彩蝶姑娘选的姑爷么?”座上的沈少源突然打断他们。
裴义和简鹫同时扭头朝他看去。
不止他们,其他人也都下意识朝他看去。
古依儿脸色一下子拉长,而她不好当场发飙,立马向沈衍瞪了过去,示意他把自己兄弟管管。
人家嫁人,管他沈少源什么事?
沈衍接受到她喷火的眼神,轻咳了一声,接着就朝沈少源道,“堂兄,如果彩蝶姑娘与简公子能成好事,你也别羡慕。你看你,身边有娇人,再过几月你也要成亲了,说羡慕也是彩蝶姑娘和简公子羡慕你。”
“哈哈,衍弟说得即是。”沈少源立马笑了起来。
沈衍的话刚说完,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的古召紫就一脸羞红,忍不住朝他嗔道,“太傅,还有我们。”
沈衍嘴角潋滟的微笑瞬间如霜冻般冷硬。
“哈哈……”沈少源的笑声更加响亮。
裴义和司空厥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