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少年正是我们要找的本森。他与卡尔长的一模一样,他们应该是一对孪生兄弟,换言之,他们两个人都是裴二小姐的儿子。可想而知,裴二小姐在他们之中的地位,这与我之前所猜测的也能够吻合。”沈衍继续道。
“那个少年抓住没有?”沈少源拧眉问道。
“他带了不少人前来,好在我们赶来及时。虽然杀了他的人,不过却让他跑了。”
“又跑了!”沈少源咬着牙突然朝楼下跑去。
裴义也立马跟了去。
此刻楼下一片狼藉,地上、墙面、桌椅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可想而知刚才的打斗是有多激烈。姬百洌负手立于大堂中央,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将士搬动周围的尸体。
“王爷……”裴义开了开口,可开口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痛心还是痛心。
“王爷,怎么叫那个本森跑了呢?”沈少源直接从木梯上飞到他身前。
姬百洌看了一眼裴义,“他带人前来就是为了把裴珊救走,顺便把侯爷也带走,幸好我们赶来及时,没让他们母子得逞。可惜他的人护着他,让他跑了。”
“裴珊也破窗逃走了。”
“本王料到会是如此结果。”
“王爷,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先回京城吧。”姬百洌再抬眼朝裴义看去,“本王会加派人手护送侯爷回南耀,此次回去,还请侯爷多加提防,避免裴珊对你的家人不利。若是裴珊再找到你,相信侯爷知道该如何做。”
“老夫明白。”裴义沉痛的点下头。
姬百洌抬脚走向木梯,并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的解药递给他,“这几日让侯爷受苦了。”
裴义双手接下,直接送进嘴里。
“侯爷。”沈少源突然认真对他说道,“这几日你虽然受苦,可也正是如此裴珊对你才没有过多防备,相信你应该能理解王爷的苦心,若是你执意带裴珊回南耀,不但你有性命之忧,恐怕你的家人也会遭遇不测。诸侯之中,侯爷刚正不阿、深明大义,最受天下人敬仰,希望侯爷回南耀之后一如既往执掌南耀,切莫感情用事。”
尽管他只是一个晚辈,对自己说这些话有些越礼,可裴义也知道他的用意。
同样没有犹豫,他郑重的抱拳,“臣定不会辜负历代先皇信任,定誓死效忠皇上!”
……
裴珊逃走,古依儿气不过,当着大伙的面就开骂,“这女人我们一再给她机会,她完全不念骨肉之情,真不知道她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侯爷一生威名,就让她这么个女儿给玷污了!”
要是裴义像古奎忠一样渣,她还能想得通。可跟裴义接触以来,她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给这样的人做女儿,换她的话她求之不得呢!
骂完之后,她朝沈衍看去,“太傅,你跟安德鲁接触时没有听他说起过别的事吗?”
“没有。”沈衍知道她想说什么,绷着俊脸低沉道,“我早年与他接触过只当他是远道而来的商客,也是前两年他才找到我想要我与他一同行商。那时我都还未怀疑他有何野心,直到他告诉我太后在他手中,我才明白过来他有祸国殃民的野心。”
古依儿沉默了片刻,才又道,“我把所有事联系在一起作过分析,以下是我个人的想法和疑惑,你们听听可有道理?安德鲁是个成功的商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之前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疏忽了,现在我才有所惊觉,他一个远道而来的胡人,能在大燕国安身立命且谋财无数,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帮他,我想凭他的财富,恐怕早就遭人嫉妒眼红了吧?单纯的商人,就算他伙计再多,可没有势力伞的保护,他又能走多远?”
“王妃说的极是,豪富之家从来离不开权势庇护。”沈少源一边摇折扇一边点头附和。
“所以,说他背后还有人,那就不奇怪了。只是,你们认为这个人得有多大的势力才能做他的保护伞?区区地方县令还是某地的知府,他们有这么大的能耐吗?”古依儿冷着脸抛出问题。
“这些人再目无法纪也只能祸害一方,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把爪子伸向其他地方?”沈少源立马表示不屑。
古依儿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朝身旁的男人问道,“王爷,你觉得呢?”
姬百洌也点了点头,“你分析得没错,一般官员做胡人的保护伞,确实不易。此人就算不是大燕国的权势贵胄,也与权势贵胄有莫大的关系。”
古依儿接着又道,“这一点有方向之后,我们再来想想裴珊。她三十岁不到,假若那两个少年卡尔和本森是她生的,那么她所嫁的男人会是多大年纪?”
“这可就难说了。”沈衍皱眉打断她,“老夫少妻是常有的事,以裴珊的年纪来推断她所嫁之人,不妥当。”
“衍弟说得也没错,不过我们可以把年轻和年迈的屏除开。她生子时也不过十二三岁,嫁的夫君不可能比她年少吧?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如果活到现在也都七老八十了,可能性也不大。”沈少源接过话分析道。
“嗯,沈公子说的正是我想说的。”古依儿点头认可,接着又道,“我们这样一点点的排除,可以把嫌疑人的范围缩小。我始终坚信,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的,这一次我们看似失败,且还让裴珊和本森逃走,但是真正受创的人还是幕后那个人。安德鲁和妮莎都死了,我们还缴获了那么多的金银财宝,而且还杀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