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怎么可能?这明明是两个人!
谢远山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两个人他是最熟悉的,一个是自己的初恋情人,一个是自己的同学,她们以前是最好的姐妹,在学校的时候形影不离,虽然长得有点像,可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们是两个人。
就是因为长得像,两人的脾气又相投,还是同姓,所以两人在学校玩得最好,比亲姐妹还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亲姐妹。
可是一个是江采苹,一个是江兮月,他怎么可能认错,他可是和她们共处了好几年。
后来两人都下乡成了知青,而且江兮月还是因为他的原因被下放的,他无颜面对她。
听说江采苹后来死在了乡下,可是这张现在的肖像画明明就是江采苹,她没有死?
那江兮月呢?
想到她谢远山的心里就一阵刺痛,是自己害了她,若不是当年自己懦弱,她不会吃那么多苦。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谢远山看着两幅画,轻轻摸着画,手都有点抖起来。
“我妈叫江兮月,谢老师您怎么啦?”江小武这才注意到谢远山不对劲,忙扶住他,“您认识我妈?”
谢远山没有回答,岂止是认识,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他不敢认,他没脸认。
深吸了一口气,谢远山缓缓说道:“只是觉得她长得有点像我的一个同学,也许是我看错了。”
可是那幅现在的肖像画明明是江采苹,她不是江兮月,另外一张年轻的才是,江小武怎么会搞错了呢,谢远山百思不得其解。
“我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谢远山踉跄地走了出去,也不管后面的江小武叫他,失魂落魄地出了门。
兮月,为什么不是你?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他好后悔,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江兮月,是他负了她,又是因为他她才被下放到乡下,想到她在乡下受的那些苦,他的心如椎刺。
他本是无脸见她,可是当她的画像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一点也没有变淡,反而让他更加刻骨铭心。
可是,为什么江小武说江采苹是江兮月,难道兮月出事了?
想到这谢远山再淡定不了,不行,一定要去找她,好好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谢远山走了,江小武百思不得其解,谢老师怎么了?
之后两天江小武再去找谢远山,王文英却告诉他谢远山回自己老家去了,江小武也就没在意,假期长很多人回老家这很正常,如果不是姐姐在这里,他也想回去看看妈妈。
沈月回到家,一整天坐立不安,一直在要不要主动约安易这件事上犹豫不决,总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主动去约男孩子不好意思,可是她又怕自己不主动,安易不会约自己,如果真的因此错过就要后悔死了,怎么办?
一直到下午大概三四点钟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沈月猛得从沙发上跳起,朝着电话就扑了过去。
“小月这是怎么啦?今天接电话这么积极?”宁映岚戴着老花镜正在织毛衣,看见沈月那么激动有点奇怪。平时让她接电话都不想接,今天这么反常。
“看来是佳人有约了。”沈月朝沈月那边挤眉弄眼对自己母亲说道。
“嘘,听听!”宁映岚一听顿时觉得有可能,停下手中的织针,竖起耳朵听起来。
“今晚七点?好啊!”沈月满脸笑容,脸都红了,放下电话还在傻笑。
“看来真的有人约了!”沈祥笑。
“小月,是谁啊?”沈祥问,宁映岚也朝自家女儿看了过去。
沈月两腮粉红,眼里抑制不住的笑意,“我今晚要去看电影。”
“是安易吧?”沈祥问。
沈月脸一红,点了点头,对家人她自然是不会隐瞒,再说上次沈祥已经把安易的事对家里说了,她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那晚上早点吃饭,换一身漂亮的裙子,别再穿军装了。”宁映岚笑道,虽然没见过那个年轻人,可是听儿子说那人还不错,她相信他们不会骗自己。
“知道了,妈!”沈月愉快答应,飞跑着进自己房间,打开衣柜门,有点发愁,穿哪件好呢?
平时都是穿军装,她自己也不会买衣服,好在宁映岚会为她打理,换季的时候会为她添两件新装,要是靠自己,肯定更没衣服穿了。
换了半天,最后选了一套上身是粉色下身白色短裙的套装,这在当时是非常鲜亮的颜色,她平时都没好意思穿。
现在一穿上整个人都娇艳起来,十八岁的少女满脸胶原蛋白,甜美的笑脸,青春无敌。
吃完晚饭,沈月有点迫不及待,不过时间还早,她都等不及了。
“月月,要不要哥送你去?”沈祥问。
“不用了,安易会来接我。”沈月笑道。
“不错,是懂得照顾人的。”宁映岚点头,看来那个年轻人考虑得很周到。
大概六点半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沈月接了电话,知道安易骑了车过来接她,放下电话就要往外冲。
“等等,带件薄外套,现在早晚有些凉了,等回来的时候要感冒的。”宁映岚放下手头的事,去房里拿了件薄的针织外套塞进女儿手里。
“谢谢妈!”沈月接过外套快步走了出去。
安易没开车,只是骑了自行车,也没进军区大院,懒得登记省得麻烦。
看到沈月的打扮,安易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平时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