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身形一掠,落身到一张干净的桌子旁,抖了抖衣袖,再度坐下,神情淡然。
所有人都已被震住!
江白出手之快,来势之急,寻常人固然是难以想象,纵然是江湖高手也是瞠目结舌,骇然失色。
望着这一切,躲在暗处之人心中即是庆幸,又是阴沉,脸色数变,阴晴不定。
“这人,绝对是一个老怪物返老还童了!只不过,他掺和进这件事里,莫非,也是打算得到钟家的那件东西吗……”
而在酒楼当中,一众手持刀枪棍棒剑之人,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江白,却不敢轻举妄动,甚至,有些手握兵器之人的手都不禁颤抖。
一时间,酒楼竟沉寂下来,针落可闻。
突然,就在这时——
人群中突然有黑影一闪,一条黑色的人影嗖的窜出,朝江白扑了上来。
这人的身形异常高大,来势更快得惊人,一双眼睛闪着幽绿色,如同毒蛇一般的寒光,身形一扑,更裹挟着一股腥风,腥风掠过,人群纷纷扑倒!
“毒!好毒——!”有人嘎声叫道,一句话还没说完,面容已扭曲,人已倒毙当场。
这人江白认识,正是之前偷偷摸摸释放药粉,勾引起众人心中贪欲的那个用毒之人。
当这人来到江白面前之后,他突然狞笑一声,袍袖轰然碎裂,紧接着一股股颜色各异的药粉飘出,而后被这人用特殊手法凝成一团之后朝着江白轰去——
‘桀桀桀!!死吧!!为了我主的计划!你就心怀感激的去死吧!!!’
另一边,江白见此一幕,微微皱眉,接着足尖一点桌面,身如柳絮飞雪,朝后飘飞。
“想要同归于尽吗……”
虽然面对这生死危机,然而江白神色却依旧冷静而沉着,冷笑一声,宽袍大袖陡地展动开来,一道以内力引发的混乱气流随之出现,硬生生将那包裹着各种毒药的‘毒气团’再度凝固,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向那用毒之人——
接着,下一刻,刹那间,一声惨叫响彻整栋酒楼,而后——
“啊啊啊!!!!!”
用毒之人双目圆睁,面上扭曲的表情在发出惨叫声没多久之后,定格,不在变化……
他死不瞑目……
滋~滋滋……
看着血肉尽皆化作一滩浓水的骷髅渣渣……
善泳者死于溺!
见此一幕,一些忍耐不住的,当然也可能是受到空气当中的毒素的影响直接昏迷倒在了地上,当然也有呕吐不止的……
眉头微皱,江白再次挥动衣袖,强大的气流顿时出现,将室内的空气与外界的空气加速交换着,没一会,这家酒楼的二楼便除了那堆枯骨周围之外,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恶心味道了。
见此一幕,暗处围观之人叹了口气,而后一个个的离开,他们原本还存了一丝希望,现在看来,这人,怕是早就发现他们了……
既然如此,还是离开微妙。
否则……
醉神探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后运起轻功,来到人迹罕至之地后,就摇晃着酒葫芦,离开了……
………………
与此同时——
钟府内——
一锦衣少年一手放于腹前,一手背于身后,目光无神的望着前方,明显在思索什么。
“那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钟家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的东西……”
“想不通……”
摇了摇头,锦衣少年望着天空的云彩,逐渐出神……
就在这时,一名奴仆快步走到锦衣少年身边,低语几句。
“什么!?”
锦衣少年双眼露出诧异之色,朝着奴仆问道:“此事当真!?”
“是真的,孙…少爷。”
眉头紧皱,锦衣少年挥了挥手,让仆人退下,自己在想了一会之后,立马朝着他的父亲的所在赶去——
“不行!挑错人了!这种人我钟家万不能得罪!必须跟父亲说一下……不,我都知道且想到了,或许父亲已经知道了,不过,在父亲面前提一下也能提高父亲对我的好感。最近老二那家伙挺跳的……”
想到这里,锦衣少年行走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不是少年不会轻功,而是出于规矩之类的问题,不敢做而已。
之前钟昊敢在钟府使用轻功,那是因为他已经是钟府家主了。
………………
与此同时——
江白所在的酒楼处——
面临‘开碑手’武三山,‘疯刀狂剑’癫道人以及一众江湖人士的的围杀,对方竟仍能做到丝毫无损,反而一举斩杀二人,震慑诸人,举止仍是轻描淡写,神态亦是从从容容,不像是杀了人,反似扫落了一地尘埃。
这怎能不教在场众人心中惊惧?!
“该死!此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的石头里崩出来的不成?”
“如此武功,如此武功……本不该如此无名的啊!该死,踢到铁板了……”
在场众人看着场中景象,心中除了一片凉意,只余下‘深不可测’四个字,再无一丝一毫贪婪之色与侥幸之意。
看着一直动也不敢动,只能警惕中带着点绝望看着自己的众人,江白神色不动,朝着众人走去——
见此一幕,每个被江白擦肩而过的人都不禁肌肉紧绷,而后在江白走过自己之后,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冷汗直冒……
踏…踏…踏……
一步一步,江白慢慢走向二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