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一枝梅又在卖关子,张顺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骂着:“老贼的话你们也信?”
一枝梅看了他一眼,他对这个小子已然习惯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如果张顺不也自己作对,那才是奇怪呢!
“嘿嘿!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要是真得带着大家过去了,你别跟过来!”他告诫着张顺。
张顺瞪了他一眼,道:“我只跟营长在一起!”仿佛就是萧凌虎的跟屁虫。
“好了!你不要逗他了!”萧凌虎不耐烦地道:“老严,你还是快说,时间来不及了!”
“好!”一枝梅点着头,道:“咱们边走边说!”
“走?往哪里走?”冯熠问。
“当然是往城里走!从上元门到和平门还是很近的,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人,不堵!”一枝梅道。
和平门因为位于玄武湖与紫金山之间,是南京城的北面的一个城门,因为前面有紫金山阵地的存在,到现在为止,鬼子还没有有效得占领。
“好!”萧凌虎答应着,一行人向和平门而来。
路上,一枝梅这才与大家说起了缘由。
“虎子,还记得当初在安庆港,我被那么警察追,最后把一个东西送给了你吗?”一枝梅提醒地问着萧凌虎。
“当然记得!”萧凌虎点着头:“那是咱们第一次认识!”
“是呀!”一枝梅有些感慨,道:“我当时只是想要利用你,谁让你跟我住在同一个船舱里呢?”
“说来,那是咱们两个有缘!”萧凌虎客气地道。
“嘿嘿,我便实说了吧,那个时候,我也没有想到会跑到你的手下来做事!这一晃就四年过去了,如今你都成了家,还有了儿子!”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要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还是说正经的吧!”林惊寒忍不住催促着。
一枝梅一笑,道:“那个东西就是我从汉口银行偷出来的传国玉玺,虽然我也知道那只是个假的,但是到底还是明朝的古物,只是不想被那些败家仔真得送给日本天皇作礼物!”
这件事,林惊寒、易伟、冯熠都曾听说,冯熠道:“敢情那枚玉玺真得是被你偷了去?”
“那是当然!”
“这玉玺跟我们有什么关联?”林惊寒再一次催促。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一枝梅道:“你们总应该知道靖难之变吧?就是朱棣造反,推翻了建文帝的事情!”
“知道!”
“后来朱棣攻下了南京城,主入作了皇帝,但是建文帝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看到他已然逃出了京城。当时建文帝被叛军团团包围,他又是怎么出得皇宫的呢?”
“是呀?是怎么出城的呢?”萧凌虎问道,这是一个历史谜题,他也不指望一枝梅能够解开。
“当然是有秘道的!”一枝梅道。
“秘道?”众人都有些吃惊。
一枝梅肯定地点着头:“朱元章那么精明的一个皇帝,当初他占领南京的时候,周围还有很多的敌对势力,他不可能不为自己留条后路,所以就在南京的地底下开挖了两条秘道,第一条秘道在瞻园,那是他最早的居所;第二条秘道在皇宫下面,仿照着瞻园秘道挖的。”
听着一枝梅的介绍,众人将信将疑,萧凌虎问:“你说得这些,跟那枚假玉玺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那枚玉玺,其实就是打开秘道的钥匙!”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林惊寒作为老南京人,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怀疑的。
一枝梅道:“我们这些做盗贼的,其实跟那些盗墓贼如出一辙。就算是考古学家也搞不明白的事情,但是盗墓贼却十分得清楚,他们只是不说而已!因为这就是规矩!”
“说说嘛!”林惊寒越发得好奇:“我们这几个人又不是外人,再说了,这仗也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说不定什么时候,谁有个三长两短的,难道还要把秘密带到棺材里头去吗?”
一枝梅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也不错,道:“好吧,我就如实地讲吧!我小时候其实也当过和尚的,只是六根不净,被师父逐出了师门!我那个师父是谁,我就不说了。建文帝当年从南京逃出来当了和尚,也是在这个寺庙里,他留下了一个笔记,被我师父收藏,当成宝贝似的,但是最后被我偷出来了,才知道这么多的事!”
“建文帝的笔记?”冯熠惊不住叫了起来:“那可是无价之宝呀!”
一枝梅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道:“当时年纪小,就是想恶心一下师父,并不知道那东西的价值,一把火给烧了!”
听到这话,众人都面面相觑,更多的却是半信半疑。
“吹吧!你不吹才怪呢?我也烧过秦始皇的日记呢!”张顺嘲讽地道。
“你那才是吹牛!”一枝梅却是一本正经:“秦始皇的时候,还没有发明纸呢!”
“你接着说!”林惊寒追问着。
“我在偷出了那个玉玺之后,一看就知道是那个笔记中讲的秘道之钥,建文帝在打开秘道之后,这东西被一个太监收藏,最后一起去了北平,直到被清朝全盘接收,后来又是太监从宫里偷出来,卖到了武汉。”
“你是怎么找到秘道的呢?”萧凌虎问。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曾求你找人带我去瞻园吗?”一枝梅问。
萧凌虎点着头。
如今的瞻园被宪兵和特工总部占据,成为他们的办公所在,并非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