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一个鬼子!”萧凌虎十分确切地告诉着跑过来的一枝梅,同时也是在告诉藏在暗处的沙文华和张顺。
“我们要把他找出来吗?”燕飞问道。
萧凌虎点着头:“如今我们可是五对一,如何也不能让这个鬼子跑了!”
“怎么这么半天,这个鬼子也没有动静呢?”一枝梅很是奇怪。
三个人十分小心地在茶树丛中搜寻,一排排地找过去,竟然再没有看到一个鬼子。
不过,他们还是发现了那个鬼子逃走的踪迹,因为是下雨后不久,这个鬼子从茶树丛里爬出去,留下了很明显的
脚印,向着山下而去。
燕飞很是失望:“要是能够把这些鬼子一网打尽就好了!”
萧凌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后面没有鬼子追兵吗?”
两个人一齐摇着头,一枝梅道:“我们后面本来有三个活的,不过他们没敢来追我们,肯定逃走了!”
萧凌虎点着头,这一场战斗能够打成这个样子,已然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按原来的想法,只要能够救出那些老乡来,就已然是一个很大的胜利了,根本不指望能够消灭那么多的敌人。
萧凌虎将沙文华和张顺也从隐蔽的地方招呼了出来,向他们询问着小庙前的情况,当知道他们和林惊寒一起,将那边的鬼子尽数消灭之时,大家都十分高兴。
“营长,你受伤了?”张顺的眼尖,一眼看到了他左臂上包裹的毛巾。
“没事,小伤!”萧凌虎不以为然。
沙文华却道:“小伤也要当心,我给你看看,别破伤风了!”
他说着,主动地为萧凌虎查看了伤口,用清水清理了清理,又拿出随身携带的云南白药,给他上了药,这才扯下一块干净的布包上。
“呵呵,我们可以向战区司令申请勋章了!”一枝梅笑道:“鬼子这个小队,可是有六十二个人呀!除了逃走了四个人,其他的人都被我们六个人打死了,这也许是咱们国军战史上从来没有过的胜利吧?”
张顺揶喻地道:“这个时候又得意了!刚才是谁怕得要死呢?”
一枝梅白了他一眼,道:“我那不叫怕,那是谨慎!”
“切!”张顺不屑地道:“胆小就是胆小,还总要找借口!”
“好了!好了!天要黑了,再不走,只怕鬼子还会来!”萧凌虎打断了这两个人的话。
“等一下!”一枝梅说着,开始在鬼子的尸体上翻找着什么。
张顺鄙夷地道:“贼就是贼,永远都是贼性不改!”
萧凌虎却想到了什么,道:“把鬼子的手雷都翻出来,那东西比手榴弹好用多了!”
他说着,也开始去鬼子的尸体上翻找起来。
沙文华和燕飞没有说什么,跟在萧凌虎的身后,加入到了翻找手雷的工作中。
张顺虽然不愿意,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翻了起来。
鬼子的手雷的确要比国军的手榴弹好用了许多,不仅安全轻便,而且很少有臭弹、哑弹。
张顺刚刚找到两个手雷塞到了自己的背包里,一抬头,看到一枝梅正从一个鬼子的衣袋里掏出了一只自来水笔,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接着又摸出了一张照片来,看了看,随手丢到了地上。
他有些好奇,走过去捡起了照片来,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妇女与两个孩子的照片,那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姐姐,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小的是个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
这张黑白照片已经发黄了,想来有些年头。
张顺不由得看了看那个被自己打死的鬼子兵,发现他的确很年青,与自己的年岁相差不多,个头也与自己一般高,原来也是一个少年。
也许,照片上的男孩子就是这个鬼子兵。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张顺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来。
他将照片丢到了地上,想了想,又捡起,放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一枝梅抬头看到了,不解地问道:“鬼子的照片你也收吗?”
张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要你管?”说着,转身离开了。
五个人把茶树丛里的鬼子尸体翻找了一遍,将他们的手雷尽数地搜了出来,这才下了山来。
小庙的火已然小了很多,但是庙前除了留下的几具鬼子的尸体之外,难民们都已然离去,便是被鬼子杀害的人,也被他们的亲人带走了。
他们又在这边鬼子的尸体翻找了一遍,里已然装满手雷,其他人也是一样。
倒是一枝梅高兴地吹着口里装着的除了几枚手雷之外,大部分却是从这些鬼子身上搜出来的表、钢笔、日元等东西,还有些饼干、罐头之类。
其中,最值钱的一件东西,是从那个鬼子小队长手上摘下来的一个防水腕表,那表上还带着指北针。
用他的话来说,鬼子兵也是穷的多,没什么好东西。
不过,最后,他又把自己的鞋子给换了。他的鞋都已经磨破,而鬼子的鞋明显得要比他们的好了许多,穿上去又暖和,又舒服。
见到一枝梅扒下鬼子的鞋,这令张顺嗤之以鼻。
“作贼,真得是不走空呀!”便是连燕飞也不由得发现了一声感叹来。
一枝梅不以为然,白了他一眼,道:“这鞋穿着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的脚知道!东西好不好,也只有自己知道!有的人死要面子,就只好活受罪!”说着,还有意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