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镇某个偏僻角落的一座酒店里。
在酒店的二楼的某个房间,玄空正凭窗而立,低头看这下面的街道,消瘦的脸上无喜无悲,但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在他眼眸的深处,有着一股子怒火正在燃烧。
楼下的大街上,一队黑衣人正嚣张的堵在路中央,对过往的行人们进行着盘查,原本有序的街道一下子因此变得混乱了起来,不时的传来孩童的哭声,女子的惊叫声,以及那些黑衣人们志得意满的令人恶心的笑声。
看着下面的一幕幕,玄空虽然看上去神色如常,但他放在窗沿上的手却是紧了又紧,竟硬生生的在窗框上抓出了一个手印。
说实话,玄空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在他看来,双方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最多也就是他两扫了天香阁的面子罢了,在他想来,充其量也就是被天香阁通缉。
却不想天香阁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也幸好玄空谨慎,在两人离开回去后,玄空当即便让赵雨晴收拾,准备离开,不管天香阁会有说明反应,找到赵雨晴住处绝对是迟早的事,毕竟赵雨晴的样貌实在是太扎眼了,以天香阁的势力,不需要费什么力就能打听的到。
本来两人是准备直接离开的,却不想刚到路口,便发现整个青云镇都被天香阁给封锁了,只准进不准出,极其的霸道。
无奈下,玄空只得带着赵雨晴找了间偏僻的客栈住下。
事实上,也确实是玄空没有考虑周全,或者说是他对人心没有完全的理解。他也算是饱经人情冷暖了,但偏偏没有经历过,也不懂美色对一个人的诱惑,如果只是玄空的话,就如他想的,充其量也就是被天香阁通缉,毕竟天香阁如此行事也是要得罪不少人的,虽说以天香阁的势力或许不怕,但也没必要去得罪人,但偏偏还有赵雨晴。
或许是在一起呆的久了,玄空压根不知道赵雨晴对于一个男人的诱惑力。更何况,在少年第一眼见到赵雨晴的时候,便已经将其视为自己的禁脔了,结果到嘴的鸭子却就这么飞了,他又岂能甘心?
玄空收回目光,手指敲着窗沿,思索着眼前的形势。照天香阁这么挨家挨户的找,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而且也不知道路口要封锁多久,他必须提前想要策略。
就在这时,赵雨晴走了过来,递给玄空一杯热茶,看了眼窗外,秀眉微微一皱,脸上流露出一抹忧色,问道∶“玄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玄空喝了口茶,道∶“等!”
“等?”赵雨晴一脸的不解。
“不错!以天香阁如此霸道的作风,定然会得罪很多人,他们将路口封锁,准进不准出,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倒是无所谓,可对于那些大商会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不准出去,就等于货运不出去,就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岂能不急?一家两家天香阁或许不在乎,但青云镇上的商会加起来可是足有数十家,要是联合在一起,我想就是天香阁恐怕也顶不住,等到他们撤掉封锁的时候,我们就想办法混在商队里混出去。”玄空说道。
闻言,赵雨晴露出恍然之色,道∶“也只能如此了。”
“着火了!”
就在这时,大街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喊,紧跟着整条大街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玄空和赵雨晴连忙转头看去,就见在青云镇的另一边涌现出冲天的火光,此时天色已晚,那浓郁的火光将整个小镇就映照的亮亮堂堂的。
当两人看到火起的方向的时候,脸色顿时都是一变,赵雨晴更是快步冲了出去。玄空也连忙跟上,转头看向火起的方向,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那火起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赵雨晴家的方向,今天刚发生这样的事,那边就着火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那房子可是赵雨晴的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又怎能不着急?以两人现在的财力,完全是可以将屋子重新修整一下的,但两人却没有,就是因为赵雨晴舍不得,因为这屋子里有她父母的气息,只要这屋子还在,她就能感觉到父母在陪着她。
这种感情玄空完全能够理解,所以他比谁都明白那座屋子对于赵雨晴的重要性,那是赵雨晴内心对于亲情的寄托。
两人一路狂奔,此时街上一片大乱,所以倒也没人注意到他们。
很快,两人回到了赵雨晴家的屋子处。入眼的一切,却是让两人直欲发狂。
“天…香…阁!”
玄空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赵雨晴也是一样,一对美眸瞪得老大,玉手捂着嘴唇,娇躯微微的颤抖着,紧跟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就见此时这一片区域都成了一片火海,这里本就是贫民区,住的大都是木板房,一家着火其他的肯定也跟着烧起来,不仅如此,此刻的这里已然是成为了一片人间地狱,地上到处都是鲜血,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基本上都是这条街上的住户。
玄空目光扫过这些尸体的面容,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揪住了一般,这是玄空自大乞丐死后第一次感受到心痛的感觉。
这些人他虽不认识,但毕竟住了好几天了,也混了个脸熟,早上大家还彼此打着招呼,而今再相见却已成了冰冷的尸体,而且还是因为他。
玄空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恨过,也是第一次这么的想杀人。
“孙二叔,王大婶…”
和玄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