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缘还不甘心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静虚子便将我们送回了苍云峰啊!他一路叮嘱,这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就当从未去过!我今天也只和你一个人提起了,你也不要和别人说。”刘仙芝说道。
“哦!”镜缘应答了一声。
刘仙芝站起了身子,揉了揉还在酸疼的腿说道:“今天累了,不和你说了!”说完自去睡了。
镜缘待他走后又翻开了布条继续看了起来,《道德经》上的道理倒是比《青莲经》浅显多了,他看了个大概又取出《青莲经》来翻看,瞬间艰涩难懂的语句和深湛无比的奥义又出现在了他的脑中。
他猛然想起了子瞻的话,‘脚踏实地’;他索性不再看《青莲经》了,只专心的看起了《道德经》,《道德经》虽然寥寥百句可蕴含的道理却是深厚,他细心的研读着,每研读一句便背诵一句,夜到子时方回。
第二天,子瞻果然没有再来,镜缘和刘仙芝各自打扫去了,才到护法堂镜缘便看到了护法堂外熟悉的身影,不是在花丛之中赏花的鹅黄色婀娜之姿,更不是在一旁痴痴陪着鹅黄色身影的红衣男子,而是一个黑色的身影,昨天刚刚教过他《道德经》的黑色身影。
那身影垂手站立于护法堂外,坚毅的目光根本没有将那个鹅黄色的身影和穿红衣的男子放在眼里,他的眼神在‘护法堂’几个大字上扫过没有任何停留,直直盯在了一旁一直在下棋的聂成英身上。
聂成英一只手持着白棋,另一只手持着黑棋竟自己和自己下起了棋,他一左一右的下着竟已下数十子,对于其他人他总是持着一种默然感,似乎所有的事物都和他没有关系,只有眼中的棋子。
清风吹拂,未吹乱他任何的思绪,他又下了一颗黑子,然后收起一片白子;然后再下一颗白子,又收起一片黑子;黑白厮杀惨烈,不断的你死我亡,所有棋子就像无数在战场上拼死的战士,他们慢慢排成一条长龙在以血肉之躯抵抗着对方的进攻,场面上黑子和白子竟形成了相持的局面,互相都难以置对方于死地。
“阴阳相合衍生出太极,可惜这战场却不似这周天里的阴阳二气,可以彼此争斗又可以彼此和合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战场终究还是需要厮杀,需要你死活我,需要分出个胜负的!”子瞻说道。
“哦?子瞻师弟好像另有深意啊!”聂成英站起身笑道。
子瞻也轻笑道:“我没有他意,倒是成英师兄同时操纵两只军队,将无数生死掌握于自己手中,彼此相杀又相互平衡,这御兵之术当真了得!”
“哪里!哪里!只是一盘棋而已!”聂成英笑道。
“棋心既人心,成英师兄太过自谦了!”子瞻也笑道。
聂成英又说道:“我见子瞻师弟站于护法堂外良久,可是有事要问娥眉?现在罗师兄一直陪着娥眉,若是子瞻师弟不好意思,我可以去叫娥眉过来!”
“我并非来找娥眉的,我是在等一个人!”子瞻笑道。
“何人需要子瞻师弟亲自来等!”聂成英奇道。
子瞻收住笑说道:“一个必须要我亲自来等的人!”说罢他直直向青石路而去。
青石路上镜缘正在认真的打扫着落叶,他不时的将落叶从花丛之中捡出来扫到一起,片刻他的面前已经满是落叶了。
(本章完)